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時回來後,臉色依舊不好。
範歆韻很識趣的說:“沒關係,你要是忙可以先回去,我有事可以自己叫醫護人員。反正也沒有什麼大毛病。”
宋輕時:“我沒說我要回去。”語氣還特衝。
範歆韻:“……”
呐,她給他台階了啊,是他自己不知道順著下去。
有她他在的時候,範歆韻其實不太自由,因為他似乎比徐佳茵看她看得更牢,並且不會讓她超出他視線五米之外,範歆韻想出去一個人走走他都非得跟著。
讓她最為絕望的是,後麵幾天徐佳茵女士一直有事,所以照顧她的一直是宋輕時。
以一種守罪犯的方式照顧她。
這換成誰都是受不了的。
於是在一次飯後,他要跟著她去散步,範歆韻爆發了:“你怎麼不把我栓你褲腰帶上?”
宋輕時一本正經的說:“那當然不行,那會限製到你的人身自由。”
範歆韻:“你已經限製到我人身自由了。”
“你別覺得我跟著你很煩。我這也隻是防止你出事。”他想也沒想說,“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
這話一出,範歆韻愣了愣。
而宋輕時似乎也反應過來:“我……”話還沒有說出來,門外一陣敲門聲。
宋輕時臉色冷了冷:“進來。”
進來的人是鄭琪,她捧著花束,自然而然的把花束插到了範歆韻床邊的桌子上,說:“歆韻姐,徐阿姨這幾天都讓的阿時來照顧你,我想想他也累,反正我今天沒事,就過來接替阿時,女孩子還比較細心些,你說是不是?更何況阿時有那麼一個大公司要管,怎麼可以把時間浪費在照顧人這樣的小事上。”
範歆韻知道,鄭琪說其實應該是,浪費在照顧她這樣的小事上。
如果現在宋輕時照顧的是鄭琪自己的話,那她肯定就覺得這是頭等大事了。
女人嘛,對自己男人有股強烈的占有欲也正常。
要是放在以前,宋輕時敢背著她去照顧其他女人,她都要把他給卸了。
鄭琪又轉頭笑著對宋輕時說:“阿時,你可以走了,這裏有我。”
宋輕時的嘴角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這個弧度迫使鄭琪的笑容消失在臉上,她心慌一陣,知道宋輕時不開心了,但就算她要服軟也不可能當著其他女人麵前,所以鄭琪把宋輕時給拉了出去。
vip病房幾乎沒什麼人過來,走廊裏麵也一樣是空蕩蕩的,出了兩頭窗戶風對流傳來的聲音之外,其他聲音就沒有了。
鄭琪定了定神,重新揚起笑容:“阿時,我這是為你好,跟沒關係的異性經常處在一起容易出問題。而且誰知道範歆韻心裏對你還有沒有想法呢,萬一她又纏上你了怎麼辦?”
宋輕時臉上譏諷在他此刻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關你什麼事?”
鄭琪拉著他的袖子,哀求的說:“阿時,你忘了麼,外麵的人都知道,我才是你未婚妻啊。”
“我對你很失望。”宋輕時扯開她的手,拍了拍上麵並不存在的灰,說,“你太貪心了。當初說好我給你們鄭氏項目,你陪我演戲。但你現在想越界,那麼我也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的合作在這裏就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