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櫟墨掀了一下眼簾,薄薄的唇角微微的抿出了一抹弧度。望了帝珣一眼,沉吟了一瞬,便道:“回皇上的話,太子身為大周儲君,行事謹慎乃大周之幸。絕不是為了包庇陳王苦心尋找軍器所一事!”
帝珣:“……”
死烈櫟墨,你還能更坑我一點嗎?
帝邢:“……”
他這口口聲聲說著太子的好,卻總是毫不猶豫的拆台。帝邢一時間,也猜不透烈櫟墨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說,從他十二歲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再也看不透他了!
隻是,陳王竟然在尋找軍器所?
先是不惜讓人拿著陳王府和鋪麵地契與大周首富崔家接觸,後有尋找軍器所。他一個皇子敕封為王爺,好端端的要這些幹什麼?
其用心已經是不言而喻!
帝邢的眸子裏目露出冰冷,他看向太子,“珣兒……”一聲怒喝,“你如何解釋此事!”
“父皇,”帝珣一驚,雙膝一軟跪了下去,硬著頭皮迎視著帝邢的目光,“兒臣以為不管三弟生前做了一些什麼,但是畢竟已經身死。所以兒臣存了私心……”
帝珣語氣之中不自覺的維護,聽的帝邢愈發的不悅。原本他對陳王還念及父子之情,可現在凡是敢覬覦他江山的人,他的‘情’就立即不複存在。
“身為大周儲君,當以江山為重。珣兒,你讓朕太失望了!”
帝珣隻覺渾身的皮都一緊,低首,“父皇,兒臣知錯!”
“你知什麼錯?”一道尖利的聲音,在帝珣的話落下的同時,猛地揚聲,“烈王你到底是何居心敢如此汙蔑陳王,你當以為本宮不敢治你的罪的嗎?”
皇後之前一直處在震驚當中,回神之後怎麼也不敢相信她親生的兒子覬覦著他親哥哥的皇位。況且陳王已死,皇後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哪怕是從太子的口中說出的,她也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隻覺得這一切都是烈王誤導的太子。
烈櫟墨對於皇後的指控,漫不經心的望了過去。玄鐵麵具發射出陣陣冷幽的光芒,隻見他薄唇微微的一抿,慢條斯理的道:“皇後娘娘慎言,本王又不是皇子能有什麼居心?”
話落一頓,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帝邢,烈櫟墨勾了勾唇,“再說了,太子殿下手中已經握有證據,皇後娘娘若是不相信,可細細詢問太子殿下。與本王有何幹係?”
帝珣:“……”
帝邢:“……”
帝邢的某種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望了一眼烈櫟墨之後,看向皇後,“皇後,你累了,回宮休息吧!此事,朕自有主張!”
“皇上,瑞兒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他和珣兒都是本宮所出,怎麼會覬覦屬於他哥哥的東西。”皇後著急的辯駁,隨即語鋒一轉,“定是烈王胡說八道,圖謀不軌。珣兒心性不穩,難免會被輕信他人!瑞兒絕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帝珣:“……”
母後你是兒臣的親娘嗎?你這樣火上澆油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