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工作人員一推,杜聲聲驚叫一聲,被晏清都整個兒抱在懷裏,落了下去。在那一瞬,她突然感覺很浪漫。
極度的害怕之後,是極度的爽,很痛快。
她在空中大笑。晏清都近距離地看著她,一手攬著著她,一手握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種恐懼到極致、超越自我的快.感,讓晏清都的整顆心都在空中激蕩。
當她和他落在地麵後,他們又去了高台,又跳了兩次。
如果是杜聲聲一個人,她根本不會選擇來玩耍。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更願意鑽研棋譜,更願意自己打譜或者是對弈,然後一邊玩兒著她最愛的圍棋,一邊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走,怎麼才能算無遺策達到最後的目的。
她的腦海裏,有非常完整的一盤棋。
離開時,杜聲聲問晏清都:“關於下棋,你的目標是什麼?”
晏清都想了想,說:“贏你。”
“贏我?”
“因為現在,你是我不可超越的一座高峰。和你下棋,既對於你的控製力感到恐懼,又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會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那是一種,和蹦極一樣的感覺。”
杜聲聲唇邊的笑容擴大。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她和他確實很有共鳴。
她說:“我的目標是,和每一位高手過招,戰勝他們。我喜歡站在巔峰的感覺,越有挑戰,我越喜歡。”
晏清都摟緊了她的腰,對她說:“杜聲聲,再和我下一局吧。”
杜聲聲搖頭,臉上笑容收了:“不,我現在不下棋了。”
晏清都著迷地看著杜聲聲,感覺她身上像是有一個謎,等待著揭開。
他再次忍不住問她:“為什麼?”
杜聲聲的神情讓晏清都有些不懂。
她說:“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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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天元棋館迎來一行人。“棋聖之爭”最大的讚助商譚衡也是資深圍棋迷,他自己也愛好殺兩盤,於是和其他幾位讚助商來到天元棋館下棋。
譚衡每年都會來天元棋館,與何露已經熟識。
當衣冠楚楚的譚衡站在何露麵前時,她當時猶自在為杜聲聲強過自己而生氣。譚衡在她麵前站了半分鍾,她才看到他。她先是很驚訝,隨後轉驚為喜:“唉,你怎麼來了?”
譚衡今年才四十七,因保養得宜,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人高馬大,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他年輕本也是帥哥一枚,現在更有味道,是時下小姑娘喜歡的穩重大叔的模樣。
剛剛譚衡讓同行的幾位大老爺們兒別說話時,他們便交頭接耳道:“老譚這家夥,年輕的時候就比咱招女人喜歡,現在也是,看看,又去撩美女去了。”
聲音不大不小,何露正好聽到,麵上不勝嬌羞。
譚衡笑:“我來棋館,自然是來下棋的。怎麼,何大美女不歡迎?”
何露嬌嗔地對他飛了個眼神兒,笑:“我哪兒敢呀。”
隨後她又問:“你從哪裏來?”
“我現在住在天元大酒店。這會兒過來下棋,陪我來兩局?”
他掏出錢包,付幾個人的茶水錢場地費,何露伸手,他把錢放何露手上時,故意捏了捏她的手。
何露咬著下唇,一邊笑一邊輕輕地打了下他的手:“你別老不正經啊。”
譚衡探身,在何露耳邊道:“你會知道到底老不老的。”
說完,輕輕地咬了下何露的耳垂,何露整個人都像是要軟成一灘水。她雙目送秋波,紅著臉“呸”了一聲,和譚衡在一張棋桌前坐下,和他對局。
晚上九點下班後,何露沒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去了天元大酒店,用譚衡塞給她的房卡開了一間房。
她剛進去關上門,便被人抱住摁門上,各種親吻。
倆人動作都有些激烈。
不到五分鍾,何露便背對著譚衡趴在門上,裙子被撩到腰間,打底褲被脫至膝蓋處,露出圓潤的柔軟。
譚衡邪笑著拍了兩巴掌,何露哼唧兩聲,突然一聲短促的尖叫,船已入港。
一番激烈的和諧運動後,何露穿著譚衡的襯衫,沒係扣子,裏麵光著,正麵袒露著,猩紅的手指間夾著煙,她一邊吐著煙圈兒一邊說:“我們的關係中止吧,我有喜歡的人了。”
譚衡的手又放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揉捏:“中止,怎麼中止?這麼中止?”
何露仰頭,一手抱著譚衡的頭,蹭著他任由他親吻她修長的脖頸,一手抖著煙灰,媚聲道:“我想嫁人了。”
譚衡又進去了。他一邊動作,一邊說:“嫁人了,我們也可以保持這樣的聯係。”
何露掐滅煙頭,在譚衡懷中起伏著,媚聲媚氣地哼哼唧唧:“但是,結婚後,我得對得起我的丈夫,我真的喜歡他。”
喜歡是真喜歡,對方的條件好也是真的。她已經看到了希望,想要從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譚衡盯著何露,嗤笑一聲,大力聳動著:“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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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傍晚,晏清都和杜聲聲吃過晚飯,杜聲聲突然問晏清都:“去你家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