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多長時間,就聽見有人叫門,蘇怡忙把蓋頭蓋住,一步步摸索著向前走,看得王融氣不平,被這樣的傻女子偷襲得手,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怡打開房門,蘇鶴冷著臉進來,反手將門插好,驀然看見柱子上綁著的王融。
“這賤婢怎麼在這裏?”
蘇怡挽著蘇鶴的胳膊:“今天白天她從大牢裏逃出來,跑到我這搬弄是非,叫我抓住了,留給夫君處置。”
蘇鶴緩緩走近王融,眼圈一轉:“大牢守衛深嚴,怎麼偏偏她就跑出來了?蘇鵬那惡賊沒有和她一起?”
蘇怡緊跟著蘇鶴的步子:“他們兩個壞蛋狼狽為奸的,她到房中已經半天了,我尚未見到蘇鵬,應是隻她一人逃了出來,蘇鵬並未脫身!”
蘇鶴盯著王融冷冷說:“那就好!王大人已經答應我了,今晚他就要了蘇鵬的性命,算是給咱們的新婚賀禮!”
王融心一沉,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自己臨走之時點了蘇鵬的穴道,有人要害蘇鵬還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嗎?她用力掙紮,極力扭曲身體,掙得頭皮又麻又痛,猶如鋼針刺頭一般。
王融的表現讓蘇鶴放心了,蘇鵬一定還在獄中,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
“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蘇鶴看著王融的掙紮露出猙獰的笑,卻用與麵貌不符的溫柔話語誇讚蘇怡。
王融看著蘇怡頭上的大紅蓋頭,似乎看到了一張沉溺在愛河中不能自拔的嬌羞紅臉。
“蘇郎,我們怎麼處置她?”蘇怡問。
蘇鶴把蘇怡拉在桌前,把她按到椅子上:“她自己闖進來的,就讓她待在這裏吧。”
蘇怡一愣,她聽說過平凡百姓們成親都有鬧洞房的習俗,據說還要鬧上一整晚,可他們不同,一個是蘇府千金,一個是新科狀元,兩人在床上,偏偏堂下綁著一個女子看著,成何體統?
“蘇郎,怕是不好吧!”
蘇鶴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王融的身體,麵帶不懷好意的笑,口中卻深情款款:“和你鬧著玩呢!過會喝完了交杯酒,上床安歇之前,我將她打發出府就是了。”
“如此甚好!”蘇怡心滿意足。
蘇鶴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又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紙包,將其中的藥粉倒入酒杯之中,他拿起酒杯輕輕晃動,麵色沉靜。
王融瘋狂地掙紮身體,不停地以腳跺地,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郎,賤婢如此不老實,休要叫她掙脫了!”蘇怡的臉在蓋頭裏,看不見卻聽得到。
“放心吧!她是見我們琴瑟和諧,夫妻恩愛,動了春心!”說完,還笑了笑,衝著王融舉起那杯毒酒揚了一揚。
這一揚,徹底擊碎了王融的反抗之心,蘇怡是不會掀開蓋頭的,她至死都在等待那一刻,等了足足千年也不曾如願,也永不會如願,因為蘇鶴從來未曾想過掀開她的蓋頭,也從來不想認真地去看她!
“妹妹,今天大喜之日,該喝交杯酒了。”蘇鶴把另一杯酒交到蘇怡的手中。
兩人的胳膊糾纏在一起,像兩條緊緊纏繞的紅色的藤。而王融隻看到了吐著猩紅舌頭的毒舌舔抵懵懂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