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城市的燈火,任沒有熄滅,反而越發耀眼。
紅燈區,這裏有你一切想看見的,不想看見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這裏是最亂的,也是最幹淨的。亂,這裏是yin穢最大的基地,幹淨,至少人到了這裏能撕破自己的虛偽。
這裏是屬於失敗者,或者說成功者。這裏是是安全的,也是危險的。這裏有最小的拘束。有人來獵奇,有人來尋找自己,有人來放縱自己。
灰色的光芒閃過,揚起一陣塵土,勁風將路邊扶著欄杆的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的短裙吹起。
灰色的寶馬停在了一家,招牌破破爛爛,卻燈光閃爍的酒吧前麵。白池和灰馬從車上下來。
“教官,這家店我經常來。”灰馬先一步下車,走在白池前麵。
白池笑笑點點頭,沒有說話。跟在其身後。
進入了酒吧。
舞池上,放縱的人,放肆的扭動著自己的肢體,隻為了放鬆。
毫無規律的霓虹燈,隨意的照在酒吧的任何一個角落,這裏麵暗無天日,這壓抑的氣氛,卻讓人可以更加放肆的放開枷鎖。
有人三兩成群,坐在一起,有人孤孤單單的坐在角落裏。
灰馬走到台前,對著淡妝濃抹的調酒師。
“灰馬哥,今天喝什麼還是跟以前一樣麼?”這個調酒師將自己的身子微微的貼近了灰馬,用挑逗的語氣問道,那胸前的一片雄偉,毫無疑問擺在了灰馬麵前,至於是不是隆的,那還有待考證。
這個女人很聰明,當然不聰明的女人,如果她不能做到,在形形色色的人中,肆意,自由的遊走,也不可能讓她做前台的調酒師了。
女人顯然注意到了灰馬身後的白池,故此問道。
灰馬搖了搖,“不,今天我要兩瓶白酒。”沒有拒絕這個調酒師的調戲,反而笑笑,也略微的貼近了一點調酒師,而且目光放肆的盯著那一抹胸圍,手也放在上麵按了一按。
那個調酒師嬌笑,拿出了兩瓶白酒,遞給了灰馬。
灰馬接過兩瓶白酒,將其開了蓋,其中一瓶遞給了白池。
“你變了,灰馬”白池接過酒,說道。
兩人便坐在了前台,而哪個性感的調酒師,也去招呼別的客人。
“人都是會變得。”灰馬猛地喝了一口酒,那熾熱的酒精順著食道,進入胃中,在胃裏翻滾,停頓了一會兒,“您也變了不是麼?”
“或許吧,至少我沒有看出來。”白池笑笑,也灌了一口白酒,同樣的熾痛在白池的胃裏徘徊。
“旁觀者清吧。”灰馬又喝了一口。胃和食道已經慢慢適應了酒勁。
白池也猛地喝了一口,“正如你說的。”
灰馬憋了一口氣,將剩餘的白酒,全部灌進了胃裏。“教官您現在,在做些什麼?”然後對著調酒師,一個手勢,又點了幾瓶白酒。
白池也一口吹完白酒,“我現在,算是一條看門狗吧。”笑笑,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對自己的這個稱呼。
灰馬輕輕的喝了一口,畢竟胃也會吃不消,剛剛那樣的喝法,“看門狗?”疑惑的問道。
“我現在給別人做保鏢,混口飯吃。”白池自嘲一笑,一個曾經的教官,卻要給人做看門狗,還要保護主人的安危,一個不經意,就要挨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