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果然不錯,用這些方法,是絕對請不到你的”,落日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想看看伊歡的反應,卻發現伊歡根本沒反應,要吊伊歡的胃口,這也沒用。
“你厲害,我承認我失敗了,但還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他讓我轉告你:‘是否有興趣去瞧一瞧,會下蛋的公雞’”,落日說。
隻見伊歡淩空一翻,反身直上,雙手牢牢的抓住樹幹,身體呈一張巨大的弓,手不停翻動,隻看見手影翻飛,係在腳踝的馬鞭已經解開了。
雙腳一勾,腳勾住樹幹,再往前一晃,伊歡的身影便不見了,隻餘下一條殘留的虛影,好端端的坐在了馬背上,手淩空一抓,馬鞭飛到了伊歡的手裏。
“走”,伊歡說完,騎著馬早就衝出去了,落日隻有搖頭苦笑,自己這是何刻苦來哉,伊歡這人還真是心急啊,可沉穩的時候,又太無動於衷了。
&&&&&&&&&&&&&&&夕陽西斜,大榕樹下坐著三個人,盧漸離,破浪和秦劍,他們三個正在等伊歡,秦劍和破浪滿身血跡,樣子極為狼狽,看上去凶惡得很。
“明明說好了在這回合的,又跑到哪去了”,盧漸離說道,他們已經在這等了一個下午了,還不見伊歡的蹤影,實在令人心焦,也怪不得盧漸離頗為埋怨。
三個人根本沒擔心過,他們三個都能搞定得了,沒道理伊歡搞不定,伊歡的武功,他們一向是深信不移的,晚風吹拂,密密麻麻的樹葉,沙沙作響,沙沙聲與盧漸離的話重疊在一起,聽得不甚清楚。
“他可能臨時有事,我們再等等看吧”,秦劍說道。
破浪握著厚重的長刀,另一隻手輕輕地擦拭著,刀傷沾滿的血跡,血跡已經被清理的很幹淨了,刀身都發光了,幾個時辰了,破浪從未停止擦拭他的刀。
又過了一段時間,伊歡還是沒有回來,三個人坐立不住,想要去尋找,卻不知道該去哪找,神出鬼沒的伊歡,有這麼半天的時間,早可以跑到老遠的地方去了。
盧漸離是認了,倒在榕樹下,斜靠著,閉上了雙眼,他可不想睜開眼睛,他實在受不了秦劍來來回回的走動,讓別人再等等,最沒耐心,最焦急的就是秦劍了,還時常安慰別人。
斜靠著樹幹的盧漸離,突然直起身子,說道:“有人來了”。
花花綠綠,五顏六色,十多個女子笑語殷殷,笑得比花兒還甜,比花兒還美,慢慢的出現,慢慢的走近,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在這落日將至的時候,突然出現這麼多的女人。
光豔照人,比夕陽的美,也絲毫不遜色,夕陽是殘敗的美,喜愛夕陽的人,一向不多,能長時間喜歡夕陽的人,更是少見,伊歡算是例外。
突然出現在這的十多個女子,卻是活潑,不染塵世的美,個個美貌,人人嬌豔,最為突出的是,頭戴血紅的薔薇花的女人,穿著火紅的衣裙,紅色,總是有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血色薔薇,嬌豔欲滴的花朵,這群人無疑就是出現在鶴亭山莊,受傷的碧雲宮主蕭碧夜,和她的十二個女弟子,她們怎麼會來到這荒山了。
蕭碧夜的十二個女徒弟,個個花枝招展的,每個人都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白,藍,綠,黑,灰,各種各樣的顏色,搭配成不同顏色的服飾,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唯獨缺少紅色,在碧雲宮,紅色是蕭碧夜的嗜好,別的人可不敢與她雷同,即便是她的徒弟,也不行,蕭碧夜對徒弟不壞,唯獨這一件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秦劍三人瞧見了她們,她們自然也瞧見了,在這個地方不期而遇,無疑會讓人心生疑竇,彼此相互打量著,秦劍和破浪身上的血跡,逃不過蕭碧夜的眼睛。
很快,蕭碧夜一眾已來到榕樹下,看清楚了盧漸離三人,蕭碧夜微微皺眉,江湖險惡,這些人看來,也不是善類,小心些總是好的。
秦劍依然保持著慣有的笑容,可全身的血跡,令他的笑容,看來極為陰鬱,盧漸離靠在樹上,一直都未曾睜開過,破浪撫摸著自己的刀,似乎手中的刀,比這些漂亮的女人好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