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禍不單行,一波還沒消停,另一波憂慮就又橫空降世了。
身後那些日軍還繼續在後麵奔逃著,但並沒有發出慘叫聲,幾乎是悶不作聲,隻是暗暗地發著狠,看似他們都沒有想到前方又出現了一道攔路虎了,真正會要人命的一道深溝。
我和山狐遊出了好幾百米,才又聽到幾個日軍下水的聲音。
那水位果然是升得越來越高了,水麵已經是快要漫到墓道的頂部上來了,我們遊在水麵上,伸上手,都觸到了墓道的天花了。
我和山狐都有些心驚了。這水位升得實在是快得讓人難以意料,可能都還沒遊完這截墓道,我們真的就要被淹死在這裏了。不隻是我們突然意識到水位是升得恐怖,就連那幾個日軍都也深感到危機深臨了。因為我和山狐都感覺到他們把速度是加快了許多了。
他們的速度加得再快也沒有用,因為他們快不過身後的魚群,那些三牙魚很快就又追近他們了,又是落在最身後的那個日軍遭殃。那些三牙魚,似首是專門撿漏的,誰落後,收拾誰。
那個落在最後麵的那個日軍被那魚群一撲而上,咬得頓時又是淒厲的尖叫聲。
這樣的危機四伏,到底何時才是個頭,此時,我的力量也所剩無幾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了。如果那些三牙魚追上我們,我是不打算抵抗了,直接攤直兩手兩腳讓它們下口算了,我是累極了,那種累是由內至外,再由外轉內,如厚厚山嶺,重壓整具軀體。
遊著遊著,我和山狐又發現,前麵的水流湍急無比,我們即使不劃動雙手,也在飛快地向前麵衝去。難道又是一截向下延伸下去的墓道?
這似乎也不必去疑慮,因為如果不是墓道向下延伸,那水流也不會湍急得如此,我們幾乎是在水流中不停地打轉著。
打轉了好一會,那湍急的水流都還沒有停止下來。我頓時就是一陣心驚。還沒驚詫完,我就感覺我們在摔進了一個極度傾斜的,比墓道還在細小得多的暗道中。摔進那道傾斜的暗道中,我們都撞到了暗道的石壁上,差點沒被撞暈過去。
在暗道中翻滾了一陣,我和山狐又落在了一個大水坑中。
等我和山狐浮出水麵來的時候,水坑中黑不可見,我們隻得趕緊摸出身上的手電筒,把水坑照亮。
打亮手電筒的時候,我們才看清,我們摔進的原來不是個什麼大水坑,而是一間很大的墓室。這間墓室也已經讓水給淹到了三分之二了。
墓室裏漂浮著不少吸血蝙蝠的屍體,當然也還有著不少沒有被淹死的,還在水麵上蠕動著。這間墓室似是沒有門,唯一的出口就是我們摔了下來的那個八十五度的傾斜口。而那個入口,正在洶湧地灌入著大量的流水。
如果我們不想辦法,這間墓室很快會被那些水給灌滿,而我們又爬不出去,唯一的結果,就是我們會被淹死在裏麵。
我和山狐在那墓室的四麵牆摸尋了一番,卻是無半點收獲。山狐的臉色很不好看:“完了,這回要被困死在這墓室裏了。”。
正當我和山狐驚惶的那會,幾個日軍便又從那傾斜的暗道中摔落了下來。幾人摔進墓室中,把水花砸得四濺。我以為摔進來的會是幾具屍體,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都還是活蹦亂跳著的。他們摔進了水裏,很快就又手腳並拍打著水花,浮出了水麵。但是那幾個家夥都似是受不了小的傷,那血把那水都染紅了不少。
剛開始我還沒把這幾個家夥放在心上,他們都受了傷,隻剩下半條命了,對我和山狐不會造成多大的威脅。但是我很快就想到,這些家夥被水衝了進來,那麼那絕對不會少了那些魚群的份了。
我才這麼一想,那幾個日軍一從水麵浮出來之後,便奪命般地遊到了牆壁中去了。一看到那幾個日軍的動作,便知道魚群的到來,那是必不可少的了。
這回真是困獸猶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