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成一直跟著她回到了家,直到女兒上了樓,她的臥室裏亮起燈光他才離去。他放心了,長呼一口氣。但他覺得女兒的舉動超乎異常,她從來不飲酒的,為什麼她喝醉了似的?哦,明天一定好好跟她談談,是不是學習壓力大?產生了厭學情緒?還是與老師之間產生了矛盾?但是,他一向天真爛慢的女兒,今天的眼神那麼仇視他,仿佛有好多話要說,可她什麼也沒說。她一定對他產生了誤會了吧?他反複思考了很久,並沒有想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
江成又回到轎車前,他開著車來到了黃曉依住的賓館,門已經鎖上了,他隻好給她打手機找她,但是她的手機也關了。江成心情很煩躁,他在門前徘徊著,走來走去的,他無法進入賓館。他把車子停在了一邊,坐在車裏抽煙,他苦笑著,黃曉依究竟什麼地方如此吸引你呀?你半夜三更的還在尋找她,尋找她為了一次次蕩漾而剌激的做愛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卻從她身上追尋著年輕時代的感覺?她真的能夠說服她叔叔劉元新嗎?不管怎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應該計較什麼手段了。她接受你的愛說明她就會為你做事。他是這樣理解的。
江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跳下車把半截香煙扔了,他打算跳牆過去,他一定要見到她,不僅僅是因為情緒的波動與情欲的驅使,而且更多的是功利性的誘惑。這才是最主要的。
當他鑽進賓館登上十六樓,輕輕叫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男人。
你找誰?男人瞪著眼,恨不能一口把他吞掉。
對不起,我找一個女的。江成怯懦地說。
是不是她?說著男人一把抓住把他拉進了房間,指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女人問道。
別,別這樣,你看我的照片。說著,他掏出了黃曉依的照片給那個粗魯的男人看。
噢,她呀,退房了。我們等到11點多才住進來的。她臨走告訴我們的,她接了個電話就退房了,她說明天有人來找她煩我們說一下,沒想到你半夜了就憋不住火了?你愛她就不應該離開她。
噢,江成狼狽地退了出來,他驚魄未定地跳過院牆,匆忙打開車門,讓他大吃一驚,有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子坐在那兒,濃密的秀發遮住了半個臉:“你是,噢,向楠!”
幹嘛去了?向楠說。
我的天哪。當他看清是向楠時,江成張著大嘴瞠目結舌了,幾乎立馬癱在了駕駛座上。他不敢相信,良久,他才緩過勁兒來。她為什麼監視我們呢?他在心裏問自己。
怎麼了,至於那麼癡情嗎?
你嚇死我了。江成說。
害什麼怕?作賊去了?向楠笑著問道。
不,不是的。我去找她。哦,你怎麼會在這兒?江成說。
我知道你沒找到?她走了,我都看見了。向楠說。
她走了,我不知道今夜該怎麼度過?
開車吧,去我那兒好嗎?我有話跟你說,要不你向我傾訴?向楠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江成。
江成盯著她瞅了半天,他好像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心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她笑眯眯地就在他的右側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不要猶豫。他長呼一口大氣,鎮靜了一下怦怦直跳的心笑了。他伸過手用力地攥了攥她的手,良久,他用力抖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眼淚卻默默地滾落下來。
你怎麼啦,江成?她的聲音像夜色一樣溫柔。
沒什麼,也許太緊張了。江成笑了笑,充滿感激地望著她。
我來了,你好像不大高興?你的車鑰匙還給你。向楠說。
我送給你的就不要了。江成真誠地說。
一定奇怪我的突然出現吧?一定會問我怎麼半夜三更地來到你的車上?對不對?
是的,那請你告訴我好嗎?為什麼?
我睡不著,總有半夜出來溜達的習慣,我很需要一個人的安慰,也很孤獨。我從車站出來看見你跟黃曉依在一起,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跟蹤我們了?江成不高興地攔住了她的話。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就在對麵那家咖啡屋裏,一直呆到現在,劉行長12點走的,他讓我回家我沒理他,我覺得要不是發現你的車,也許我會坐到天亮的。向楠憂鬱地說。
為什麼有這種心情?江成問道。
不知道。向楠回答的挺幹脆。
不知道?江成驚奇瞅了她一眼。
真的不知道。向楠不以為然地說。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去哪裏,我送你?
想送我回家。哦,你要不高興?
不,我很高興。
好吧,真的,我見到你了心情好多了,我真是太幸福了。說著她靠近他抱住他的頭吻了一下。
江成把轎車在一處華興別墅區域的樓前停下,向楠示意他朝前開,然後跳下來又讓他鎖好車,在她的糾纏下他無法拒絕她了。就是一個陷阱也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跳了。
對於女孩子的所作所為,江成覺得這不真實,他好像坐在她的床上時還在懷疑她的行為、她的微笑、她的這種超常的行為。麵對她那得體說話語、自然的心態、多情的誘導、激動的聲音、任性的脾氣、嬌羞的暗示、到位的撫摸,以及急促的呼喚。他仰麵躺在了床上,伸展著四肢,然後跳起來又伸開了懶筋,打著哈欠,顯得無情無緒,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她的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呢?是劉元新的一個色情偵探吧?傳說劉元新當年能夠搬倒他的前任就是利用色相做了一個圈套,他才如魚得水的。莫非她受劉元新之命,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困了你就睡。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放心,我不會謀害你。向楠不以為然地說。
哦,我不困,你在哪兒睡?江成問她。
一張床招不開我們倆?你休息,我去洗個澡。
江成覺得她這麼說,就像一個很有經驗的成熟女人那麼自然、大方,而不去顧及他的想法。她還是一個未婚的女子呀,她就如此放蕩,雖然江成一度幻想與期待過,但是,當她勇敢地出現,他又因心裏的擔心而畏縮了。色是殺人的鋼刀,殺人不流血的魔棒。
江成無言以對,他去了一趟洗手間,等他方便回來,發現向楠已經脫了個一絲不掛,哦不,她隻有三點式擺在他麵前。她見他走近了她,立馬彈起來,江成無情緒地抱住她,她就像一塊雪白的凍肉掛在了他的胸前。吻了一會兒,向楠推開江成。
江成躺在床上,他的困倦他的疲憊卻一掃而光,他不但沒有累得感覺反而興奮起來。渾身傳導著一陣陣騷熱,年輕人似的產生了強烈地情欲般的衝動。他扒光衣服悄悄地去衝涼。但是,他發現淋浴下飄蕩著薄薄地一層水霧,向楠整個人朦朦朧朧的挺神秘,他定了定眼神,一道白光襲來,那是向楠雪白的身體反射出來的光芒,她打開了排氣扇,水霧在片刻之間抽光了,明亮的燈光、更明亮的掛鏡映照著她那富有彈性的軀體,兩個隆起的乳房堅挺灶鑲嵌在胸廓上。可是,黃曉依微笑的那麼迷人,他意識到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他才打消了這種卑鄙的想法。他怯生地拒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