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長得好看,上妝之後更是顯得整個人越發的端莊大氣,眉心一個蓮花形狀的紅色印記,配上小巧的金冠和紅色的蓋頭,讓人恍惚有種穿越回到天朝古代的感覺。
耳邊聽著趕過來的記者猛按相機快門的聲音,夏福心放下窗簾後,忍不住就在心裏嘀咕開了。
這下她可真是要揚名海外了,維羅妮卡和夏媽玩的這一手,可真是高調得讓人想不知道她嚴家大少夫人的身份都不行。
轎子慢慢悠悠地跟著長長的隊伍重新走進嚴家大門,夏福心坐不住,抬手又掀開轎簾往外看。
本來就寬廣無比的嚴家今天更是給妝點得紅彤彤的,到處都是紅色的花燈和彩帶,大紅喜字更是貼滿了門窗玻璃,客廳中央還有一個碩大的紅雙喜,上頭撒的全都是正宗的金粉,龍鳳紅燭就放在桌上,燃得高高地,熱情高漲。
幸好嚴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是個念舊的人,嚴家的裝修整體偏向中式,不然這些東西出現在西式的豪宅裏還真是分外違和。
不知不覺轎子已經停了下來,朱筱蒂上前示意她趕緊把蓋頭蓋好,又把轎簾重新蓋上。
“新娘下轎——”
外麵有人聲音洪亮地喊了一聲,隨後便是劈裏啪啦喜慶的鞭炮聲響起。
夏福心將紅蓋頭掀開一角往外看,正好看到轎簾被掀開,一身蟒袍顯得越發身材高挑完美的嚴以劭彎下腰來,朝她伸出手。
完美得近乎妖孽的五官逆著光,仿如畫一般。
不過再美的畫,那也是她的,隻有她能占有收藏!
心裏暗爽不已,夏福心就這麼撩起蓋頭朝他傻笑個不停,一邊講自己白皙細致的小手放到他寬厚的大掌裏。
嚴以劭立刻收攏手掌,將她從轎子裏拉了出去,一彎腰,兩隻健壯的胳膊就卡在她後背和膝蓋窩,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夏福心非常熟練地雙手往前一伸抱住他的脖子,藏在大紅色襦裙下那對套著鴛鴦交頸繡鞋的小腳便露了出來,在空中愉快地一蕩一蕩的。
在場觀禮的賓客幾乎全都被吸引了目光,屏住呼吸看著寬袍大袖的兩人一起走進大廳。
行過禮拜過天地和高堂,在司儀一聲極具韻味拉長了尾音的“送入洞房——”裏,嚴以劭嘴角含笑,用紅絲帶牽著夏福心,將她帶回了房間裏。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用秤杆挑開了紅蓋頭,接下來還有喝合巹酒,吃子孫餑餑的環節,甚至還有結發,都是維羅妮卡和夏媽兩人看電視劇折騰來的,幸好也不麻煩,嚴以劭和夏福心也就隨著她們去折騰了。
鑒於夏福心還懷著孕,再加上嚴以劭不好惹,所以也沒多少人敢來鬧洞房,象征地為難了一把伴郎團,之後眾人便都散了,嚴以劭也被簇擁著出去喝酒。
朱筱蒂陪著夏福心在新房裏坐著,幫著忙上忙下。
夏福心是覺得自己身體倍兒強壯完全可以上山打老虎,不過夏媽說她現在必須得在新房裏坐著,除了‘古禮’這麼要求,也是考慮到她大著肚子,不能喝酒,在房裏休息怎麼也好過到外邊去,亂糟糟地還不知道得鬧多久呢。
幸好還有手機視頻可以看,不然幹巴巴坐在屋裏等嚴以劭回來,她非得悶瘋了不可。
這什麼破規矩?
“好了,別苦著臉,今天大喜的日子,開開心心的才對。”朱筱蒂拿起手機,腦袋和她的貼在一起,“來,笑一個——”
夏福心配合地咧出兩排白牙,和朱筱蒂玩起了自拍。
鬧了好一會兒,夏福心有些精神不濟,朱筱蒂便提議讓其他姐妹都出去,好讓她休息一會兒。
眾人會意地捧著大把的紅包,有說有笑準備離開去喝喜酒,朱筱蒂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我就在樓下坐著,有事記得喊我。”
“知道了。”夏福心朝她擺擺手,一抬頭卻發現老程站在門口,除此之外還有麵帶微笑形容卻有些憔悴的關勝。
“老關!”夏福心瞬間就來了精神,從床上站起來,提著喜袍下擺走過去,眼裏滿是驚喜,“你什麼時候到的?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關勝笑著說道,“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出現?”
他難得穿了一身西裝,不過這衣服看起來就像借來的,足足寬了一個碼,讓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修邊幅,再加上頭發有些亂,灰頭土臉的,真是十足的落魄模樣。
“趕不過來說一聲也就是了,這麼多年好基友我又不會真把你吃了。”夏福心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忍不住吐槽,“說吧,你這是來的路上被劫財還是劫色了?誰幹的?需要我給你報仇嗎?”
關勝:“……”
他看起來就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