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5困惑不解
江成的腦子裏出現一些幻覺，他好像有一種預感似的，向楠與劉元新有沒有血緣關係？她為什麼說他認識他父親之前就認識了她母親？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這個疑問一直糾纏著江成，他不敢直接問她，但是，她突然決定幫助他時，他的這種猜測又在內心世界強烈地翻騰起來了。他衝動地突然問道：“小姐，把你的血型告訴我好嗎？
為什麼？
哦，我很想知道你是什麼性格的人。”
噢，通過接觸你慢慢會明白的。向楠說。
你母親的血型呢？江成問道。
她是2型的。我母親說我是隨我父親的血型。
你母親什麼時候告訴你的？江成問道。
我上中學的時候，她得過胃出血，我去醫院為她輸血。結果醫生一化驗血型不符。怎麼，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呀？向楠疑惑說。
噢，隨便問問，我老了，一旦有個意外，我好求助你呀！
就這麼簡單？向楠不信任地問道。
不，我怕醫院的血不衛生，好多肝炎病就是因為輸血時傳染的。
你呀可別指望我，我的血是我父母給的，我誰也不給。
年輕人不該這麼自私吧？
我自私？水城號召義務獻血時，第一個就是我。我有獻血證。向楠憂鬱地說。
噢，你騙我？真有你的。江成笑了。
不是，江成你聽我說，我鬧貧血病住進了醫院，可是醫院給輸血還要錢。我說我是獻血者，他們說回單位去報銷。我說沒單位，那時候我正在等待分配。
哦，明白了，你是有怨氣呀。
現在有些事兒你讓我怎麼辦呢？
相信這個社會上還是有真誠的人。比如你，就是一個很有素質的青年嗎。
謝謝你的恭維！不過，我要的是一個不加掩飾的真誠。
難道說我不真誠嗎？
怎麼說呢？見到你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但願都是讓你開心的往事？
如果我的心願實現不了，怎麼會開心呢？
什麼心願？我能幫助你了卻心願嗎？
你能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略？
沒問題，我怕什麼？那咱就一言為定。
好吧，一言為定。這可是你說的，你要反悔我可不幹！向楠意味深長地說。
向楠與江成約定好，她先離開小酒館，然後他再走，穿過大柵欄門時，江成心中一直暗自發笑，她真是個鬼精靈，可能她擔心被劉元新的人發現吧？進了辦公大樓的大門，向楠卻碰了一下江成的胳膊，悄悄地說：“從這兒走吧，這兒安全。我的先生！”
江成跟著向楠走到大樓的拐角處，這裏有一道門掩藏在磚牆裏麵。她從手提包中取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側過臉來對他說：“這是他的專用門，別人是不許走的。”
江成跟著她來到一條狹窄的走廊上，離門幾步就是電梯。她按了一下電鈕，電梯門開了，他們走了進去。她微笑著向江成轉過身來：“我們也享受一下行長的專用電梯。”
向楠總是微笑地望著江成，莫名其妙地笑笑，這樣一種邀請是無法讓他拒絕的。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用胳膊摟住他，渾身一陣陣驚顫，電梯的門打開了好久，但她仍然吊著江成的脖子不肯鬆手。是那種小鳥依人的一種表現。
最後她還是鬆開了手，看得出來她是個缺乏情感慰藉的女孩子。她的眸子裏放射出異常的光彩：“我很喜歡你的真誠與穩重。”她坦白地表達著。江成故作笑容，他必須小心才是，他還不是真正了解她，但憑感覺她不會欺騙他。但也不能大意，也許她的身世是真實的。他想，有時間會揭開的，一定讓她感激我。
你正是一個理想的目標。當你把他引到衛生間裏我去我請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向他解釋說。
是嗎？我怎麼這麼笨呢？江成笑著說。
該死。她喊道，眼睛一直看著江成。
你怎麼啦？江成驚異地望著向楠。心急速跳動著。
向楠沒有再解釋，轉身便走出電梯。江成跟著她走進劉元新的私人辦公室。她繞到辦公桌後邊，又從她的手提包裏取出一把鑰匙，她的手有點兒抖動，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給她勇氣，她緊張的臉上綻開一絲笑容，但她渾身仍然有點兒哆嗦，臉色煞白，然後打開鎖取出了那份報告：“哎呀，我太愚蠢了，如果現在你要報警我就完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朋友。江成看了她一眼。幾秒鍾過去了，她才遞給江成，沒看一眼那份材料，又用吃驚的目光盯著江成。
你不想看看嗎？江成說。
不，那是你的個人隱私，我不感興趣。向楠說。
向楠繞過江成，走到她那間秘書室的門口，打開門，她站在門檻上，向江成投去深情地一瞥：“不用了，我知道你家庭幸福。可你也想過……她停了一會兒，她又說道：“如果你又愛上了別的姑娘，我也不想知道她是誰。我不在乎你對別人怎樣，我在乎你對我的態度。”
在乎我對你的態度？他想走近她，她卻把門在她身後帶上了。江成一驚，心中暗笑，這個女孩子真有意思，她怎麼可以這樣和我說話呢？
江成走到窗前，借助那裏明亮一點兒的光線看著，他得提防劉元新。他沒有很多的時間花在這份檔案上，但是他搞到手了，不缺什麼了吧。江成的全部生涯都寫在這幾頁紙上。他翻閱著這份報告，尋找著他和黃曉依的名字，但沒有。沒有讓他忐忑不安的理由。那上麵隻是寫著有一個女人陪著江成而且在他的房間裏過夜。還有就是根據命令繼續監視他。另外還寫著他們建築公司最近投中了一項大工程，說是利潤相當可觀，怎麼應對？從三個方麵入手，一是爭取他，爭取不到就不支持。三就是搜集他的個人生活資料等等。江成把材料又放到他的桌上，點上一支煙。他猛地吸了一大口，這時，門開被推開了。他嚇了一跳，以為是劉元新突然闖了進來，鎮定之後卻發現是她：“你神秘兮兮的幹什麼？嚇死我了？”
做賊心虛吧？怎麼樣？向楠問道。
我看完了。江成指著桌子上的材料說。
都弄好了嗎？千萬別露馬腳。說著她踏進辦公室，在背後把門輕輕關上了。
江成的情緒有點兒興奮。總算沒讓他抓住什麼把柄，劉元新你太歹毒了。他走到她跟前：“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向楠。”江成有點兒語無倫次地說。她什麼也沒說。她向電梯走去。他想，我現在還是趕快離開為好，想到這兒，他就想立刻溜走。
你現在還不能走，人家會發現你的，在下麵的大廳裏他們會發現控製板上的電梯信號，並且會來檢查的。她擔心地望著江成說。
那我怎麼出去呢？江成一臉的愁容幾乎乞求地瞅著向楠。
向楠嘴邊蕩漾起一種少見的微笑。用一種他不大懂得目光瞅著他“你必須等我。我6點才能下班，那時上班的人都走了，然後你再走才安全。”
不怕，我就說我來找行長，他不貸給我款，我還想罵他兩句，好讓他的員工傳個信兒。
千萬別那樣，為了我，也為了你，我們應該平安無事才好。你說呢江成？
江成看了看牆壁上的石英鍾，心想還得忍耐兩個多小時。這時他發現向楠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而且一直在笑：“請到下麵等我，我去給你弄點水來。”她神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