當天晚上聶水原睡在她的房間,江逸北睡在他的房間,隔了一段距離,兩顆心卻是彼此相伴的。
第二天聶水原起的比較遲,當她醒過來之後她的房間裏多了很多人,有不認識的,也有認識的。
認識的無非就那幾個,宋莫央,韓果果還有小阿九。
不認識的就是來給她化妝換衣服的化妝團隊,之前她選定的那套婚紗就放在房間裏,很聖潔的白色,夢幻的白色,她終於要跟江逸北踏入婚姻的殿堂,希望一切都會是幸福美好的。
化妝期間小阿九不停問一些聶水原都回答不上的問題,為什麼要結婚,結婚之後他們是不是要生好多寶寶,小阿九擔心的是他照顧不過來,兩三個弟弟妹妹還好說,來個七八個就很艱難了,跟他爸一樣愛操心的命。
還問他什麼時候可以結婚,生孩子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宋莫央教他這玩意,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一個新娘的妝要化很長時間,因為一輩子也就今天最美,當然要好生對得起自己最幸福的一天。
其實聶水原倒不在意這些,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兩顆心的事情,既然決定要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那也不會在意那麼多細節。
她之前向江逸北討要一個盛大的婚禮是想讓那愛慕江逸北的女人知道他有老婆讓那些女人死心,也讓她安心。
現在看來有些後悔了,光一個化妝的的細節就化了兩個多小時,要不是有宋莫央和小阿九在一邊叨叨個不停,果果負責笑,她早就坐不住了。
妝化得差不多了之後,聶水原終於可以活動,這時莫央殺豬般的聲音在那邊傳來,嘴裏喊的是,“水原,是個男人的電話。”
重點強調在男人那個詞上,還專門把音節咬得重重的,恨不得別人聽不見一樣。
男人?聶水原在腦子裏翻遍了全部人脈關係,男性朋友,國內的,不會是霍霆禹吧,待莫央把電話拿過來,上麵顯示的來電提示是路川,他怎麼會打個越洋電話給她,難不成他也知道她今天結婚。
按下接聽鍵,“路川,我是水原。”
路川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過來,“回國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我來一個電話,是不是不打算聯絡我這個國外的朋友了。”
頓時聶水原心裏滋生起一陣陣慚愧之情,要不是路川打過來這個電話,她恐怕真的要把他給忘了。
“不是啦,當然不是,我就是,嗯,就是太忙了,有點忙得忘了,不好意思啦,怎麼樣,你最近還不錯吧,對了,你要不也回來探探親,可以順便來京都,我招待你。”
說得相當有義氣。
路川在電話那頭想了一下,“這個也不是不可以,想不到京都還有櫻花,櫻花盛開的季節空氣還是挺宜人的。”
“對啊,京都是有櫻花,不過不多,想看櫻花建議你還是去日本吧,我之前拍婚紗照的時候就跟小北哥去了,那裏的櫻花好美好美,是個詩情畫意的地方。”
誒,不對,路川怎麼會知道京都也有櫻花,還不多,他在京都。
“你在京都?”
路川在電話那邊笑笑,此時他站在的地方,就在他麵前的一棟大廈上有一個巨大的熒幕,上麵是水原和一個長得英俊瀟灑的男子的照片,水原在前麵被男子輕輕擁在懷裏,笑得幸福甜蜜,原來這就是水原思念了三年的男人,樣子倒是生得好。
“昨天剛到,你的婚紗照很美,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聶水原有些細微的不是滋味,隻是謙虛回應到,“還行。”
這時小阿九纏著聶水原問道,“是路川叔叔嗎,媽咪,你讓路川叔叔來看看小阿九吧,小阿九想路川叔叔了。”
小阿九的話路川在電話那頭已經聽到,聶水原也邀請他到,“你過來吧,我給你地址,你打個車過來,我就不去接你了,小阿九許久不見你也挺想你的。”
此時路川抬頭看著巨幅熒幕上的一對恩愛情侶,問道,“水原,這個就是你思念了三年的男人嗎?”
“嗯,他叫江逸北,是小阿九的爸爸。”
“好,你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我很快就到。”
給路川發地址過去之後,宋莫央終於抑製不住她那顆八卦的心,馬上湊上來問道,“什麼男人,你們很熟嗎,他要來參加你的婚禮?是不是你在國外的時候惹下的桃花,行啊水原,去哪都改不了水性楊花的本性,就不像我了,老老實實做一個婦道人家,就沒有你那麼多風花雪月的浪漫愛情故事了。”
顯然語氣不對,什麼水性楊花,什麼風花雪月,宋莫央她不刺激她會死啊。
“有過救命之恩的朋友,沒有你想得那麼齷蹉。”
“救命之恩?那可不得了了,男人都是用這種手段靠近他們喜歡的女人,因為隻有讓女人覺得欠了他很多,等積累到越來越多的時候,女人就隻能以身相許報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