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對那個男人嬉笑恭維,糾纏不清,看著她被那個長的好像鬆鼠一樣的男人嫌惡,反感,但是她絲毫也不在意,仍舊隻是跟著,那個男人終於無奈。
是啊,這個女人就是有這麼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耐心和厚臉皮,不管人家表現的多麼的厭惡,她偏偏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
他眉頭擰起來,看著她,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拉走。
她說,“放開我…我現在有事情要做我…”
他冷哧,“什麼事情,跟著一個男人去男廁所的事情?”
他就不能把話說的好聽點嗎?哦,對,他討厭她,那麼一定要說讓她難堪的話才對。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需要你幹涉!”她低頭說。
他看著她低垂著腦袋,樣子真是讓他討厭到極點,沒錯,他對這個女人太反感太厭惡的緣故,所以此刻才會這麼的生氣。
他是知道她最近發生的的事的,想不知道也難,鋪天蓋地的報道,矛頭直指著她,但是這種事情不過一時,過了風頭就好。
他盯著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就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他聲音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你知道你該做什麼你接那種案子,讓人指著你的腦袋罵你沒良心,你的心長哪去了,什麼案子你都接,你就那麼缺錢,為了錢不管不顧,也不顧自己的名聲!”
是啊,她就是個為了錢,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
反正她在所有人的眼裏,就是這麼個樣子。
抬起頭來,她看著林筠堯,“抱歉,娶了這樣一個妻子,讓你跟著受折磨了,沒錯,你說的全沒錯,這樣的錢多容易賺啊,我接了案子隻要在法官麵前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到手了,我管那個請我的人是誰,是殺人犯也好,是強奸犯也好,是欺師滅祖的壞蛋也好,是拋棄妻子的混蛋也好,那是別人的人生,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對不對,隻要我拿到錢了就行了…”
“容顏…”他幾乎的咬牙切齒的低吼出她的名字。
容顏卻隻是微微一笑,瞥見那邊,那個記者終於“便秘”完,出來了,容顏於是最後對他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那麼我現在要繼續回去我的欲望都市去了,麻煩讓一讓,別擋著我賺錢。”
說完,就在林筠堯怒火燃燒的目光中,傲然的轉身,走出了走廊。
記者看見容顏又跟了過來,捂了捂額頭,幾乎用求饒的語氣,“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你看看,他們都在看我…”
容顏掃了一下四周那些奇怪的目光,卻沒去管,隻是看著他,認真的說,“你可知道,你的一點報道,已經幾乎毀掉了我的職業生涯,那個背後的人不管是誰,我知道他是想整死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人花這麼大的手筆來整我,能把事情鬧到這麼大的人,我想,就算我知道他是誰,也奈何不了他,你說對不對,所以就算告訴我又怎麼樣呢?”
記者看著她,“我隻是如實報道,跟任何人都沒關係,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不能否認吧,你不要來纏著我了,有這個時間,你去反省一下,誰讓你總愛接這種案子。”
她說,“我是一名律師,就好像,你是一名記者,你有著媒體人的責任感一樣,律師的職責,就是替別人,向法官說話,在律師從業守則中,沒有說,不許律師接壞人的案子,更何況,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是由法官來評斷,我隻是個律師。”
見記者轉過頭去,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容顏卻依舊繼續說著,“而且,我以為,每個人都是有權力為自己說話的,即使他是殺人犯,是強奸犯,是個壞蛋,他至少有為自己辯解的權力,而我,也隻是代替他們使用這個權力而已,這樣,就是沒良心了?”
記者終於被她說的煩了,他一招手,從一邊的侍者那裏拿了酒瓶來,看著容顏,“行了,看來我不告訴你,你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說,這瓶酒,你能一滴不剩的喝掉,我就告訴你。”
容顏看著那瓶酒,愣了愣,龍舌蘭,有名的烈酒。
容顏並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能不能在喝完了這些酒後,還能繼續聽他講話。
滿場的音樂聲舒緩而宜人,圓形的禮堂裏,聊天聲,歡笑聲不斷。
她遠遠的看見,林筠堯似乎向這邊看了看。
他站的地方不遠,不過他根本不屑往這邊看一眼,此刻他正被兩個名媛美女環繞,談笑風生,他個子很高,又長的極漂亮,用鶴立雞群來形容他此刻站在人群中那顯眼的樣子,也不會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