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們渾渾噩噩,都在韶華之際命喪黃泉,這一世,注定了他們要為成為強者而努力,可強大不代表感情也如此。
“餘歡,你對長亭的心思,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呢,要不然之前你讓我們晚點來,我們怎會如此配合你呢?可你要提前離開京都了,有些話,是不是要跟長亭說清楚呢!你該聽過夜長夢多這四個字吧。更何況酈長亭這三個字,而今在京都,也是如雷貫耳啊。盯著長亭的,可不僅僅是你。”
盡龍城意味深長的看著盡餘歡。
“是啊,龍城說的極是。遠的不說,就是最近兩天吧,前往酈家提親的可就絡繹不絕了。你知道嗎?在書院的時候,對任何人都若即若離的殷铖,唯獨對長亭的事情很上心,長亭對殷铖,也是信任有加,他們之間還有合作,殷铖見長亭的機會可是很多。還有那個陽夕山,長亭隻要跟姑奶奶見麵,就能見到陽夕山。”
張道鬆說出自己的擔憂。
盡餘歡神色一凜,似乎殷铖和陽夕山隻是表麵的敵人。他總覺得,之前有一次,墨閣閣主肖寒出手相救酈長亭那一次,才是真的驚心動魄,讓他心下自歎不如的同時,有種莫名的壓抑感和緊迫感。
肖寒在京都,是個神秘而強勢的存在。
即便是身為淩家書院的院士,肖寒當時大可找屬下營救,犯不著親自出現。而且肖寒當時還將長亭安頓在飛流莊畫心閣,這更加讓盡餘歡心下莫名不安。
如果肖寒是他的競爭對手的話,他似乎已無勝算!
想到這裏,盡餘歡莫名煩躁,直接舉起了酒壇子一飲而盡。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張道鬆和盡龍城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剛才還說的好好的呢,難道是因為聽到了殷铖和陽夕山的名字,所以刺激了餘歡?
張道鬆和盡龍城相視一眼,更加看透了酈長亭三個字在盡餘歡心中的重要性。
不論如何,餘歡都跳不出酈長亭三個字。
這一場傾心劫數,若注定了在劫難逃,惟願盡餘歡將來,能將今日之癡情,化作他日之釋然。
……
因著餘歡回來,長亭等人都覺得白天的相聚時間太短暫了,不知不覺就說到了晚上。
散場的時候,長亭借口要去淩家書院,卻是半路繞去了飛流莊。
這兩天肖寒都沒有動靜,想著之前自己拒絕了他來飛流莊,也不知他是不是生氣了。
那個男人,雷厲風行運籌帷幄是不假,可在感情上,有時候又小氣的可愛。
到了飛流莊,裏麵靜悄悄的。雖說是晚上了,也不至於如此安靜。她記得肖寒提過,石誌他們都喜歡大晚上的在院子裏練功,今兒有些靜的奇怪。
長亭徑直來到書房,書房也是空無一人。
護衛說肖寒正在密室跟石誌等人商談要事,長亭自知事態的重要性,所以就安生的等在書房裏。
他辦正事的時候,她自是不會任性的去打擾他。
在書房坐著有些煩悶,長亭起身四下看著,見軟榻邊擺放了一見他的長衫,不覺好奇的拿起來抖了抖,遂將長衫自然的套在自己身上,還學著肖寒平時的模樣昂首走到書桌邊,緩緩落座,手臂自然而霸氣的擱在書桌上,身子則是隨意的依靠在沉香木椅背上,眼神看似平靜實則銳利的看向前方。
“石誌,去石風堂看看,最近烏金礦產的出產量是否有變,順道挑選幾塊上好的烏金,我有用。厄……不用了,還是我親自去挑選吧。既然是送給小長亭的禮物,自然親自挑選來的重要。”
“十三,上次你配合本五爺演戲很成功,連那些長老都騙過了,如今再也沒有人趕在本五爺的麵前說酈長亭半個字的不是!你的表現,本五爺甚感欣慰,就送你十個女奴作為丫鬟伺候你左右,不過,隻能看,不能吃。本五爺都是從一而終的美男子,我的手下怎麼能是花心大蘿卜呢!”
“十九,你過來,聽說你最近跟在小長亭身邊長進了很多呢!本五爺的小長亭如此聰明好學,連帶身邊的人也看起來更加眉清目秀了。以前看你十九,是生的妖嬈邪氣,現在看來嘛,倒是有翩翩君子的風度!很好,你繼續努力,要多跟酈三小姐學習,不要讓她失望。”
長亭學著肖寒平時說話的語氣,明明身前一個人都沒有,她卻好像麵前站滿了人的表情,一一叫出來點播問話。
她自是玩的不亦可乎,甚至還一人扮演起了兩個角色,坐在那裏的是肖寒,一會站起來在一邊的又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