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人不必如此,你背叛娘娘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了。”六月一抬腿,把腿從於聲的手中抽了出來。
“我沒有!”於聲變得異常激動,說著還把手舉起來做發誓狀,“我要是背叛了娘娘,我……我天誅地滅!我……不得好死!”
“這些話,娘娘可不會信。”
“我絕沒有背叛娘娘,是誰說的!”於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夭藍!是不是她!對了,就是她,她一心想要害我,她要我死,一定是她陷害於我!”
六月冷笑一聲,“四王爺出逃前,曾有一女子被安排進了王府,與王爺秘密接觸,那女子更是四王爺與狼雲幫之間的線人,而經調查,那個女子真是於大人身邊的寵妾,紫兮。”
於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腦中飛速的閃過所有有關紫兮的畫麵,她與自己的關係的確是千絲萬縷,但是此事絕不是他所指示的,“紫兮在半個月前就失蹤了……”
於聲為自己無力的辯白很是著急,他忽然想到,自己要紫兮去做桃夭館的線人,會不會……紫兮因此在內心憎恨自己,從而真的跟著夭藍做事了。
這樣想來的確想的通,果真就是這樣了!於聲憤怒的解釋道:“紫兮是和我於聲有關係,上不了台麵,但是這個女人不幹淨,她和夭藍的桃夭館也有來往,娘娘不能隻查我一個。”
“我以前以為她是為了給我當線人才和桃夭館有來往,看來她是真的在為桃夭館做事!我那裏有紫兮初入桃夭館,和桃夭館有書信來往的證據,就在我府中,書房第二個書架的最下麵,請姑娘務必拿去給娘娘過目,證明我的清白!”
六月默默記下了,但是於聲這些讓人意料之中的回答讓她有些沒趣,靈機一動,問道:“你就沒有把娘娘和皇上的事情說出去?”
於聲懵住了,“什麼?”
六月黯然的想到,看來田心在這件事上把風很嚴,連於聲都不知道。
見六月沉默不言,於聲的心裏慌了,大聲的哭喊起來,眼淚順著扭曲的臉流下來,六月看向他,覺得很是煩躁,此人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
“看來大人真是對皇後娘娘忠心耿耿。”六月道。
於聲大喜過望,她終於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喜極而泣,接著說道,“多謝你了,我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鑒,隻要娘娘肯信我,我於聲一定傾盡畢生所學,用盡全力助娘娘完成大業。”
六月一邊讚賞著於聲,一邊繞到了於聲的身後,“於大人別哭,您的忠心也感動我了,我相信,娘娘她一定會相信您的。”說著,一把抽掉了於聲的腰帶,於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六月拿腰帶勒住了脖子。
“咳!”於聲瞪著眼睛,伸手拚命掙紮著,而身後的六月一腳踩在他的脊背上,手裏的腰帶勒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狠,眼看著於聲的臉都憋紫了,青筋凸起,幾乎要爆開。漸漸地於聲翻起了白眼,隨著微弱的呻吟,舌頭也長長的伸了出來。
於聲死都不會明白,自己努力的讓六月相信他的忠心,最後卻成了自己的死因。
在六月的死命緊勒下,不一會兒,於聲就沒了生息。
六月查看了於聲的瞳孔和脈搏,確認於聲死透了,便把腰帶套在於聲的脖子上,把他的屍體抬起來,腰帶掛在房梁上,偽造出了於聲是上吊而死的假象,隨即出了門,帶人火速趕往了於聲府中。
夜色中火把繚亂,一片混亂。於聲府裏的女眷都嚇得花容失色站在院子裏,六月帶著人喊道:
“於聲乃朝廷要犯,我等奉命搜查!”六月手一擺,“給我搜,”士兵們湧入了於府,六月道:“剩下的人跟我去書房。”
六月徑直前往了書房,獨自站在門口,命令道,“你們在這裏等著。”
接著,一個人進了屋,直奔第二個書架最下麵的櫃子。打開櫃子,裏麵果然有好幾份書信,還有紫兮和桃夭館來往的信物。
六月冷笑著,這個於聲果然是被冤枉的,既然他對田心那個淫婦忠心耿耿,那就真是死有餘辜。六月把一遝信都拿在手裏,走向了燭台,火苗立刻舔上來,那證明於聲清白的證據,片刻間,便燒成了灰燼。
火光裏的六月冷冷的笑著,心說,你不是想踩著屍體登上皇位,我就讓你提前嚐嚐孤立無援的味道。田心,這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