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看見,他瞥過來,不知身邊的美女說了什麼,他笑起來,對上容顏的目光時,輕蔑的神色閃過。
容顏咬牙,看著那個記者,“好我,喝。”
她拿起了酒瓶來,又對記者說,“請記得我們的約定!如果我喝過了,你不說的話,下一次,我說不定會跟到哪裏去!”
說完,容顏深深的吸了口氣,盯著那黃白交替,看起來有些渾濁的酒瓶,打開了,一仰頭,決絕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就好像,這隻是一瓶白開水一樣。
那記者也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這個酒有多烈嗎,這樣喝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容顏能感覺到熱辣的液體劃過了食道,進入到胃裏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把刀子,那麼直接劃過了肉體的感覺,留下的灼痛感,久久沒有散去。
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大半,這時,她的手,卻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混沌中,她抬起頭來,忽然看見站在麵前的男人。
他修長的手指,拉著她拿著酒瓶的手,雖然看起來並沒怎麼用力,卻定定的拉住了她,他微笑著,看著麵前有些目瞪口呆的許記者,那笑容燦爛的好像盛放的煙花一樣。
是啊,容顏盯著他,生平第一次,敢這麼正大光明的看著他。
他長的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都嫉妒,他溫柔時,整張臉都是柔和的,說話的聲音都好像是羽毛的輕撫,他發怒時,全身心都是火爆的,好像燃燒掉了整個世界一樣。
就是這麼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但是,他討厭她。
她手裏的酒瓶掉在了地上,身上一軟,他順手一撈,將她攬進了他的懷裏。
她微微喘息著,看著他,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叫了聲,“筠堯啊…”
他眼睛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看她,而是一手環著她,另一隻手,直接拉起了對麵的男人,“你給我喝光!”
許記者自然是知道林筠堯的,這個花花公子,足跡幾乎遍布整個芳草園,但是卻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容律師這樣的土包子感興趣了。
盯著他手裏的酒瓶,許記者忙說,“二少…誤會了…”
林筠堯眼神一頓,冷的讓人渾身一顫,“喝不光,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裏了!”
許記者忙擺手,“這個這個,我不能喝,這個喝了會死人的…”
“你個大男人喝了會死人,還要來逼個女人喝?”
許記者心想,他隻是想嚇唬走這個一直糾纏的女人,誰知道她真能這麼傻,直接就喝了下去…
看著許記者渾身哆嗦著躲避,林筠堯對一邊自己的下屬說,“他不好意思喝,看來要你們幫個忙了。”
幾個下屬得到指令,紛紛向他圍過去,他驚叫著後退,忙求饒,“二少,二少…不是,放過我吧,二少…唔唔…”
而林筠堯,沒有理會身後的場景,隻是看著懷裏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所有人詫異疑惑的目光中,目不斜視的,向外走去…
6
其實容顏要比容毓更早認識林筠堯。
當年在容家第一次尷尬的見麵後,容顏有半年沒有遇見過他,也漸漸的就忘了這個偶然出現過一次男人。
容顏被安排進跟容毓同一個學校上學,高二的她們,學習和生活都很散漫,學生也越來越不好管,尤其他們那樣的私立學校,家裏有錢有勢的學生不在少數,所以學校整體就很混亂。
大概因為容顏性子多少有些孤僻的緣故,所以到哪裏都有人討厭她,容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討人厭,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以為是新的開始,一切都會不同,但是慢慢的,還是回到原點,繼續被不同的人討厭、排擠。
她仍舊被人厭惡,被人背後詛咒,說她孤僻,高傲,甚至說她不跟人接觸,智商有問題。
所以在她上學期間,總時不時的被人擠兌,來到這個學校後,情況尤為嚴重。
大概私立學校的孩子們,平時玩的比較瘋,所以對她做的也極為過分。
那天的遊泳課,容顏進去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發下來的泳衣被人割成了一條一條的樣子,胸口肚子完全遮擋不住,根本不能穿了,她當時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將泳衣弄好,想要給老師看,以做請假的證據用,但是剛一出去,幾個班裏速來就愛惹事的男生就跳了出來,將容顏攔下來,搶走了她的泳衣故意大聲喧嘩,“看看容顏的泳衣,你是準備把泳衣變成比基尼嗎?”
“哈哈哈,一直有人傳你喜歡咱們班的班長,你是想露點勾引班長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