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北和聶水原大婚在京都可是普天同慶的事情,還沒到婚期京都就熱熱鬧鬧的,好像誰都在期待看到這一場世紀婚禮。
大婚的前一天晚上,聶水原回到了聶家老宅,這裏是她的娘家,三年來都沒有人住了,是江逸北讓人過來打掃的,整個別墅收拾得很幹淨。
回到她房間,床頭上還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很惹人眼球。
房間裏放了很多氣球,粉色的氣球看著很浪漫,這些應該也是江逸北讓人布置的。
來到房間陽台,看著對麵也同樣亮著燈的房間,對麵房間也貼有喜字,還有很多彩帶氣球。
這裏就是她跟江逸北再次和好的地方,也是江逸北說要重新追求她的地方,盡管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聶水原卻覺得曆曆在目。
還有那盞水晶燈,象征著江逸北愛她。
其實三年前她就知道江逸北是真的愛上她,隻不過那時候年輕氣盛,加上困難重重,她不肯原諒他罷。
還好兜兜轉轉他們都沒有把對方弄丟,一轉眼那個人還在,還在原來的地方等她,等了三年,好在他們都放下了過去,時間是不等人的,在還能相愛的時候就好好愛,沒有什麼比愛對方更重要。
回憶不停拉扯著聶水原,一下子回到了她初次回國時,第一次見到江逸北這個花花公子哥時,那時的他冷漠至極對誰都是冷冰冰,又尤其對她,那時的他們都想征服對方,都恨過對方,深入骨髓的恨,而後來卻又深入骨髓的愛著對方。
可以說他們從相識開始,假如沒有恨,他們之間也不會有愛。
後來她步步緊逼讓江逸北不得不跟她結婚,隨著喬暮煙的出現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糟糕,以至於到了後來又離婚,反反複複,雖然有一個喬暮煙夾在他們中間,其實誰都看得明白,喬暮煙不過起了一個推動的作用,是他們倆相互不放過對方,彼此互相折磨,誰也不肯放過誰。
還記得三年前他帶她回江家老宅過年那次,她拚命求他放過她,雖然他多不想放手,但是她的堅持,她的狠心徹底傷害了一個男人的自尊,江逸北放手了。
而走的當天她卻在機場哭得像個孩子,扯開嗓門了哭,誰知道她當時多麼希望他可以出現然後對她說留下來吧,她當時就是拉不下臉來,後來還是離開了,她的傲慢使她離他遠遠的,一晃就是三年的光景。
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三年可以浪費,好在他用結婚這個小計謀使得她回來了,他依舊在原地等她。
這輩子能跟江逸北認識是她最大的幸運,而又被他愛得深沉更是她的榮幸,她是幸運,她一直都知道。
正在聶水原陷入往昔回憶裏的時候,突然對麵陽台上站著一個人,身形欣長,正看著她這邊,目光灼灼。
“水原。”
“小北哥。”
她喜歡喊他小北哥,這樣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隻是她好奇他怎麼會在這裏,今晚可是最後的單身狂歡夜,他不應該跟他那些好兄弟出去狂歡一番嗎。
“你怎麼來…啊笙他們沒有把你拉去慶祝最後的單身夜,過了明天你可就不能這麼隨便了,沒事,你不用陪我,反正這裏我也許久沒有回來,正好可以聯絡聯絡感情。”
說著聶水原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還是以前的樣子,就是房子都被打掃了一番,看著很新的樣子。
“讓他們慶祝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切,自己的單身夜讓別人慶祝,江逸北可是夠搞笑的。
聶水原心想他這麼不放心她一個人,豈是怕她逃婚不成。
然後特別坦誠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逃婚的,嫁給你我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傻瓜才逃婚呢。”
江逸北笑笑,“你要是逃婚,在京都找一個代替你位置的人就是分分鍾之內的事情,這個你大可放寬心了逃婚,不用擔心我。”
聶水原本想江逸北會說點好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想到他還讓她不用擔心找不到老婆來娶,聶水原當然不開心了,小臉氣呼呼的,對麵的江逸北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傻瓜,考慮好沒有?”
“你,你,”你了半天聶水原實在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他的罪證,最後隻罵了句,“討厭。”
江逸北笑得更加開懷了,但是不忍心她生氣,她肚子裏還有寶寶呢,不適合生氣,轉變態度安慰道,“我怎麼會舍得我可愛的小嬌妻逃婚呢,剛剛跟你開玩笑呢,別生氣了,你忘了你還是孕婦不可以情緒起伏太大的,對身體不好,聽話,乖。”
聶水原突然炸毛的小性子被江逸北稍微撫順了下下,便也沒那麼生氣了。
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小北哥,明天的婚禮有記者嗎,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