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抬頭往階梯上看,剩下的同僚也被人揮刀*得手忙腳亂,一步一步退將下來。他已趕不及去思考了,抓起他的刺刀就邁上了那階梯,準備對備不及防的山狐施以冷刀。
我正在山狐的身後舉著手電筒觀戰,當那個日軍鬼鬼祟祟地摸了上來的時候,正好落在了我的眼裏。我以手電筒為暗器,朝那家夥的腦袋飛了過去。那家夥正尋思著要往山狐身上那個部位下手,沒想到會突然有把手電筒盯上了他那腦門。如果是平時那一電筒也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就在剛才那一摔中,把鋼盔都給摔掉了,不懂摔哪去了,摸不著了。
我那一手電筒差點把他砸暈了過去,他站在那階梯上晃了幾晃,才把身體站穩了。我的手電筒一脫手我就朝他衝了下去,而且是從山狐和那個與其對戰著的日軍的身邊衝過。那個正在抵擋著山狐的劈砍的日軍,看到我像陣風似地衝了過來,以為我的目標就是他,頓時大慌,這一慌便是破綻大露,被山狐抓了個正著,腦袋被山狐劈成兩瓣了。
我衝到那個被我砸得暈乎乎的那個日軍身前,那家夥的反應也夠快的,見有我已衝到他身前來了,也顧不得再暈下去了,直接一刺刀就往我胸前撩了過來。幸好我是猜著他是要給我來這麼一手的。
我的軍刀的長度與他的步槍加上刺刀的長度,是差了遠了。我知道即使我的軍刀先砍上他,也同樣會被他一刺刀給捅個對穿的,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要正麵跟他對著幹。
雖說是心理早有準備,但是我也沒想到那家夥那麼快就回過神來了,而且刺刀又刺得這麼快這以狠。我一看到他的刺刀已近到我身前來了,當即收步橫移跳閃了開去,然後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身上的氣力直灌於手中的那把軍刀,從他的側麵橫砍了過去。
從這三個日軍的身手上來看,都表明了他們是久經沙場的士兵。麵對殺機,雖然是處於下風但仍能保持著沉著冷定。就像原先與山狐對戰的那個日軍,如果他隻是個生手,早就被山狐給放翻了,雖說他一直處於劣勢,但他在山狐那勢如破竹的攻勢下仍守了十幾個回合。
我現在麵對的這個日軍也不是個孬貨,因為我認為我換轉方位的出擊已經夠快的了,但他還是能踉踉蹌蹌地回身自救,把刺刀橫在了身前,擋住了我那一劈砍。
我心裏暗驚了一把,這家夥的反應速度也忒快了點,要是麵對麵,先拱手再開打的武鬥,我還真幹不過他。見他擋下了我這一劈砍,我轉身往他的另一側麵又劈了一刀過去,那家夥還真不是蓋的,默契得就像排練過似的,又把我這一刀給擋住了。
我是又急又惱了,幹個小日本還幹不過,要是他們再出現多幾個,我不得死躺了。火氣一上來,我也不轉身了,直接往那家夥的下盤抽了一冷腳。由於光線不足,視野有限,那個日軍的眼神再利索也注意不到我腳下這一冷踢。我的本意是踢他的膝蓋的,卻沒那到,那一腳是大失水準,歪打正著,踢到中了他褲襠下的部位去了。
那個日軍的忍耐力也是突發強悍,我那一腳可是又快又狠,能用上的力氣全都給擠到腳麵上去了。他中了我那一腳,愣是半聲沒吭,隻是直接捂著那遭了重創的部位,“咚”一聲給跪階梯上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他把頭也埋了下去。我就站他麵前,也愣上了一愣,我也沒想到我那一神來之腳會直接讓他跪地上了。反正現在的這一幕,看著就讓人不得不發笑了。因為那個日軍的跪姿,就像是一犯了嚴重錯誤的孫子,跪爺爺前麵領罰似的。
可我沒有那麼多慈悲可發,因為我不知道除了這三個日軍之外,還會不會有更多的日軍會朝我們湧擠過來,他們的血比我們的冷多。因為對他們而言,殺戮是一種享受。而我們不一樣,我們的除了是家仇國恨之外,那就是生存。
我的軍刀毫不猶豫地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