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才出來走了每一會,就發現前麵有一個造型奇特的假山。
“你上次來見過這座假山嗎?”長亭問身後的十九。
十九搖搖頭。
底下皇宮每年都會有新鮮奇特的園子冒出來,想必這園子也是今年才有的。又是靠近五爺和三小姐的房間,自然是為了方便他們觀賞的。
“我繞著假山走一圈看看,有什麼特別的,沒有的話我們繼續往前走。”長亭說完,示意十九等在原地。
這假山不過巴掌大,她還不至於走不出來。
可真的走進去了之後,長亭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小看這裏了。
看似是一座造型奇特的假山,實則裏大有乾坤。
順著假山內部的石階走下去,不過二三十級台階,卻仿佛到了另外一個天地。
奢華瑰麗的大廳,映照出來的卻是另一幅詭異血腥的場景。
在大廳當中的籠子裏,關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少女。
少女顯然是被人下了藥,眼神閃著嗜血的赤紅色,其中一個飛起一腳,將另一個踹飛到籠子的另一角,下一刻,拉起那個少女的頭發狠狠地撞在籠子上,一瞬間,鮮血飛濺。
那輸了的少女不一會就沒氣了,睜著眼死不瞑目。
而獲勝的那個少女也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麻木。
對她來說,贏了這一場不過代表多活一會,緊跟著還要下一場罷了。
坐在前廳當中的一男一女,男的一頭金色長發,不同於中原大陸的容貌裝扮,看起來跟烏國人很接近。而那女子則是一頭如墨青絲,身上隨意的披一件半透明的鬥篷,鬥篷裏麵,同樣的一絲不掛。
可那少女卻沒有一絲羞澀,仿佛這一切再平常不過了。
“阿爺,門口那戴麵具的瘦竹竿是您找來的嗎?”
誰知,那少女一開口,竟是將目標對準了長亭。
長亭此刻戴著紫色麵頰,一身淺紫色修身長裙,容貌雖是看不到,可那雙清冽寒瞳卻是迸射出冷冷寒芒。
被喚作阿爺的不過是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跟盡餘歡差不多年紀。
除了一頭金色長發,身上的穿著打扮也是長亭陌生的裝扮。
可一開口,卻是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瘦竹竿?哈哈……本公子倒是覺得,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穿上衣服看起來弱不禁風,可脫了衣服卻是讓男人下不了床的火熱尤物,你要不要去跟她脫衣服比一比,倘若你贏了,我就賞你十個金幣。”
那少女一聽十個金幣,頓時眼冒金光。
長亭卻是不屑的嗤了一聲。
這一副紙醉金迷奢靡浪蕩的畫麵,或許在上一世的她看來,早已麻木,但曾經的麻木不代表此刻的漠視。
長亭不看那少女,而是看向一頭金色長發擁有一雙灰色眸子的年輕男子。
“你要有真本事,不用脫衣看也能知道,非要用肉眼看的話,是個人就會了。”長亭說完,抬腳超前走了幾步。
那癱坐在地上的少女已經從籠子裏爬了出來,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全身上下卻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此刻那少女抬起頭,忽閃著大眼睛看向她。
眼底也不全是死灰一片,也有對生的渴望和迷茫。
長亭摘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身上時,能明顯感覺到那少女周身顫動了一下,繼而裹緊了披風,身子靠在一側籠子上。
遮擋身體這是人長大之後的本能。
曾經,七歲之前的她,過的也是衣不遮體的日子,前國師毒打她的時候都喜歡扯光她的衣服,所以直到現在,她從不在任何人麵前過多的暴露肌膚,哪怕是在肖寒麵前,也說不出的不自在。
見長亭不搭理她,金發男子身邊的女子不樂意了,起身挺起胸脯,傲慢的看向長亭。
“你才多大呀?十四歲?十三歲?說不定更小!不是個子高挑就是張大了,就能伺候男人了!要伺候好阿爺,可是得有真材實料!”
顯然,這女子是將長亭當做競爭對手了,以為長亭是來搶那金毛的。
長亭勾唇冷笑一聲,“我多大了,與你和關?就像其他人都正常的穿著衣服,偏偏你不正常的不穿衣服,這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你……哼!不過是個隻會呈口舌之快的瘦竹竿!”這女子自認瘦竹竿對對長亭最大的諷刺和打擊。
畢竟,在烏國人眼裏,女人越是豐滿才越有福氣,才會越多男人喜歡。
像是這種渾身沒有三兩肉的瘦竹竿,烏國男人素來是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