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聞言有些不自在的笑笑,一邊心中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細心,這種事情,早就應該在來的時候問問梅香了,究竟是單戀還是雙戀,若是早些問清楚了,自己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了嘛。
棠加夜像是沒有發現雲汐的不自在,仍是自顧自的說道:“以前的你溫柔如水,微波蕩漾,會讓人忍不住的沉浸在你的柔情當中,可是現在的你,卻如同,如同……”棠加夜微揚著頭,漆黑的眸子望著天空,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揚,繼續說道:“如同一隻淘氣的小貓咪般。安靜的時候,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周圍,生氣的時候,便弓著身子,炸起全身的毛來。比起以前的你,更是平添了幾分活力,這樣的你,也更容易讓人著迷。”
雲汐聞言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能想像,平時冷漠得像塊石頭似的人,突然間說出這麼柔情的話來,究竟是個什麼感覺麼?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嚇人”!是的,太嚇人了。
棠加夜像是也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了,所以也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去,隻是淡淡的招呼道:“你跟我來。”
雲汐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一時之間也搞不懂棠加夜究竟要做什麼。
三拐五拐的,便到了處涼亭裏,涼亭外,是一水兒的菊花,紅的,白的,黃的,墨的,綠的,各種顏色,各種品種,幾乎應有盡有。
“坐吧,在我麵前,你不用客氣。”棠加夜率先坐在涼亭中的石凳上,看著涼亭外的菊花出神。
雲汐依言坐在棠加夜的對麵,一雙黑亮的眸子也不時的掃上幾眼,這樣的棠加夜總是讓人覺得怪怪的,最好還是少說少錯。
“這是新釀的菊花酒,酒氣香醇卻不烈,小飲幾杯?”棠加夜與其說是再征求雲汐的意見,倒不如說隻是告訴雲汐一聲,他話音落的時候,都已經幫雲汐麵前的杯子滿滿的斟上了。
雲汐又是不自在的笑了笑,心裏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為哪般,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仁王剛剛說有話要對我說,不知究竟是什麼?”
棠加夜略微遲疑了一下,自己雖說是受人臨終囑托好好的照顧雲汐,可是也並沒有權利卻幹涉雲汐的婚姻大事兒吧?可是為什麼自己回來後,得知有人替雲汐贖身後,會有深深的失落感?難道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嗎?即使自己不喜歡,也不想讓原本圍著自己轉的女人去喜歡上別的男人嗎?
“究竟是何事這麼難以啟口啊?”雲汐見棠加夜這個模樣,心裏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些,隻是故作不知而已。
棠加夜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雲汐,恭喜你恢複了自由身,我敬你一個。”說完,便舉杯飲下,分毫未剩。
雲汐聽到如此問,心中更是全都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叫苦,他不會是和自己來算感情賬的吧?自己又究竟應該怎麼應答呢?
哎,不管了,先幹了在說吧,不是都說“酒壯英雄膽”嗎?
想到這裏,雲汐便一口喝幹,也不答言,隻是起身拿起酒壺替棠加夜和自己滿上,這才又坐回石凳上,隻是岔開話題說道:“多謝仁王!仁王凱旋歸來,理應先敬,隻是……雲汐便借花獻佛,敬仁王一杯,恭祝仁王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