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呀?向楠兩眼放光地盯著他問道。
江成馬消失了精神,他自言自語地:多美的人兒呀,我一身如碳似的漆黑,不能玷汙了她呀?她應該有個更風流更富有朝氣的小夥子愛著,我,我不能毀了她,她就像一件珍貴的玉雕,潔白無瑕。她幾乎和我女兒一樣大,我太沒有良知了吧。江成出了一身汗,隻聽她喊他,他像賊一樣逃走了。
向楠披著浴巾走出來,發現江成穿好了衣服:“怎麼你想走?我哪兒做的不妥了?我讓你不高興了?你真的不想做了?”
不是的。我做不到,我不能的。求你饒了我吧?江成幾乎是乞求她了。
說什麼呀?你就在床上睡,我不會要求你,我知道你沒情緒。你別把我跟劉行長聯係起來想,我絕對不是他派來的人監視你的。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時間會幫助你調整好心態。你並沒有傷害我,要說傷害,我需要你的傷害。我不怕任何人,你懂我的心思嗎?
不,你是美麗的女孩子,就像一塊寶玉,應該珍惜她,供大家欣賞。
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大家都來珍惜那塊寶玉,不去打碎她,不重新塑造她,那她還有什麼價值?那麼寶玉就不能再生,豈不是寶玉的悲哀?
沒想到向楠竟然有一副靈牙俐齒,讓他無話可說。他必須以一個男人的形象麵對一個激情蕩漾的青春少女。
無奈,他在向楠的催促下躺在了床上,等她把燈光熄滅了也順著他躺下了,她扒掉上了三點式,身上隻搭了一條毛巾,兩個人對視著,她伸過一隻手,手還沒觸摸到他的膚肌就感覺一股熱氣徐徐撲來,隨後她用發燙的身體靠近他磨擦他,她不動聲色,隻是羔羊似的呻吟。“向楠是我,你怎麼了?”江成呼喚著,終於他堅持不住了,翻身把她凶狠地壓在了他笨重的身子下,但後來當他聽見她那麼激烈、洶湧的呼喚時,那繃緊的肌肉也就鬆弛下來,她那暖熱的體溫流進江成的體內。他閉上了雙眼,嘴裏洶湧地流著涎水,很久很久,就像牛似的拉著沉重地犁鏵,拚命地往前掙紮著。他口幹舌燥之時,他覺得她跟黃曉依一樣向他羞澀地微笑,他一頭紮進湍急的浪潮中不知所雲了。
夜色怎麼這麼靜啊。他們似乎睡了一小覺,東方就朦朦亮了。城市的嘈雜聲把他們從甜美的夢中驚醒了。
劉元新對待你比我好吧?
什麼意思?她像蜂蜇了似的一躍而起,支著身子盯著他。
我是說他一定也在傾心你的美貌?貪婪你的姿色?想盡千方百計占有你。
他像個真正的父親,不瞞你說,我們跟他睡過一個房間,他怎麼也不肯,他說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要這樣做,我要求你守身如玉,將來嫁個好丈夫好好過日子。不管我怎麼求他,他就是不肯,我想……
你想怎麼樣?江成問道。
我想報答他的撫養之恩。那天我哭了,他一直陪著我,等天亮了我發現他坐在我的床前,一直慈祥地望著我一動不動,他撫摸著我的頭發,他在默默地垂淚。嘴裏還不斷地呼喚著,“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呀。”
他在折磨你?還是他真的是你父親?
我感覺像又不像。後來,我才知道,他真的是在保護我,他對我的愛就像一個名副其實的父親。我對他即敬重又有點恐懼,恍怕那兒做錯了讓他傷心。他曾經跟我說過,孩子,你從小吃過很多苦,有了我這個父親,我不會再讓你吃任何一點兒苦了,隻要你說要什麼,我能夠做到的一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你是我惟一的女兒。
沒錯,他一定說的是真心話。
那麼他?哦,我?
做個檢驗啊。
你幫助我?向楠說。
我會的。說完,他就沉默了,然後他又在沉默中後悔了,做個4N1需要很多費用的吧?
想什麼呢?
我這不是作孽嗎?你這麼年輕,我怎麼就稀裏糊塗地做了,我有罪呀!
不,我是情願的,我又沒怪你,我早晚得嫁人,可我不想找一個同齡人,我覺得中年人更適合我。
沒有別的?
沒有。如果非要尋找理由,那就是我對你的抱答。那時候你就看見了,我如果被那夥流氓糟蹋了,我的命運也就改變了,真不敢想象啊!真的感謝你,不管怎麼樣?你碰上了,說明我們有緣。
好了,別說了,我們從此兩清了,你還是盡早嫁人吧,我對你是負不起責任的。一個黃曉依就夠我受得了。
——除了愛你,我並沒有要求你做別的,我會一直默默這樣走下去。家還是家,情人還是情人,我覺得這樣最好,彼此沒有什麼拖累。你以為呢?
那樣對你更殘酷了。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跟黃曉依不錯,可是,她也有比你更好的朋友!
你說劉元新?你不要亂說。他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見得有血緣關係呀!她是個養女。她母親生他們姐妹九人,她排行老八,最後一個才是男孩。因為劉元新的大哥無兒無女就抱養了她。後來他們病死了,劉元新繼續撫養她,直到她結了婚,他們都沒有分開過。為了掩人耳目才把她弄到了土城銀行。她丈夫死了,孩子又殘疾,她就不上班了。
原來是這樣?
你們在一起她沒說過嗎?
沒有?
你也打聽她?
我怎麼好意思打聽?
你讓我嫁人就能保證我尋找到真正的幸福嗎?
哦。江成無話可說,他隻好沉默了。
太陽悄悄在空中燦爛起來,江成辭別了向楠趕到了他的辦公室,他耳邊一直回想著向楠的話語,他要弄清楚,從種種跡象表明,劉元新在別的女孩子身上體現的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為什麼他對待向楠那麼愛之心切,甚至可以用生命去保護她呢?那麼隻有一個條件,他們是真正的父女。這一切向楠並不知道吧,那麼劉元新心裏一定十分清楚。隻有這個答案才能讓他信服,不然,向楠不會在這種肮髒的地方保持的那麼純潔吧。
江成計劃要破譯這個謎團,也許破譯了這個就有了向劉元新進攻的資格,也是能夠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這樣不卑鄙嗎?他這樣問自己,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進退維穀的邊緣。
4愛與被愛
江成感到徹底失望了。快下班了,仍然沒有黃曉依的消息,起初,他甚是氣惱,後來就覺得痛心。她怎麼不辭而別了呢?她用不著這樣逃避我嘛?他想,她畢竟不是青春少女了。我們彼此相愛,再說愛得又是那麼艱難,幹嗎要逃跑呢?這世上還沒有可以用來躲避愛情的地方。她是不是怪我了?他想著,突然想起關於她發起的殘疾人自救會需要他的幫助,他一直沒有付出行動。於是他找來了李秘書,讓她把十萬元今天給她彙過去。
老板,就用這個帳戶?秘書驚奇地問。當知道是給黃曉依彙款,她就不敢說什麼了。
別羅嗦了,快去吧。江成厲聲說道。
江成把李秘書趕走了,他埋頭工作,需要忘卻一切,他想隻能如此了。到中午的時候江成把辦公室裏所有的人都給惹惱了,他的脾氣開始暴燥起來,看見哪個員工都不順眼,他簡直就像個魔鬼。可他自個兒心裏清楚這是為什麼。他甚至沒有騰出時間去吃午飯。但這最無濟於事的,痛苦依然不停地折磨他。江成再也無法忍受。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其實,他與向楠做愛時已經把她轉移成黃曉依了。他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畢竟還沒有這方麵的知識與經驗,她的確是一個把自己保存的很完整的一個處女。雖然她看了不少書,理論與實踐還有距離,她知道一些形式但操作起來是很被動的。是男人逼迫女人墮落的,男人需要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又渴望另外的女人與他做愛瘋狂地叫床,因為雙重心理的壓迫欲就導致脆弱的女人走向迎合男性的道路——做了妓女。並非生活不得溫飽,而是這種服務意識是一種快感道德流行的偶然發展到必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