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要負責!”
宮槿懶得理會這個突然腦子抽了的男人,快步走向附近的公交車站,“你季大少爺要是不嫌棄坐公交車,就跟著我好了。”
季白皺眉,說得好像他沒坐過公交車一樣,這女人是有多看不起他?
快一步走到她麵前,在她前麵上了車,然後給宮槿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宮槿抖了抖嘴臉,不理會他這種幼稚的行為,若無其事的上了車。車上這個時候人有些多,已經沒有空餘座位了,宮槿隻能站著。季白自然也站在她旁邊。
車緩緩向前啟動,兩人一直沉默著,直到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宮槿隱約聽到他們在討論季白身上的傷,宮槿這才想起來,季白其實受了傷,剛才隻顧著和他抬杠,卻忘了,他被碎片紮到後背都流血了,想必現在很疼……
眼中閃過一絲歉意,餘光偷偷瞄了一眼他充滿血漬的後背,血已經不流了,但依舊可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他手上還拿著裝著藥的塑料袋,宮槿輕輕推了推他手臂,“下一站我們下車吧,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季白沒有意見,幾分鍾後,公交車停在了路邊,宮槿領著季白下了車。
然而下了車後,兩人就傻眼了,這裏地處偏僻,一輛出租車都沒有,附近的營業店更是沒有。
季白沉著臉,“你腦子有病吧,為什麼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下車?”
宮槿也是一臉懵逼,聽到他責怪的聲音,不悅地回答:“你有手有腳,我逼你下車了嗎?”
她本來就是路癡啊,怎麼可能知道會是現在這樣。但季白幹嘛不早提醒她?除非他也不知道。
“打電話叫人來接。”季白說。
宮槿第一想到的就是邢一誠,但想到剛才的事她又打住了這個念頭,橫眉冷對季白:“你幹嘛不打?”
“我的手機剛才放在車上了,沒帶再身上。”
宮槿無語,無奈隻能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發現這個地方沒有信號!
“完了,沒信號。”宮槿聳聳肩,一臉無奈。
季白一聽,臉色慘白,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又或者是身上的傷導致他引發了其他的病症。
怎麼說季白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後來也是因為跟著她才會現在身在這裏,宮槿還是有些內疚的。伸手接過塑料袋,領著他到附近的一戶住戶門口,那裏有一輛自行車,宮槿想借一下。
宮槿原本都想好了要使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去說服那位大媽,卻不想,人家是個善良的大姐,一點都沒猶豫就把車借給了她。
宮槿剛要感激涕零,卻聽那位大媽說:“三百塊錢的租金。”
宮槿笑容僵在臉上,三百塊……
三百塊都可以買下這輛破自行車了!
看宮槿一臉糾結,季白不由地對她鄙視了一番,“不就三百嗎,至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小氣鬼!”
宮槿一聽,板起臉,不悅地白了他一眼,“是啊,你季大少爺錢多,當然不在乎這點錢,既然這樣,那就你來給這錢吧?”
“我給就我給。”季白不以為意,語氣狂妄的一口答應下來,然下一秒,當他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看向那位正期待著地看著他的大媽,又看向身旁正等著他掏錢的宮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