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追與被追(3 / 3)

前後兩邊的日軍在這輪內訌中,到底是那邊的人占了上鋒的,我心裏是有底的。前邊的日軍情況是隻能用慘字來形容,在絕境中的人,力量往往比平時都會表現得更突出。而處在後方的日軍很一些都是身上帶著傷的。有一些人跟前邊的人推擠得都吐了幾大口血了,仍是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可見他們逃生的欲望是高到何種程度。

但是傷了就是傷了,終是架不住前邊被*急了的日軍的推搡。

當我和山狐快衝到那石階下的時候,剛好看到悲劇的發生。

有好幾個受了傷的日軍被前邊的人衝撞得節節後退,一不小心被就從石階上,悲呼著急滾而下。那些還沒摔上的人,也繼續無奈地等著被推撞翻下石階。

看到這一幕,我和山狐本來就應該是感覺到高興才是的。可是我們半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我們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向後跑。站在這裏跟日軍開火,我們是半點好處都占不上。唯一劃算的最多就是在死前,能夠多放倒幾個日軍而已。

我和山狐在往後瘋跑的時候,那些退至石階邊沿上的日軍,已經是發現了我們倆。奈何,他們正被前邊的人在推擠著,想舉槍,真是有心無力,難以辦到。而下一秒,他們要像已經是快滾完石階的那些同僚一樣,做著並不太雅觀的後仰式的滾摔。

離我和山狐大概有五十米處的墓道裏,有著一間沒有門板的墓室,隻要我們足夠幸運,躲過日軍的射擊,隻要我們足夠快,到達那間墓室的門口,然後躍進去。我們基本上是得救了。

這段並不算太長的距離,對我和山狐來說,隻能說是遙遠,而且還並不是一般的遙遠。

我在祈禱日軍在石階上不停地摔著,然後全都摔成一團,而是個個如同醉鬼般,晃來搖去,並且是耳目失聰。總之是要讓他們暈到讓我們山狐能夠消失在墓道中,躍進那墓室為止。

當我們跑到三十米的距離的時候,摔落在了石階上的那些日軍已經是晃搖著站了起來,而且他們也看到了墓道中有兩個人在狂奔著後退。我及時地回頭地看了一眼那些站了起來的日軍。

我還是有理性的,願望在現實麵前是經不起摧殘的,想活命,隻靠願望和幻想是行不通的。說白了,還是得靠自己。

一看到那些日軍站了起來,我就知道遭了,如果我們再不作出反應,那些日軍就會向我們噴射出子彈來了。但是我和山狐都沒有停下來,我們仍在繼續奔跑著,隻不過,我們兩人都在作著扔雷的動作。

在我們扔雷的時候,那些站了起來的日軍也對我們舉起了步槍。

把手雷向後對著那些日軍扔了回去之時,我便對山狐大叫道:“作好躲子彈的準備。”。

“咋躲?我看不見子彈!”。

我有些氣結:“廢話,誰看得見,老方法,交叉跑,別讓日軍瞄準就好,剩下的,聽上麵的。”。

“上麵的?上麵哪的?”,山狐有些犯暈。

“還能有誰有資格住天上?”。

子彈總比扔出去的手雷要快,手雷響之前,槍聲先起。那些日軍被摔得確實是有些犯著暈,槍還是開得上的,但準頭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我和山狐不管,隻管跑自己的,我們在唱著無聲的二人轉。轉得那些日軍也沒了主心骨了,然後就是一陣瞎打,也隻是能夠開出第一輪槍,然後我們向他們扔了回去的手雷,便四處開花。

石階上沒有完好的日軍,全都被那兩顆手雷給轟得東歪西倒。湧起的塵灰,把視線遮擋。槍聲仍在響著,但已經能為我和山狐拖延出足夠的時間了。我和山狐衝回到那間墓室的位置,都不敢再接著跑了,直接便是一個起跳飛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