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撕的節奏?(2 / 2)

“你說,人這種物種是不是很奇怪?”

胖貓舒服地靠在杜沅胸前,眯著眼蹭。

從飯廳到前廳是一條長長的抄手遊廊,這會兒正該是吃午飯的時間,遊廊上沒人。

杜聲聲低頭,抬指戳了戳胖貓的背,幹淨利落的聲音低低地,帶著些嘲弄:“人類編寫的課本裏講,隻有人有主觀能動性,隻有人是有大腦的,隻有人能思考,人是高於一切動物的存在。人在對其他物種時,自以為有絕對的優越性,然而,好笑的是……”

她頓了頓,停在了遊廊的中間,垂首,聲音低得像是在和懷裏的貓耳語:“動物一般在春季才會發情,人們很形象地稱之為發春。而人,特別是男人,數千年來自詡優於女性的男人,不管春天到沒到,隨時隨地都能發情,本能地追逐漂亮的雌性,對著漂亮女人根本沒啥抵抗力。貓兒,你說,難道是因為他們確實是優於其他動物的,所以動物的發情期是在春天,而男人的發情期是每天,還不舍晝夜?”

貓兒:“喵?”

杜聲聲拍了拍貓兒的肥爪:“別擔心,我沒什麼‘存天理滅貓欲’的想法,人一年四季不舍晝夜,不放過任何一點空閑時間關注異性,為求偶做準備。你隻有一個季節而已,我會建議你家館主幫你配種的。你和你□□的對象也不會是狗男女,頂多隻能是貓男女。”

貓兒:“喵?喵?喵?喵嗚……”

杜聲聲帶著貓兒去了棋館專給她用的一間小棋室,也就是她在天元棋館的工作室,脫了鞋穿了室內拖鞋,在棋盤前坐下,纖細的手指才抓了棋子,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杜聲聲抓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整個人像是怔愣住了一般,大肥貓仰脖子“喵”了好幾聲,也沒叫回她的魂兒。貓兒費力地躥到她身上,爬上她的肩膀,直拿腦袋去撞杜聲聲的臉,杜聲聲才回過神來,手裏的棋子終久沒落在棋盤上,被她放回了棋盒。

手機上,來電顯示照片是一位中年女人,頭發泡麵卷,肌膚鬆弛,臉肉下垮,魚尾紋、法令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會有的皺紋她都有了。

文字顯示是“債主”。

杜聲聲沒接,直接點了靜音。沒多久,鈴聲又響了起來。杜聲聲皺了皺眉頭,再度點了靜音,把手機的情景模式也設置成為了靜音,室內這才安靜下來。

她低頭,嘴角垮了下來,對著大肥貓輕聲道:“貓兒,他們總逼我,你說,他們討厭不討厭?”

大肥貓什麼都聽不懂,隻在杜聲聲的腿邊蹭了蹭,用力一蹦,蹦到了杜聲聲的腿上,蜷縮著,眯了眼睛。

杜聲聲沒再碰棋子,隨手拿了本棋譜翻閱。

沒多久,便又隔著門,聽到外邊兒的雷倩和何露說話的聲音。

“我日!這不科學!要說去年棋壇上最厲害的棋手,那必須是晏清都啊!不僅下棋厲害,人還長得帥,還出生於圍棋世家,他親爸親媽,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要麼是下棋的,要麼就是教授,我日,這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高富帥,有背景,有天賦,成名早!我滴個媽也,他們一家人肯定都和老天爺是親戚。”

“看你,又出口成髒,都說多少遍了,講話要注意點,別說髒話,不然別人會認為你很粗魯。”

“哎呦,知道啦,剛剛沒注意。露露,露露,你以後也要像這樣,多提醒提醒我。等哪天我和你一樣溫柔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有很多男人追求我了。咦……我晏果然很厲害。去年不僅僅拿到了世界冠軍,在國內的圍甲聯賽上,居然開創了22場全勝的記錄。臥槽,臥槽,我覺得我體內的洪荒之力簡直無法阻擋!”

聽到晏清都這個名字,杜聲聲一愣,凝神想了想,才想起這個人。官方的資料上顯示,他三歲開始學棋,10歲入段,後來幾乎沒怎麼參加升段賽,憑借賽事上獨步棋壇的表現,接連升級,於去年已升至九段。他確實是年輕一代最耀眼的存在,按理說,1月份圍棋風雲的封麵,鐵定該是他的。

隻是,這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在杜聲聲走神的空當,雷倩已經看到了具體的內容。

伴隨著一聲驚呼,雷倩失聲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晏清都那麼厲害,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