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膝蓋受了重創被同僚撇下的日軍,我和山狐都準備著上前去收拾他。山狐還邊捋袖子邊大嚷著:“小子,你也有今天,追在我們後麵打得是很過癮是吧!爺現在就讓你過回被打的癮。”。
那個日軍坐在地上,不停地向後蠕動著,臉色已經是死灰一片。
那逃開了的那幾個日軍,已經快消失在墓道的轉彎處,那肩膀受了我那一刀的日軍當仁不讓是跑在了最後麵,邊跑邊淌著血。如果他不止血,一直這麼跑下去他的血會流光的。一看到那些日軍沒影了,山狐就更是意氣風發了,一發不可收拾地踢騰著兩腿,刀風霍霍地去恐嚇著那個已經快癱倒了的那個日軍。
身後的那片如同海浪一般的吱吱的尖叫聲,是越來越近。越是聽得清晰那聲音,我就越是有一種不安的情緒。而且那些聲音聽著讓人是心煩意噪,就好像是有人在拿著尖銳的東西在刮蹭著你的心肺,痛是說不上,但足於讓人抓狂。
日軍為何一聽到這聲音,就全都跑得沒影了,迎著子彈衝跑的時候,都沒見他們有這種慫樣!有什麼比子彈會讓他們更害怕的?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幾個被咬得滿身是洞洞,而且連血都被吸光了的日軍。
莫非把那幾個日軍咬得跟一洞洞的煤球似的東西,便是身後發出如同海浪般浩大的吱叫的東西。一想到這,我就更加的肯定了,不然的話,跟我們打得來勁的日軍不會就這麼輕易跑得跟個孫子似的。
一意識到凶險就在身後了,我一把扯上那準備把那個日軍當冬瓜給切掉的山狐,就是向著日軍逃去的方向,瘋跑起來。
山狐耳朵又不聾,當然也聽得到身後的那些令人頭皮有些發麻的聲音,如果說之前是不太在意,可是,當我一把扯上他的時候,他也就知道身後的玩意不好惹了,也就二話不說,頭也不敢回,跟著我一起狂奔了起來。
我們剛跑過墓道的轉彎處,順著一截向上的階梯跑了上去。就聽到那刺耳的吱叫聲,洶洶然地撲騰著,再接著就是那個被撇下的那個日軍的慘烈的叫聲,那慘叫聲持續到我們把那截階梯爬完了,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我和山狐的心裏都有數,那個日軍已經死了,他的身上會留下無數的血洞,身上的血也會被吸個一幹二淨。身後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這麼狠,如果我們被追上的話,下場不會好到那去,隻是我們跑得過身後的東西嗎?我都不敢再去多想,隻是擠壓著身體內所有的氣力來奔跑。
我們再轉過兩個彎道的時候,便看到了跑在了前麵的日軍,他們的速度已經降了下來,看來是體力透支得太多了。那跑在最後的那個仍是肩膀上受了傷的那個日軍,他用止血包捂在了刀口上了,但是在劇烈的奔跑中牽動傷口,那血還是難以止住地往下淌著,他已是差不多成為一個血人了。
當跑在前麵的日軍感覺到身後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便都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我們幾眼。但是他們卻沒有的反應,那幾眼起初似乎是包含著恐慌之意的,但一看到是我們,便都不再理我們了,扭過頭去,繼續奔跑著。
我和山狐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總不能就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憑他們這速度,想跑過身後的那些東西,那是妄想了。但是我們一旦追上去的話,難免又和他們展開又一輪的打鬥,死傷另當別論,就是耽擱了時間,那也是要遭殃的。
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情形跑下去,等身後的那些吸血的玩意一追上來,先倒黴的必是我們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