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肖寒不讓長亭她,她就能聽話的。
現在的長亭喝了櫻桃酒,走路都輕飄飄的,看人也都是重影的,這櫻桃酒後勁大,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過。
“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嘛,讓我說幾句……他隻是比你年輕了一點點,看起來比你好看了一點點,隻有一點點,我不會這麼快移情別戀的。”
長亭來回晃著肖寒胳膊,卻是說出讓他抓狂的話來。
肖寒此刻在麵具後的臉色都是綠的。
偏偏那烏國侍衛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長亭和肖寒糾纏著到了他跟前,說著他聽不懂的話,還以為有什麼需要他幫忙。
烏國侍衛站直了身子,衝肖寒和長亭闔首示意。
“嘰裏咕嚕掛啦旮旯,嘰裏呱啦骨碌掛啦。”
烏國侍衛一開口,長亭半個字都聽不懂。
“你說的都是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嘛,你……你說慢一點。慢一點。”長亭揮著手,示意烏國侍衛再說一遍。
肖寒的臉,鐵青如霜。
可因為戴著麵具,誰都看不到。
那烏國侍衛臉上掛著蕩滌心扉的迷人微笑,其實他看任何人時都是這般迷離優雅的笑容,眼神彎彎繞繞好似天上的銀河閃耀燦爛星輝。
可看在肖五爺眼裏,自然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咕嚕嚕嘰裏呱差咕嚕嚕。稀裏嘩啦咕嚕嚕。”那個烏國侍衛的意思顯然是想問長亭和肖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別看是一個普通侍衛,可能進入這裏的,都是尚春秋精挑細選之後才定下的人選。除了相貌出眾,還來自中原大陸各地,為的就是能為中原大陸各地的商人服務。
顯然,這烏國侍衛是不怎麼精通中原大陸的語言。
“聽不懂啊,怎麼辦?真的聽不懂……”長亭搖頭,眼神微醺迷離的看向烏國侍衛。
烏國侍衛沉思片刻,又說起了北遼話。
長亭還是聽不懂。
她還想再跟那烏國侍衛說話,卻突然發現自己麵前根本沒有人了,她已經被肖寒打橫抱起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後會有期。”
長亭是真的很想跟那烏國侍衛說話,可某位爺的忍耐力,顯然已經到了極點。
剛才他都沒看那個倒酒的女人,也沒跟她說話,某個小女人都喝了一壇子老陳醋,可現在她都快撲到那烏國侍衛身上了,他是不是要喝下一汪醋海了!!
可長亭這會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人家剛剛喝醉了不是嗎?喝醉的人如何能控製自己呢?不都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嗎?”長亭一邊說著,一邊在肖寒懷裏揮舞著雙手,勢要證明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是為了掩飾什麼而裝醉。
肖五爺對某人的理由無話可說,隻能是沉默的抱著她走回房間。
才挨著床邊,長亭就翻身睡了過去。
聯想到這一路上顛簸勞累,她都不曾吭過一聲,到了這裏也沒怎麼吃東西,剛才又喝了酒,倒頭就睡也沒什麼不對。
看到如此模樣的長亭,肖寒之前的不滿也漸漸淡去。
緊皺的眉頭緩緩舒開,抬手在她麵頰上輕拍了一下,
“磨人的小家夥,等你醒了,看我如何跟你算賬。”說完,肖寒才戀戀不舍的起身。
他來這裏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否則,他願意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才好。
這邊肖五爺才關門離開,裝睡的某人就緩緩睜開眼睛。
還不忘長舒口氣,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剛才有一陣子,她是真的醉的有些迷糊,因為仗著上一世酒量不錯,所以就沒將櫻桃酒當回事,誰知這酒的後勁卻是不是一般的大。這都怪肖寒,明知道這酒後勁大,剛才還不攔她點。
害她差點出醜。
長亭低呼一聲,捂著臉趴在被子上。
剛才那個主動衝烏國侍衛揮手的人真的是她媽?
怪不得肖寒抱著她的時候,背脊挺拔的讓她害怕。
好像下一刻就能哢嚓一聲折斷了似的。
所以她才趕緊裝睡,幸虧肖寒有別的事情要忙,否則他留下來的話,鐵定要跟她算賬的。
但有時候,那一陣子的酒勁兒上來,真的是沒法控製的。
上一世她是借酒澆愁,這一世卻是偶爾的肆意,不過是因為這是第一次跟肖寒一同出門,還是來到如此神秘的地方,她終究是個十幾歲的少女,看到新鮮奇特的一麵,難免會興奮,會激動。
可興奮激動過後,她也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有時候,還是不要肆意過頭了才好。
長亭在鬱悶了一會,聽十九說,肖寒要過一會才能回來,就想著到處走走,散散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