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北北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晚上忘了拉窗簾,陽光大喇喇的照射了進來,竟是一室安寧。顏培風還睡著,長長的羽睫低低垂著,掩蓋住了平時深沉的眸子,微微朝外側著的姿勢讓他的鼻梁陰影濃墨重彩,睡顏俊美無雙。
顏北北輕輕嘖了兩聲,帶著類似於在菜市場挑到新鮮蘿卜的得意打量著麵前的人,時不時伸手勾勒比劃,想要描繪出他的眉眼。
顏培風在她一有動靜的時候就醒了,忍了好半晌終於在她挑逗似的吹著他眼皮子的時候破功:
“我昨晚上放過你可不代表現在會輕饒你啊,你就隻有那十來個小時是我妹子的。”說完挑眉一笑,翻身將她壓下,聲音是大夢初醒的沙啞低沉,甚是好聽:“現在,你恢複我媳婦兒的身份了。”
顏北北剛剛就為他美色所迷惑,臉頰是沉睡醒來慣常的緋紅,此刻笑得魅惑。勾住他的脖子調戲:“妞兒,來,給你大爺媳婦兒笑一個。”
顏培風見她精神抖擻,也是興致高漲:“喲嗬,這現在笑一下就兌換一個回合,您看可好?”
說完還真笑得燦若雲霞。
顏北北一聽不得了,他要是就這麼沒完沒了地笑下去她還不得賠上小命了,立馬起身往他嘴唇上烙下一個深吻,將他彎起的嘴角堵住,順便堵住會要她命的笑意。
顏培風順勢將她掐著腰轉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方便除掉她身上礙事的衣服。顏北北本來也覺得沒多大事,可是不經意一偏頭,渾身僵硬了
他們的房子在小區A座八樓,跟隔了不遠的對麵C座隔路相望,此刻對麵樓九樓有個穿著隨意卻不隨便的女人,正斜倚在自家陽台上,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過來
正上演著活體春宮的顏北北臉瞬間燒了起來,推了推他,示意他往外看。
顏培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可是這個關鍵時刻要他起身去拉窗簾,那真是因為磨刀誤了砍柴工,但是讓人平白欣賞到他跟他媳婦兒恩愛也不是自己的風格。顏培風微一思忖,將北北摟在懷裏貼得更緊,就往床下滾了過去
因為床身稍微有些高,正好能擋住兩人的身影,這下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顏北北自打發現兩人從床上戰鬥到地上就瞠目結舌為顏培風這被精蟲占滿了的腦子驚歎,果然,男人要的時候,那是十個火車頭都別想讓他停下來
雖然知道看不到也聽不到,但是北北一想到對麵站著個人,剛剛看了個活色生香的開頭現在沒準還在腦補耐人尋味的過程就覺得緊張兮兮的,渾身都有些繃著。
可是顏培風卻愛極了她這副不敢大聲呻吟不敢過分動作的樣子,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眼睛是蒙了一層水霧般迷離而誘惑,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潮紅,似乎連耳廓都變得粉紅而透明了。
人嬌而不自知,便是無上的美了。
不知道身體裏第幾次接近雲端又跌進地獄,不知道眼前有幾次一片花白無法分辨了。總之,顏北北筋疲力盡說話都費勁的時候,顏培風似乎終於肯放過她了,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寶貝兒,還要我笑麼?”
顏北北撐著腦袋一陣猛搖頭,聲音是歡愛後獨有的軟而糯:“不要了不要了,人家是一笑傾國傾城,你是一笑寸鐵殺人啊”
顏培風又燦然一笑:“哦?你嫌我這隻是寸鐵?”
說完拉著她的手強行觸碰下麵的某部件:“這尺寸,真的是寸鐵?”
顏北北發覺那玩意兒在她手裏漸漸越來越膨脹,越來越灼熱,燙得她手往後縮,瑟瑟開口:“不是寸鐵,是鐵杵,對,鐵杵!”
“多謝媳婦兒看得上這家夥,那就讓它再伺候伺候你吧”某人再次厚著臉皮持龐然凶器上陣。
顏北北欲哭無淚,尼瑪這是閨房文字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