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有人的一根手指那樣大小,加上通體雪白,故而得名一指白。
聽說,春燕堂一年也不過得出一公一母一對兒一指白來,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後的一指白就更加難得。別說出天價來購買,就是見上一見也是人生幸事。
而春燕堂最近的三年已經沒有再出過一指白了。
“我也是偶然的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了這一隻,另外還有這一隻一指白,至今不知道在誰那裏。”納蘭臻並沒有以自己擁有這個一指白而驕傲,相反,他想要的是擁有天下僅存的這一隻一指白。
“殿下,若您找到另一隻一指白而對方不肯給您,又當如何?”驚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會這樣問,他也沒指望納蘭臻回答自己。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幾乎沒有停頓,納蘭臻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若我得不到,那也隻好毀掉。”納蘭臻的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
但是驚雨的心頭卻是跟著一跳。
得不到的就要毀滅,盡管對方是天下間已經難得一見的一指白。
就算如此,也要成為曠世唯一。
這樣的男人……生來注定隻能為王。
納蘭臻沒有在意驚雨在想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紙條,被紙條上的內容吸引。
看罷,嘴角浮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那個一直收斂的很好的小野貓,終於把藏了許久的利爪伸出來了。
紙條上言簡意賅地寫了兩件事。其一,程昱上吊未遂被姬九容救下。其二,嫻姑羞辱侍琴,反被姬九容折辱,現在昏迷臥床。
他離開王府的這一天時間當中,一共發生了兩件事,兩件便都和那個女人有關。
納蘭臻的嘴角驀地一動,將紙條妥帖的收好放在袖袋裏。
“晉王殿下,草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在看到了對方有這樣的一指白之後,驚雨心頭忽然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驚雨先生但說無妨。”納蘭臻伸了伸胳膊,顯得十分謙和。
“時方才聽阿錚說起一人此時正在王爺的府上逗留,所以,草民鬥膽想請殿下代為引薦,讓草民見一見那位高人隱士,不知殿下能否成全?”驚雨說的很有禮數,完全不像一個江湖人說話的魯莽。
納蘭臻的桃花眼眯起了些許,看著驚雨的雙眸,似乎想看穿這個男人的此時心中所想。
半晌,他輕聲答道,“待本王回府時,請驚雨先生一並前去吧,隻是在此之前,若先生無處可去,倒是不妨暫時住在營帳裏,就暫時充當幾日本王的護衛吧。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驚雨已經立刻明白,納蘭臻此舉動目的。
其一,是因為他身份特殊,的確需要一個身份來掩飾自己。其二,他提出要去晉王府上看人,說明他已經知道了那個人就住在晉王府上,而納蘭臻似乎並不想讓這個消息流散出去,所以隻能在恢複之前,先控製住他。其三,便是此時的納蘭臻在這處營帳之中,似乎也真的是人手短缺,而他,金葉荷官驚雨卻是個可以以一當十的武功高手。
隻是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個男人就想到了這些?
驚雨年輕清秀的臉上浮現佩服的神色,雙手抱拳恭敬道,“如此甚好,隻是叨擾殿下了。”
二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