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看姑姑麵子就是不看!
他既是京都商會的會長,又是酈家家主!看誰還跟給他臉色看?還敢小看他!
“這都是老爺教導的好。老奴敬老爺一杯。”俞管家始終表現的誠惶誠恐,又小心翼翼。這讓酈震西愈發放鬆了警惕。
“雖說三天後就能當上家主,不過在這三天時間內,可要萬分小心,你的嘴巴也嚴實一點,半點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嗎?”
“放心吧,老爺。老奴嘴巴最嚴實了。”俞管家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接下來,我們主仆就好好地大幹一場!我就要將酈家的鋪子都分租出去,我看誰還敢攔我不成?!”
酈震西越說越興奮,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在他看來,自己憋屈了那麼久,終於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迎來三天之後了。
此刻,俞管家垂下的眸子,眼底閃過絲絲陰鷙諷刺的寒光。
眼底盡是對酈震西的嘲諷和不懈。
……
酈震西暗中與酈宗南達成了共識,這一點,長亭是不知道的。
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了,她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因著過去三年記憶的缺失,對於聖尊的了解也要從頭開始。好在身邊有曦兒和十九,了解起來也不費勁。
“夫人,隱衛有新的消息送來。”長亭才將準備看一會賬本,十九急匆匆走了進來。
“說吧。”
“我們在天橋底下安排的那個說書先生,說是前幾天看到一個老嫗,打扮古怪,臉上還有好幾道傷疤,看起來五六十歲,可輪廓五官卻有些像是錢碧瑤。期初,說書先生也不敢肯定,因為那老嫗臉上有四五道疤痕,蒼老的狀態也很真實,不像是易容而成。後來又等了幾天,都沒見那老嫗再去,就覺得蹊蹺,告知隱衛來通知夫人一聲。”
十九說完,長亭眼神微微一寒。
“錢碧瑤?她還真是不安生。”
長亭此刻也解釋不了,為何錢碧瑤臉上會多了幾道傷疤,還有瞬間蒼老又是怎麼回事!
可因為自己失憶之後,對錢碧瑤的監視自是不如之前那麼完善,也是為了引出聖尊,所以才故意撤了監視錢家院子的隱衛。
而這錢碧瑤卻是三不五時的就要做做妖。
“那個說書的是我們安排的,說的也都是關於酈家的事情,應該就是錢碧瑤。如此,你們派人盯緊了錢碧華,錢碧瑤那邊還是一切照舊,莫要打草驚蛇。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從錢碧華那裏探知。必要時刻,可以催眠。”
長亭一聲令下,十九得令離開。
長亭卻陷入沉思之中。
最近,不隻是酈震西,還是錢碧瑤,看起來都安靜異常。
依照他們那不折騰不成活的性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也就是準備亮大招的時候了。
最佳時機,應該就是三天後她成親的日子。
“曦兒,安排一下,我們出去一趟。”
長亭想了想,有必要去賞月閣走一遭,有些事情再交代一番。
三天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
馬車備好出發,才將到了長安街,長亭的馬車就停了下來。
“夫人,前麵有鬧事的。”曦兒輕聲說道。
“去看看。”
長亭掀開車簾,一看究竟。
原來是一輛馬車故意撞了另一輛馬車,雙方就在那裏僵持不下,堵住了道路。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家夫君!你就如此缺男人嗎?”淒厲的喊聲響起,長亭循聲看去,隻見一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正雙手掐腰,指著一身豔麗裝扮的少女破口大罵。
那少女不屑的哼了一聲,緩緩抬起頭來。
竟是年翠丹?
她從京都府尹的大牢裏放出來了?
“你少在此潑婦罵街,我與藺老爺是兩情相悅的,藺老爺說了,早就想要休了你這個黃臉婆了,你還在這裏不知好歹的叫囂!也不看看你那人老珠黃的模樣!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的?”
年翠丹揚起下巴,不客氣的回罵著。
長亭眉頭一皺,叫來了曦兒。
“派人去查查年翠丹最近的情況,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有多詳細就查多詳細。”
“是,夫人。”
長亭直覺覺得,年翠丹突然出現,是跟錢碧瑤和陽拂柳有關。
可能會借此找到陽拂柳也不一定。
她今兒是臨時決定出門的,所以也不存在有人故意安排這出戲給她看。
此刻的年翠丹,牙尖嘴利口齒清楚,絕不是一年前那個神誌不清渾渾噩噩的年翠丹了!她究竟是如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