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空氣的氣味本來就不咋的,而且暗影重重,隻能靠著手電筒的光在照著前行,要是不小心腳下,踢上了突然出現的階梯,還會被摔得個七仰八叉的。我們人多,但是手電筒並不多,光線就顯得更加不足了,被摔上的人,不少,烏海安那是肯定位列其中的,白紫南也摔上了一跤,但都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手臂上蹭破了點皮而已。
在墓道裏轉上了二十多分鍾,一個又一個的彎,似乎是怎麼轉都轉不完,轉到哪去了也不知道,隻是照著墓道前行。可是漸漸我們就感覺到頭暈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剛開始隻是一些很細微的暈眩感,可是越走就感覺到那暈眩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石天魁是老手了,他當然也知道不對勁了,所以他讓我們都停止了前進。
這墓道確實是詭異。
石天魁讓我們停下來了不一會,縈繞在我們腦袋中的眩暈感漸漸又消失掉了,所以我們排除了是中了墓毒。他說他以前從未遇到過這麼古怪的墓道,而且在他的猜測中這墓道是用奇門異術來建造的,是墓道的設計者打算用來困死盜墓者的。
如果按照石天魁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已經是被困在了裏麵了。奇門異術,博大精深,變幻莫測。聽說精通這些異術的人,幾塊破石頭在手擺出來的陣形都能把人給迷得團團轉,就跟狗進了黃麻園似的,折騰至死都找不著出路。
其實大都數的奇門異數都差不多有種定律,局內者迷,局外者清。局外者就是施術者,局內者就是被施術者,中招的人都有著同樣的結果,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聽石天魁說這墓道是用奇門異術來建造的,我的腦袋一下子就嗡響了起來,真有種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的苦澀感。
就連石天魁的那些手下一聽到奇門異術這幾個字,都全都萎頓了起來。然後有人提議往回走,這些人認為再走下去,腿也走斷了,也到不了盡頭。當然,既然有人認為該往回走,就會有人反對,反對人的認為現在往回走那結果是一樣的,既然是奇門異術,當你走進這裏一步之後,術已運轉,局已成局,就再也找不到那道墓門了。
其實我是認同的後者的看法的,因為我們在這裏已經轉了那麼久了,已經是不分東南西北了,那裏還有可能按原路返回。就算我們真的能走回到墓門,那又如何,別忘了日軍還在後麵緊咬著不放!
石天魁很明顯也是支持反對者的建議的,因為他大吼了幾句,不能往回走,就算還能重新找到那道墓門,我們也是死路一條,因為追在我們身後的日軍不會在意找不找得到那道墓門,他們隻在意找不找得到我們。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他們會用炸藥把那道牆或是整個古墓給夷平了。而且他們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
聽了石天魁的話,我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他怎麼知道日軍還會有援兵到來?看他說得斬釘截鐵的,似是把握十足,好像他能掐會算似的。但是我心裏其實也是模糊地認可著的,因為日軍的人馬雖然是分散著的,但是他們都是互為犄角,一隊人馬有異動,另一隊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現在我們跟這些日軍纏鬥了這麼久,那麼剩下的日軍也應該差不多趕了進來了。如果不是這個穀,實在是太過危機重重,可能日軍的援兵早就殺到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不往回走,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來突圍,隻是這樣愣頭愣腦地在這墓道裏麵瞎轉,我們會在這裏一直轉到死為止的。
我問石天魁,遇到過這種奇門異術嗎?他蒼白著臉,眼神梗直地對我搖了搖頭。然後我又問他有什麼辦法破這奇門異術嗎?他還是像具隻會搖頭的木偶散神地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