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狐看到那個日軍的動作也是一驚,他沒想到那個日軍的竟有如此速度。再想退,也真的來不及了,而且也不可能再用上剛才的方法,因為他已經全身都泡在了水裏。而且那個日軍是從上而下緊握著步槍力刺而下。
好在山狐的雙手也已經是撐在了水下的地板上,他的左手左腳同時用力,把身子翻了過去,他的身體剛翻轉開,那個日軍的刺刀便落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
他躲開了那個日軍的刺刀,卻沒能躲開日軍的身體的撞擊。那個日軍的手肘撞在了他的後腰上,那一撞極狠,把山狐撞得差點軟了下來。
山狐是個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也一樣狠。
雖然他經受了那個日軍的無意的一個狠撞,撞得他力氣也快使不上來了。但他發出了一聲嚎叫,咬著牙,忍著那劇痛,全身繃緊,攏聚著全身已經撞散的力氣,再次翻過身去往那個日軍壓了回去。
那個日軍已經俯身摔進了水中,他正想爬起來,再對山狐進行擊殺。在他的念頭剛起的時候,山狐已經翻過身體壓在了他的後背上。
山狐翻過身去的時候,把那個日軍又壓倒在了水裏。從他把身體當成石塊把那個日軍壓進了水裏,他就沒打算讓那個日軍爬起來。那個日軍發現山狐把身體壓到他後背去了,也是一陣驚慌,再也顧不上他的步槍了,趕緊用雙手把身子都撐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如果不掙脫山狐的重壓,他會被淹死在這並不算得深的水裏的。
山狐的體重可不是蓋的,差不多能頂上半頭大水牛了。他那一重壓可算是把那個日軍壓得夠苦的。這並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山狐的左手肘子是死死地橫壓緊那個日軍的頸椎上,把他的頭完全壓在了水下,根本是難以呼吸。
那個日軍受到山狐這一強悍的壓製,已是慌亂無神了,隻得死命地在水中掙紮著。由於生命受到了威脅,他所產生的力量也是大得驚人。他差一點就把山狐從後背上給抖落了下來。山狐也怕那個日軍真的會把他給抖落了下去,他身上所剩的體力也不多了,剛才經受了那個日軍的一撞,腰眼上還真是不太使得上力氣來。
要是山狐被那個日軍給翻過身來,山狐現在這狀態,還真不一定能折騰得過那個日軍。
山狐把身上殘餘的力氣全都使在了手中,依然沒有任何鬆懈地緊壓在那個日軍的身上。然後便又伸出他的右手,去纏住那個日軍的一隻手,用力一拉,那個日軍的右手終於沒能再撐在水下。隻有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和他身體上正在向下狠壓的山狐的身軀,他縱使是天生神力,也得撐不住。
隨著水花的一陣飛揚,那個日軍的身體已是被山狐壓在了水中。
山狐也緊跟著用右腿的膝蓋頂壓在那個日軍的後腰上,那個日軍無論再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山狐的壓製。那個日軍在那水裏手腳狂舞折騰了大概一分鍾左右,才沒了動靜,在水中活活被溺死了。
解決掉那個日軍,山狐鬆了一口氣,然後也有些疲軟了下來,仰著頭,把身子橫躺在了水中。
我幹掉了那兩個日軍之後,便用著最快的速度去撿起了一支三八步槍,對準那三個被木棺蓋給砸落在水中的日軍。我不敢有一秒鍾的短暫停留,一切都是在移動中完成這些動作的。我怕我隻要慢上那麼半秒鍾,我就會成為那三個日軍的活靶。
當我的視線定格在石階下的水中的那三個日軍的身上時,我才知道,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那三個被我和山狐撬飛的木棺蓋給砸翻的日軍中,有兩個便是之前被三牙魚蹂躪了一番,而又被那墓室炸開時,牆體飛出的石塊給削得隻剩半條命的倒了大黴的日軍。經過這三番折磨,他們那小命,還真是十之去八九了,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另一個,一分鍾之前還是殺氣騰騰,威風凜凜的,但是現在也是狼狽至極,腦門讓那棺蓋給砸開了一個窟窿,正不斷地往外冒著血。這並不是他感覺到最慘的,最慘的是,那些三牙魚,不知道何時,已經是對著他衝了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