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便明了了,再這樣與這些三牙魚糾纏下去,隻會把自己給折騰死了。所以他也忍受著巨痛,開始狂追在那幾個同僚的身後。隻可惜,他發力得太遲了,根本就無法再擺脫群魚的追咬。別說他連遊水都隻是半吊子水平,就算他是江水中的小白龍,也別想能掙脫那些凶猛的三牙魚了。
那個日軍隻遊出大概二三十米這樣子,便被魚群包圍住了,洶湧而上,大塊朵頤。那個日軍的慘叫聲,也很快被魚群拍打水麵的嘈雜聲給蓋滅。
那個日軍的軀體沒能全部吸引了住那魚群,因為我們發現,還是有一大群在拚死追來。那幾個日軍一看到這情況,被驚嚇得無以複加,隻得拚死向前衝遊。
可是那魚群實在是太快了,不一會,我便又聽到身後有日軍慘叫聲連連。照這樣的速度,我們被追上是遲早的事了。
我們還在繼續向前遊,正在我們都心急如焚,暗歎上天如此不公,如此英年,卻要早逝時,那灰黑如墨的前方,卻是讓我和山狐眼前一亮。
因為前方到了向上延伸的階梯,那些水正在向上漫延,還有幾個階梯那些水就即將漫到上層的墓道去了。
看到了這裏,我和山狐頓時心裏的重石落地,驚歎了一聲,有救了。
我們遊得很快,遊到那截上層的墓道時,水才漫過那截墓道的膝部。我們一遊到那,就立刻站了起來,開始踏著淹到膝蓋的水,狂奔起來。不奔不行,現在隻有趁著那水還沒有漫到太高,我們還能在上麵奔跑起來,與身後的魚群拉開盡可能大的距離,不然,等那些水一漫到我們又隻能夠與水流飄動的時候,那些魚群就又會狂湧而來。
身後,那幾個日軍正遭受魚群的攻擊,但是從聲音上來判斷,情況還未到不可受控的地步,他們還是有機會可逃脫的,隻要他們能忍痛,盡快遊到墓道的上層來,然後狂奔一陣,也能把魚群給暫時性地拋在後麵的。
我和山狐也已經是氣喘如牛地踩著水,打亮了手電筒在墓道中狂力地跳奔著。我們把這一段墓道跑完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途的時候,身後也傳來了,那幾個日軍在拚命地踩著水奔逃著的聲音。
而此時水位也已經是越來越高,也漸漸漫延到了腰部。我們的速度已經是大大地減緩了下來。而我相信,身後那幾個日軍的速度也不可能能快到哪去。而那魚群必定也跟在了那幾個日軍的身後了。
我真的是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奈了。現在這截墓道的水位之所以沒有很快高起來,那是因為前方階梯向下的墓道正在快速而大量地積著水,一旦我們趟過了這截墓道,到了那截階梯向下延伸的墓道,我們就慘了,因為那截墓道肯定已經是積滿了水。我們就又隻能是緩慢地在那裏遊著了,那時,那魚群必定是無限地向我們拉近著距離。
那些魚群可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隻要碰著是動的,能啃得動的,都照樣往嘴巴裏送。
等水漫到脖子的時候,我們已經快要把那截處於高位的墓道給趟完了。我向山狐對了個眼:“喘上三十秒鍾,然後下水,是死是活,就隻能看這一遊了。”。
我們盡量地壓製著,緩減著,讓氣平順,三十秒過後,我們再喘上了幾秒鍾,我便向山狐嚷了一聲:“走!”。
喊完之後,我第一個跳了出去。
處於下位的墓道的水位已經是與我們所走的這一段墓道的水位是平了,所以那下位的那截墓道的水位起碼都有差有兩米多了。而我們最怕的不是這水有多深,而是怕那水會把整截墓道都淹沒了,這樣一來,就算沒有三牙魚,我們都得被淹死在墓道中。
而我之所以這般擔心,因為我感覺到身後的水流的速度是一點都沒有減弱,相反,是越衝越快,水位也*得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