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邦釋然,蘇文蘇武是他最得力的親信了,蘇鶴如此安排,顯然是在向自己表忠心,便欣慰地說:“如此也好,就讓蘇文和蘇武陪你同去,也好保護你的安全。”
蘇鶴施禮,轉身帶著蘇文叫上蘇武再向縣衙而去。
三人來到縣衙,蘇鶴便問守門軍士:“王遠呢?”
軍士認得蘇鶴,就緊張兮兮地說:“老爺在書房看書,您稍候片刻,我叫老爺出來迎接!”
蘇鶴擺手:“不必麻煩了,你頭前引路便可!”
軍士隻得領著三人來到老爺的書房,蘇鶴遣散軍士,直接推門而入。蘇文蘇武也隨後大咧咧進入。
王遠聽得門聲響動,略一皺眉,抬頭一看是蘇鶴,忙起身施禮:“原來是狀元郎,快請上座!”
蘇鶴毫不猶豫地坐到王遠書案之後的椅子上,王遠隻好站在案前,垂手侍立。
“蘇鵬的案子什麼時候辦?王大人打算怎麼辦?”
雖然這狀元還沒封官,但不久便會淩駕在自己之上,是以王遠躬身說:“還請公子示下!”
蘇鶴倒不客氣,便說:“此事證據有假?”
“證據確鑿!”
“證據不足?”
“已然夠了!”
“那為何如此難辦?我父差人來問,你們多年的交情,還吞吞吐吐不想告知?”
王遠歎氣說:“蘇鵬身份特殊,不敢妄自用刑,是以未曾得到口供!”
蘇鶴一笑:“這有何難?蘇鵬的口供你們不敢要,那丫鬟的口供還不敢要嗎?在你的地盤,對付一個女人,想要什麼口供還不是信手拈來?”
王遠沉吟片刻說:“不知二公子想要什麼口供?”
蘇鶴起身,衝著京城的方向深施一禮,郎朗說:“你我都是朝廷的人,不能辜負皇恩浩蕩,自然要問出真憑實據,想那丫頭作惡多端,雖死不足以消其恨,我那大哥雖是一時糊塗卻也鑄下大錯。自然不能姑息。蘇鵬雖然與我是同胞兄弟,眼下也隻能大義滅親!”
王遠暗暗咋舌,蘇鶴竟然比蘇定邦還盼著蘇鵬早死,這他媽的得有多大的仇恨啊?難道就是為了蘇定邦那個女兒?真看不出那個相貌醜陋的丫頭還天生媚骨惹得人家兄弟反目了。
“二公子,話雖如此說,但做起來卻沒有那麼簡單!”
“哦?有何難處?”
“說來也不難辦,隻是耗費些時間,需先上報刑部,再由天子定奪,倘若天子愛才,會將蘇鵬押往京城受審,若天子認為證據充分,也可直接奪了他的功名,就地處斬! ”
蘇鶴思索一會,便說:“那就煩請王大人先審的明明白白再行上報吧。最好讓蘇鵬就地伏法,雖然他罪有應得,我也不忍心他暴屍異鄉,落得無人收屍的下場。”
王遠感歎一聲:“公子真乃深明大義,宅心仁厚之人!”
蘇鶴凝望王遠說:“王大人果然是聰明之人,他日同朝為官,定要同氣連枝互為股肱才是!”
王遠受寵若驚,深施一禮:“如此倒叫下官高攀了。公子不棄,下官必效犬馬之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