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有這樣的事!難道蟄驚樓的高層之中,竟然再沒有人能夠出來主持局麵了麼?”納蘭錚深深的知道一個門派當中沒有了靈魂人物之後的後果和下場。
從前的巨龍幫便是個例子,幫主遇刺之後,幫內的一眾弟子如同白菜南瓜一樣被仇家到處追殺,幾乎就在幾天之間,一個呼風喚雨的幫派就沒有了。
難道現在的蟄驚樓要重蹈它的覆轍。
“說起來……”驚雨陷入沉思,“好似我們還有一位副樓主,不過,這位副樓主卻從來沒在樓中開過會議,也沒有出現過,說起來,竟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還有這樣的副樓主?”納蘭錚一愣,怎麼說自己人總應該認得自己人才對啊。
驚雨回憶到,“聽說這位副樓主是因為救過樓主的性命,所以樓主才願意讓她坐樓內的副樓主,不過,想必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本事,所以才一直沒有在樓中露麵。”
“救過你們樓主一命?還挺神秘?”納蘭錚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一個人的名字。他是個直性子的人,想到了就直接說了出來,“難道是她?”
驚雨一呆,放下手中的酒壺,問道,“十一……啊,不是,難道阿錚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也可能知道。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納蘭錚想了想,對著納蘭臻說,“七哥,我想起來的那個人,如今可能就在你的府上,不過我們還要當麵問問清楚才好。”
“那你們如果見麵,你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們副樓主呢?總得有個憑證才好。”
“這是有的。”驚雨沒有再說下去,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蟄驚樓的內部最高機密,他不能再說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將放到嘴邊的酒杯重新放下,對著納蘭臻說道,“晉王殿下,您可聽說了現在外麵都在流傳著一個歌謠。”
“什麼歌謠?”納蘭臻不解的看著他,桃花眼裏有更深邃的光。
驚雨沒有猶豫,便說道,“西山有糧,西山有草,人不餓,馬不跑,大旱連年也不愁,西山遍地流香油。”
他這幾句歌謠一說,納蘭臻的臉色頓時變了。
一直沉默的梁星墨眉頭皺的更緊,頓了一頓,說道,“難道就是這歌謠,引得那些災民紛紛跑到了西山西城門來的?可是這歌謠明顯說的就是假話,西山地處偏僻,土地貧瘠不適宜耕種,怎麼會遍地流油呢?”
納蘭臻的腦子缺十分的清醒,這種話在盛京城裏說自然是沒人相信,因為盛京的老百姓都知道西山是怎麼回事,可是外地的人就不知道了,他們聽著這樣帶著巨大誘惑力的歌謠,自然是要跑到這兒來討飯吃的,更何況,這裏還是天子腳下,總不會看著他們餓死在街上的。
這歌謠是招來災民的根苗,可是這根苗又是誰將它們散播出去的呢?
“這歌謠是誰傳出去的,您知道嗎?”納蘭錚平時看著好像粗心大意,但是在宮廷裏長大的孩子誰是真的粗心大意的主兒呢?驚雨方才說完,他就已經和納蘭臻想到一起去了。
驚雨輕笑一聲,“蟄驚樓的情報網斷了,這歌謠到底誰是第一個傳唱的,我也說不好,不過,我卻知道,這歌謠是從普那山那邊傳來的,聽說是一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