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隨著雪龍的起伏曼妙的飛揚起來,那張宏影曾見過的臉再次出現在眼前。
“是你……”
棠小七淡淡一笑,“王爺還記得?”
那時候,他可是氣勢洶洶的差點殺了她的呢,不過不是仙及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宏影也不覺得尷尬,反倒像是老朋友見麵,“那時候你可是很護著田心,是不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對你?”
說完,宏影就後悔了,看棠小七沉下來的目光,趕緊說到:“抱歉,失言了。”
棠小七搖搖頭,“不礙事。”
宏影正要誇棠小七大度,便聽見棠小七繼續說道,“反正我和王爺同病相憐。”
“你!”宏影氣笑了,“你這女人……真是。”
雪龍飛向狼雲幫,騰飛在夜幕中的白色的身影像一道閃電,遠遠的延伸著。
皇宮——
田心怒氣衝天的把羽林衛統領狠狠地罰了一頓,“那麼多人,攔不住幾個狼雲幫的雜碎,要你們有何用!”
統領把頭磕的流血,“娘娘,那個仙及實在是厲害得很,我們……”
提起仙及田心更加惱火,幾乎要把眼前的人殺之而後快,六月從一邊湊上前來,“娘娘先消消氣,這次東宮失火,死傷名單已經統計出來了,司馬雎不見了。”
“不見了?”
六月點頭道:“既沒有找到活人,也沒有找到屍身,已經將她宮裏的小桃嚴刑拷打過,她說……”
“司馬雎被一個武功高強的太監帶走了。”六月想了想說道,“此人身手不凡,卻扮作一個小太監,意圖是很明確的。”
田心兀自冷笑了一聲,讓殿中的人都下去。轉身獨自坐在書案前,道:“宏影逃走,司馬雎失蹤,是有聯係的。”
六月側耳認真聽著。
“司馬雎的父親司馬向文曾與四王爺交好,狼雲幫要得到四王爺的支持,不免要用司馬向文的力量來作為引誘,而如何要讓司馬向文的力量收為己用呢?那還不是把她的女兒從宮裏搶走。”
田心憤憤的說。高陵俊竟然敢到自己手裏光明正大的搶人,正當她是吃素的了。
六月誇讚著田心,提醒道:“這次四王爺逃走前的一個重要人物,娘娘是不是忘了?”
“那個紫什麼?”
“紫兮,於大人的小妾。”
“自然是要查的,這事於聲脫不了幹係。”田心怒眉一挑,“把於聲抓起來,你去好好問問他,要是敢有半點隱瞞,本宮讓他生不如死。”
六月行過禮,轉了身臉上換上了陰狠的表情。
於聲在睡夢中被人從府中拖出來,撕去一身華服,羞辱的立在人前,換上了一身囚服被關進了牢裏。
那一刻的於聲,心中一落千丈,所有的榮華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難道皇後已經得到了什麼更強大的靠山,已經不需要被人輔佐?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盡頭了?於聲在疑惑中深深的絕望著。
獄卒用鐵鏈將門緊緊鎖住,怒道:“看什麼看!”
於聲盯著那獄卒的臉,不過是個人下人,現在也敢對自己橫眉冷對了,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獄卒看出於聲眼神裏的輕蔑,氣不打一處來,“叫你他媽的不要看你還看!”獄卒也不鎖門了,直接走了進來,一腳把於聲踹翻在地,“勞資長得好看 ?”鐵鏈像鞭子一樣抽在了於聲的身上,“你還以為你是大官呢?到了這兒,就沒有能出去的!”
鐵鏈抽在身上,發出叮鈴鈴的聲響,結結實實的打在皮肉之上,引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疼。於聲大叫著,翻滾掙紮著。
“住手!”六月在於聲被折磨之前就趕到了牢中,卻故意看他被打了一會兒才開口,一臉嚴肅的說道:“任何人不得對於大人用刑!嚴刑逼供怎麼講的出事情的真相?”
獄卒打量了六月一下,認出她是皇後身邊的紅人,立馬受了鐵鏈,說道,“您說的是。”
“那還不快滾?”六月挑眉罵道,“於大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拿你是問。”
獄卒覺得一個女人對自己大呼小叫很是沒麵子,但是礙於六月身份特殊,隻好忍氣吞聲,走了。
於聲一把抱住了六月的腿,“姑娘,娘娘為什麼要如此,為什麼!”
六月俯視可憐兮兮的於聲,道:“於大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嗎?”
於聲的眼睛裏有蒙蒙霧氣,似是要哭,抬頭使勁搖了搖頭,“姑娘告訴我,我實在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娘娘不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