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監視呢,劉行長?江成冷冰冰地問,“誰會對我江成那麼感興趣,想知道我幹些什麼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價值?簡直無聊。”
每個在同建築聯合體打交道的人都得估計到會受人監視,水城不算大也不算小,當你一跳上大街,總能碰上熟悉的麵孔,也許你自己並沒有意識到,是不是江成經理。劉元新說。
江成必須設法看到這些材料中所寫的內容,他很焦急也很擔心,莫非……“我想,你的偵探一定向你報告了昨夜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嘍?”他問。
劉元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哦,至於你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我並不感興趣,那是你個人的隱私。我不會幹涉,這請你放心。江成,我提這事兒隻是為我們計劃中的合作者著想。為我們更偉大的未來著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良苦用心。我是不輕而易舉低三下四地去求人的!”
你是誰,你是劉元新大行長,水城想幹事業的人離不開你!
別諷刺我,想幹事業我讚成!
如果你能公正地看問題,我覺你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像你我這麼有聲譽的人是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的。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辦了,我想,你我很清楚。我希望我們共創輝煌。
江成站起身子說:“哦,對不起,我對你的要求恐怕做不到。我有我的事業,尊敬的劉元新行長。如果按你的意思加入你的聯合體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我還是走自己的路。”
劉元新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閃過一道陰森森的光:“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太固執,不要天馬行空,獨往獨來,沒有一個人會給你這麼高的代價。不可能都像我給你帶來好運的!”
坐在門邊的一位警衛急忙站起來。他滿懷希望地看著江成。江成又回頭看了看辦公室,劉元新仍然站在他的辦公桌後麵,江成說:“你的保安也過分了一點兒,劉行長?事情已成定局以後,你就是神仙也改變不了既成事實的人間的悲劇。你應該清楚這一點兒,你不可能改變我?我有我的企業,而不是通過不合法的手段使自己一夜暴富。我不想加入你的聯合體,你懂嗎?”
怎麼,你想走?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我不像你沒想好就著急走,我能夠忍耐,我有的是時間等待你回心轉意。劉元新說。
如果你一開始就這麼明白地告訴我,也許我會考慮的,你手中有權,你不肯支持我,還想讓我為你掙一些不幹不淨的錢,那我可不幹。大不了我不承包那個工程了,我出賣體力一樣能夠活著,我最早就是一個建築工人,請相信,我從來不出賣我的人格。請你記住這一點!
人格?何為人格。那些賓館飯店裏的高級妓女有沒有人格?
你什麼意思?江成陰沉臉問道。
3人格單保
我知道你能夠活著,可是活著與活著卻有天壤之別呀。這個城市是靠金錢堆積起來的,生活的理想是靠著金錢才能保證實現的。請問你那點錢能幹什麼?你怎麼就那麼固執?
沒辦法,爹媽給的。我也不想改變去適應誰?
事實麵前總會有人要低頭的。
所以你想吞並我的建築公司,讓我為你賣苦力,好為你的聯合體賺更多的錢。據說你在國外都有存款,不明白,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錢多了也是負擔呀?我不知道你每天要睡多少個小時?
你呀真蠢,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嫌錢多的嗎?誰會對錢有意見呢?誰嫌錢紮手呢?誰不愛錢呢?沒有錢連女人都會唾棄你。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會唾棄我呢?我想,你一定指的是那些妓女吧。其實,你比她們更唾棄我?我們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了,隻不過打交道少了一點兒?
好了,我們不爭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等你的消息。劉元新笑著說。但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神情。他沒能達到他的目的,他是不甘心的。
江成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他就拉開門毅然而然地離去了。
劉元新被江成氣得臉色蒼白,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他在心裏罵著,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找你是瞧得起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不教訓你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媽媽的。他的臉色氣紅了又蒼白了,他是在心裏不停地詛咒著,因此,對江成也就懷恨在心了。
劉元新覺得江成可能走遠了,他在房間裏踱著步,然後給高良打電話,電話一直占錢,好像電話也跟他作對似的,他滿臉漲得通紅,劉元新氣得牙根發酸,水城誰不知道我劉元新。你小子牛氣什麼,咱們走著瞧。無奈他又開始打高良的手機,電話終於打通了,他要高良火速趕過來見他:“我不管你幹什麼,你給我馬上過來。江成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給我介紹他,他是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兒?行長?別急,別著急呀?慢慢說?高良困惑地問,又親切地安慰著他。
我怎麼不急呀?你怎麼跟他說的,他媽的拒絕了我,這小子不好對付。我跟他交了實底,他卻不感興趣。完了,我們的事他都知道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說他可靠,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可靠呢?你們是不是合夥來欺騙我?
您說哪兒話,我怎麼敢欺騙您呢?沒關係,您少貸給他點兒款就行了。讓他自己幹能幹到什麼程度。他不想入股也不能勉強他。我想你是有辦法的。放長線釣大魚。他是不知深淺,我是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可能,他背後捅我一刀怎麼辦?我不得不防。劉元新說。
我了解他,這一點您放心,江成不是那種人。他是一條跑到黑的家夥。高良解釋說。
我不相信,我誰也不相信,我就相信我自己不肯出賣自己。
您盡跟我開玩笑,您總是委屈求全,難道你不出賣自己嗎?
你小子真正的一個私人偵探。
行長,我向您保證,沒問題,他從來都是那個脾氣,我說不行吧你不甘心,事情+到了這份上,你也該留條後路吧?我們是朋友,我跟他也是朋友,他會權衡利弊的。高良說。
朋友?我們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我們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您的名言警句?
不是,是英國首相邱吉爾說的。
噢,跟著您真長學問呀。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讓我怎麼辦?我真擔心。劉元新焦急地問道。
不用的,有我呢,我用我的人格單保。
人格,人格值什麼錢啊。你離開他,跟我來幹,我交給你,你一年掙不了幾個錢,別跟他賣命了。
那你給我的條件是什麼?行長,我想知道。高良問道。
我給他的條件,現在給你,怎麼樣?如果你在工作中是我想象的那樣,一切都好說,你的我的咱不能分彼此。我不能總代理著,必須有一個人給我頂著。
好吧,你這麼說我還說什麼呢?高良故意有氣無力地說。
一言為定,晚上找個地方,我們再做商議。
我想您應該接受我的建議。略施小計他就不會怨恨您了。
那就照你說的辦。
好吧,晚上再說,我正開著會呢。
哦,好的好的。劉元新無奈地放下了電話。
劉元新不會甘敗下風的,他拋出了矛,其實還有一個盾,當然,隻有他自己知道,還有一個女人知道。女人是他的特使因而就負有特別使命。他為自己的周密計劃感到自鳴處意,剛才的氣憤也就隨即消失了。走著瞧,就是一個報複心理,他預測江成定有走“麥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