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青拍打我的手停下來,我還是沒動。雖然槍聲,爆炸在四周不斷響起,擾人神經,讓產生一種不自知的暈眩。但是我仍能聽到趙慕青咽吞口水時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信號。
我一個起立翻身,便將手雷朝石塊後麵的扔了過去,然後迅速蹲下,捂住耳朵,與些同時,“轟”的一聲巨響,我們身後的石塊都被撼動了,讓靠在石塊邊上的我們都跟著震動。沙塵碎石從頭頂上散落了下來,全都撒在了我們的身上,一股揚塵升騰翻湧。石塊後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日軍。
爆炸聲過後,我馬上對他們狂喊:“快跑。”,三個女生和趙慕青同時起身就往前半佝著腰往前衝,而地上的烏海安不知道是沒聽到我的話,還是被剛才的那陣雷響給嚇壞了,他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抬腿給他就又是一腳,由於心急,沒控製好力度,使力太過了,把他踢得就是一聲慘叫。不過他立馬就站了起來,向趙慕青他們追了過去。
我也想跑,但是我不能跑,如果我也跟著跑,就全都成了那些又追了過來的日軍的槍下冤魂了。我把烏海安踢跑了以後,我轉身就一個倒躺,從石塊旁邊翻滾了出去,一把歪把子架在地上,我就看見了又有七八個摸了過來的日軍。
他們的注意力幾乎是放在了躲上麵射下來的子彈,根本就還沒有注意到,地上有個人,還有一挺歪把子在等著他們。不用說,一匣子彈打完的時候,他們全都倒躺了。而跟隨其他的那些日軍一看到前麵的同僚刹時間就全都成了路倒屍,而且又聽到了是機槍的聲音。他們那裏還敢跟上來,全都一哄而散狼狽地翻滾著找掩體去了。
我正打得暗暗過癮,卻突然想起,彈匣子都在趙慕青身上呢!我不可能一顆一顆子彈裝上去再打,等我裝好子彈再打,隻怕是早都被日軍轟個死無全屍了。也不作多想了,收起機槍就往回跑,邊跑邊往後麵又扔了一顆雷回去,那些剛想冒頭的日軍,又被那一陣爆炸給轟了回去。
我趁著這時機,把力量全都灌到了雙腿上,再也不管不顧的往前衝。趙慕青他們已經全都爬上了山林子,並且都藏到樹身或是石塊後麵去了。等我越過了那片空白地,正想爬上那林子那小陡岥的時候。日軍已經意識到不會再遭到機槍的攔截時,便從原先的掩體中衝了出來。並且朝著我開槍。
最要命的是,這時候國軍竟然就此放任這小批大搖大擺地摸了過來的日軍。因為日軍分散開來,形成三股力量實行包抄,逐個擊破。我們的右邊和中間,比較開闊,地形也對日軍的進攻比較有利,大部分的人都往右麵和中間邊擠。
而我們這邊的地勢對上麵的人比較有利,隻要坐鎮在上麵便可以守株待兔便可對下麵衝過來的人進行射殺。況且這邊地形不夠開闊,隻能夠讓為數不多的人同時通過,人一多便造擁擠,上麵隻要開槍,就絕對一彈穿兩人。
見人不多,國軍也就偶爾放兩槍嚇嚇要衝上來的人,而大部分的火力都集中在中間和右側的日軍身上。此時的日軍已經擺開了陣勢,迫擊炮也已經準備就緒。很明顯,他們已經把國軍打得夠嗆的了,打到這份上,他們可不想讓國軍站穩了腳,把氣都喘回來了再打。那樣耗時耗力又耗人的虧日軍也不樂意吃。他們就是想要一口氣把國軍都打殘了,打廢了。
瞬時間山林上就囂塵滾滾,槍擊的聲音和爆炸的雷聲交纏在一起,讓人耳膜震顫。到處濺飛著被炸裂的石塊,還有被子彈鏟飛的樹皮與木屑。接連不斷的轟擊,產生了強大的摧毀力,所有的國軍都不敢再冒頭,全都躲了起來,因此槍聲也停止了。
雖然日軍的迫擊炮攻勢淩厲,但國軍都藏身於巨石和參天大樹後麵,估計也沒有多大的傷亡。當然日軍也知道國軍的傷亡是有限的,但是他們要的不是國軍的傷亡數量,他們是要爭取時間。國軍停止了射擊以後,日軍立時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向前衝去,而且是群發了瘋似的野馬。
我們這邊也一樣遭受了同樣的情況,我們這個方們雖然沒有受到迫擊炮的特別照顧,可是趙慕青他們那射擊水準實在是讓我憤慨不已,他們亂射一通,我估計連日軍的衣角都沒沾到,所以日軍才敢這麼有恃無恐地跟在我後麵把我當作獵物來打。
我一聽到背後傳來了槍聲,就暗叫不妙,趕緊改變前進的方向,迂回曲折地前進。但是從身後打過來的子彈還是在我左右四周亂竄,嚇得我是一哆嗦。迫於無奈,我隻好邊跑著邊抽出手來拔了顆手雷,也顧不上疼痛,就往腦袋上一個狠磕,磕完之後看也不看了就往後一個大力回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