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飯局沒怎麼吃飯,這會兒居然有點餓了。談敘太久沒感覺到餓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出現,那種饑餓的感覺又回來了。

之前比賽壓力大,為了不去想她,他又逼著自己廢寢忘食刻苦訓練,腸胃出了些毛病,後來又有了輕度厭食的症狀。為了這事他來來回回跑了醫院很多次,人也比從前瘦了一些。可無論做什麼治療吃什麼好藥,似乎都不及某人在身邊來得靈光。

廚房裏空空蕩蕩,隻找到幾個雞蛋和掛麵,談敘給自己煮了點麵條。剛關了火,就嗅到周遭突然出現的酒氣。

甄澄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意識卻似乎還迷迷糊糊,雙手環住他的腰,從背後牢牢抱住了他。

“你怎麼……”

他的話未出口,那姑娘不安分的小手就開始四處遊移摸索了。

她今天變得很不同,格外粘人,無論如何也要纏著他。

談敘怕她在廚房裏碰倒些鍋子刀具什麼的弄傷自己,就轉身把她抱起來重新帶回房間。

而她的手卻沒鬆開,仍緊緊摟著他的身體,臉頰埋在他緩緩起伏的胸口,小幅度蹭了蹭。談敘拿她沒辦法,隻好由她這麼抱著。

後來她吃力地踮起腳尖,把身體完全貼近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調皮地輕笑:“談敘,你敢吻我嗎?”

和當年畢業典禮一模一樣的話。

他還沒回答,她已經開始不太平地親吻他的嘴唇,毫無章法,完全忘了當初他是怎麼教的。

談敘的身體很熱,空調冷氣開著,可似乎沒什麼效果。

還未弄清楚她來這的緣由,究竟是特地前來還是純粹喝多了來鬧他,他還沒敢做什麼回應,隻用手扶住她的腰身,不讓她歪歪扭扭站不穩。

談敘惱極了,又不好一把推開她,往後退了兩步,後腦勺不當心撞在衣櫥門上。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頭,卻被眼前的姑娘鑽了空子,開始笨拙地解他的皮帶。可她似乎眼花了,摸了半天沒找到從哪抽出來,還蹭得他身體某處很難受。

“是不是這樣啊……”甄澄低頭喃喃了兩句,然後就沒耐心了,習慣性地依賴他的指點,“談敘你教教我啊!”

他低聲輕歎,捏住她胡亂摸索的小手,慢慢指導她打開皮帶扣,又一點一點把皮帶抽了出來。結束後頗有禮貌地問:“然後呢?”

“然後換你。”她醉醺醺的眼睛直視他,沒半點羞怯與隔閡。

“嗯。”談敘沉聲答應,彎下腰,低頭溫柔地吻住她柔軟的唇。

然後,伸手探進她衣服裏。

他的指尖有幾個薄繭,沿著光滑細膩的皮膚一路在後背遊移,最後停留在某個地形複雜的地方。

這地方,本該有個扣子。

懷裏的姑娘偷笑起來:“我今天的扣子,在前麵。”

“……”

於是那姑娘握住他的手,正要指導他怎麼做,他卻突然冷靜了下來,沒被帶著走:“你喝多了,別玩了。”

她看起來有些失望,垂下眸,可憐兮兮:“你再也不陪我玩了。”

談敘無奈地皺眉頭,這姑娘怎麼老喜歡曲解他的意思?

“這不是遊戲,甄澄。”他冷聲陳述。

“……”她卻突然沉默下來,目光呆滯地看了他許久,最後小聲嘟囔,“噢,那我找別人玩兒去。”

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她的手被牢牢抓住。

“你敢。”短短兩個字略帶慍怒。

下一秒,她的雙腳就驟然離地。

再然後,身體被輕輕丟在床上。

眼前的人再沒了遲疑,欺身壓下來,做自己本該做的事。

談敘是絕對認真的,哪怕她是玩玩而已。可他就是個凡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