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那山位於西郊的更西麵,因為山上的普那寺裏有一個得道的高僧,傳說這個人已經活了九十九歲,可以說的上是聲明遠波,而且他的佛法高深讓許多人都慕名而來。
還聽說有許多從西域來的佛法僧人來和他辯法參禪,但每每都是鬥誌昂揚著來,卻都輸得心服口服的铩羽而歸。
這樣的一位高僧大德,會說這樣的童謠嗎?就算他能唱出這樣的童謠,可是他為什麼要對外去宣揚,去傳唱呢?他的目的又在哪兒?
一係列的問題都呼之欲出,要想要真相浮出水麵,他們必須要到普那山上去一次了。
納蘭臻點了點頭,舉起眼前的玉樽酒杯,對著金葉荷官驚雨說道,“多謝驚雨先生出言提醒,納蘭臻感激不盡。”說罷,率先飲下了杯中的酒。
驚雨帶來的信息真的是太寶貴了,在晉王府中的他雖然坐擁著屬於自己的羽衛係統,但是這係統顯然情報組的信報非常滯後,至少,驚雨說的這些東西,他可從來沒在羽衛的情報組裏聽到過。
“殿下言重了。”驚雨誠惶誠恐的端起酒杯喝掉杯中酒。
“殿下!梁大人!”一個衛兵匆忙跑進來,對著兩個殿下有點發蒙,不知道該先跪哪一個。
“說吧,怎麼了。”納蘭錚一摔袖子,從坐席上站起來,他就知道這個時候跑進來衛兵就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那個衛兵胡亂的在營長中間磕了個頭,也不知道這個禮是對著誰行的,直接說道,“災民……災民們……死了好多!”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梁星墨眉頭一皺,也站了起來。
“早晨的時候難民的聚集點就有人不太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屬下們跑遍了西城好不容易才找來了一個郎中,卻被那個守衛徐大人給趕了出來,說災民們身上的病症非常嚴重,不讓我們靠近。”
“結果到了傍晚時候,這些人就開始吐血,昏迷,剛才哨兵發現,徐大人安排了人手正在悄悄往外拉屍體,準備將這些人全都埋了。”
這個徐大力倒是見機行事的快,既然他要如此快速的埋掉這些人,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私自處置這些難民。
“叫人去請徐大人來,就說本王初來防務營,要宴請他。”納蘭臻不虧是納蘭臻,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仍舊如此的從容鎮定。
衛兵看了看梁星墨,梁星墨朝他點了點頭,那衛兵不敢耽誤時間,立刻去了。
這邊衛兵剛走,便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它飛進來的時候,連梁星墨這樣看過大場麵的人也忍不住呆了一呆。
這是一隻筒體潔白的白鴿,但是養的十分的嬌小,身材超級迷你,如果不知道的話,竟然還以為這就是一隻在普通不過的小麻雀而已。
這隻白鴿飛到營帳外,咕咕的叫著。
納蘭臻把手指放在唇邊打了一個呼哨,那小白鴿就飛了進來。在納蘭臻的頭頂盤旋了兩圈後落在他的手背上。
取下它腳環上的信紙條,納蘭臻一抖手,那小白鴿就飛到營長的房梁上休息去了。
“老十一,給它弄點水和穀子。”他吩咐一聲,納蘭錚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去伺候這位迷你信鴿了
驚雨同樣也很驚訝,他看罷多時才說道,“冒昧的敢問殿下,這白鴿可是江南春燕堂才有的獨門信鴿,一指白?”
納蘭臻讚許的看向驚雨,點頭道,“驚雨先生果然見多識廣,這就是一指白。”
驚雨不由得暗自稱奇,江南春燕堂盛產信鴿,藍背,尖翅,紅眼等都不在話下,可最最值錢最最難得的當屬這一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