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聲聲回視,二人都沒說話。約莫過了幾分鍾,還是晏清都繃不住,悶悶地說了一句:“我討厭你那個朋友。”
“嗯?”杜聲聲斜眼看他。
晏清都跟著杜聲聲往糕點鋪旁邊的小巷進去,在糕點鋪側麵處開的一扇門進去,走進四合院。
他一邊走一邊說:“她一來就和你住一起,我們倆剛在一起,就多了一個電燈泡。現在我來,你還問我過來幹嘛。你和她相處的時間比我多。”
而昨天,賈芃悠故意勾他手心兒的事情,讓他心裏很不舒服,直覺賈芃悠並非省油的等,怕她傷害杜聲聲。
但是吧,賈芃悠畢竟是杜聲聲的朋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欲言又止地說:“你……你和你那朋友相處,多留個心眼。”
誰知這話被剛起床的賈芃悠聽見。
她米色的大衣下,穿著輕薄的鮮紅色睡衣,領口微敞,兩團綿軟撐起了一道溝,下擺剛遮住臀下十公分,露出雪白而勻稱的雙腿。
她本來是看杜聲聲不在,在樓梯口看看杜聲聲回來沒,結果開門出來,就聽到這話,便斜倚著牆,“嗤”的一聲兒笑了,活像是一朵嬌豔的牡丹花。
她諷刺地笑道:“我和聲聲是四年的朋友了,你挑撥離間也沒用。我就知道,男人,不管年齡大小,都有劣根性,好/色,又大男子主義,談個戀愛,就視對方為所有物,管這管那的。之前勾你手心,隻是想替聲聲試試你,算你還有眼色,知道在聲聲麵前給我上眼藥,不然是也色鬼無疑了。”
她雙腿動了動,正了正身子,抱臂,看著晏清都,說:“如今看來,你倒是不是色.鬼,隻是也忒大男子主義了些。”
她說話尾音略長,像是一把鉤子。
晏清都抬眼看了賈芃悠一眼,直接無視了,當沒聽到。
賈芃悠心中一陣暗惱,直覺自己下不來台,麵上亦有些訕訕的。
她把大衣往身前一攏,遮住大衣下的風光,卻聽杜聲聲道:“說大男子主義倒是冤枉了他。你收斂點兒,他不是那些愛玩兒的人,別開這種玩笑。”
賈芃悠有些不高興地撅了撅唇,旋即笑容燦爛,全不見了先前犀利的模樣。
她笑眯眯地看著晏清都,說:“之前得罪了,你別放心上。聲聲就隻有我一個朋友,我難免要替她打算打算。”
杜聲聲瞥她,淡淡地指出事實:“你隻是想戲弄人而已。”
賈芃悠又噘唇,怒瞪杜聲聲:“幹嘛要掀我老底。”
晏清都沒說話,隻把早飯擺餐桌上。
杜聲聲去廚房找碟子裝鹹菜,背對著二人平靜地說:“你的老底兒還用掀?”
賈芃悠扁了扁唇。
“好吧。”她鄭重地對晏清都鞠躬,“先前是我玩心太重,故意捉弄人玩兒的。特此給你道歉,你別放心上。”
她鞠躬時,雙手垂在身子的兩側,大衣散開,袒露深溝,那輕薄的意料處凸起的兩點,像是要掙脫布料的束縛跳出來,旋即她意識到這個問題,又忙起身雙手捉住大衣攏在身前,遮了適才曇花一現的春光。
在她鞠躬時,晏清都迅速地撇開了眼,隻給杜聲聲麵子,說了聲沒事,便去廚房幫杜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