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印?我明白了,原來這些東西靠的真是這些符印的催持啊。”幻天鼓動真氣,叫道:“去!”一道勁風向符印吹去,隻聽啪啪兩聲,符印飛離了門柱,落到了地上。身後的藤蔓突然就像沒了動力一樣,軟軟地垂在幻天的背後。幻天呼呼地喘著氣,想起剛才的戰鬥,不由地心驚肉跳。
“誰把風印貼在這個地方?”幻天撿起風印符。“風印符不是風暴之國的獨特符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幻天心道。
“看來這個地方有很多秘密啊!”
幻天看著麵前的石門,石門厚重墨黑,門上刻著“魔界重地,入者即死”,他猶豫半餉,心一橫,推開了沉重的石門。
石門內是一件不是很大的石室,整個石室呈六邊形,每邊的拐角處豎立著一根石柱,六根石柱大約有兩個成人合抱粗細,上麵雕刻著六個不同的怪獸,分別是饕餮、骨碟、混武、鬼顏、渾跡、毒斯。六個長條石凳與牆壁鏈接,正對麵的牆上刻畫著一道火焰,與普通火焰不同的是,這道火焰呈現四色,流光溢彩,散發著奪人的奇異光輝。
石室的中間是一座由一塊完整大理石築就的石台,上麵擺放著一個圓形的由樹根包裹的球體。“又是樹根。”幻天不由地苦笑,“我簡直懷疑我現在是不是就處身於一個大樹根下。”
幻天圍繞著石室轉了幾圈,發現除了石柱上的奇獸有些猙獰外,其他並無什麼可疑的東西,最後他站定在中間木球處。“莫非這個木球有問題?”他拿劍碰了碰木球,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從劍尖傳來,頓時整個手臂灼熱難耐。
“好厲害的內力啊!”幻天趕忙撤回劍來。就在這時,這顆木球也發生了變化,隻見木球內部正發出奇異紅光,一明一滅的,像極了某人的呼吸。每當紅光閃現時,整個木球就變得質地透明。甚至還密布著一片一片的毛細血管樣的網狀物。
“這個球裏肯定有怪物在裏麵。”幻天暗道。“哼,就讓我幻天為民除害吧。”說完,他把劍猛地舉起,一聲劍鳴,狠狠地斬在了木球之上。
“啪”地一聲輕響,一道裂縫出現在木球頂部,接著隻聽哢哢之聲不絕,無數的裂縫蔓延,不一會兒布滿了整個球麵,幻天後退一步,就在這時,隻聽彭地一聲,球麵破了一個小洞,一道刺眼的白光從洞內射出,接著兩道、三道……白光接二連三地從破洞內射出,最後啪地一聲,白光彌漫了整間石室,刺的幻天眼睛生痛,慢慢地他感覺白光減弱,待他睜開眼睛再看,不禁驚呆了,隻見中間的石台上,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正在酣睡,男嬰眉頭微蹙,胖乎乎的臉蛋有兩塊圓圓的紅暈,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一道細細的白光從室頂打在男嬰身上,仿佛披著一件金色的戰衣。
“這……這。”饒是幻天見多識廣,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好半響,他才記得閉合幾乎要掉下來的下巴,他沉吟道:“看來,這個男嬰與昔日的大魔頭有莫大的關係啊!還是他難道就是那個大魔頭的轉世容器?”幻天百思不得其解。
隔了好久,他想:“還是殺了他吧,要是他真是大魔頭,留著隻會為禍人間。”他舉起劍來,正要向男嬰斬去,突然看到男嬰抿了抿小嘴,小手撓撓腦袋,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幻天頓時長歎一聲,寶劍哐當掉在地上。
“幻天啊幻天,虧你還是一方諸侯,難道你忍心對一個嬰孩下手?他是魔神還好,假如不是呢?你豈不成了屠殺孩童的無恥之輩?”
想到此處,幻天俯下身來,輕輕地抱起了男嬰,男嬰柔弱無骨,小小地身子蜷縮在幻天的懷抱裏,繼續酣睡著,那人畜無害的模樣讓誰見了都心生憐愛。
他突然又想,“想我幻天半百無子,此嬰孩是上天賜予我的也說不定,”幻天微笑著看著懷裏的男嬰,突然,啪地一聲輕響,幻天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月亮形的掛墜掉在了地上,“難道是這個男嬰的?”幻天撿起來,隻見這個掛墜通體潔白,表麵散發著柔和的光波。
幻天把它掛到男嬰的脖子上,轉過身來,心想:“我先把他帶回族裏再說吧,看看老祭司怎麼說。”他看一眼懷裏的男嬰,身形一閃,閃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