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貌美如花(1 / 2)

“本大人再問一次,你準備好了嗎?”黑貓繼續傲嬌地說。

習習夜風吹來,黑貓幾根胡子也隨著夜風在跳舞。

現在高科技真發達啊,且看,這隻黑貓與真貓有何區別?也不知自己碰巧撞到了某家機構的試驗中,還是某個人一個善意的小玩笑,劉昌郝很配合地說:“準備好了。”

他便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道光圈。

哈哈,連投影設備都搬了過來,這個念頭還沒有閃完,劉昌郝便感到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己沒入這道光圈中。

…………

“兒,是予害了汝。”

劉昌郝耳邊傳來一陣抽泣聲,如深秋寒蟬淒鳴,倉皇悲憤、淒苦又無力。

劉昌郝睜開眼睛,發現他躺在床上,邊上坐著一個身著素青色長裙的少婦,生著一張標準的瓜子小臉,隻是呈著病態般的蒼白色,娥眉緊蹙,淚光點點,長相確是俏麗動人。

劉昌郝忽然想到一句話,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除了年齡大了幾分,整是一個活脫脫的病黛玉。

房門坎上還坐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子,很是瘦弱,正睜著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們。

“狗子,汝醒了,予帶汝看大夫去。”婦人看到劉昌郝睜開眼,驚喜道。

汝、予?

婦人說的也不是普通話,奇怪,自己偏偏全麵能聽得懂,而且自己看著婦人的樣子,又沒由來湧出一陣心痛。不但心痛,屁股上也痛。

這是怎麼一回事?婦人愁眉苦臉的,又發生了什麼?

就在劉昌郝莫名其妙的時候,他腦海裏傳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自己”家是開封府尉氏劉梁村的一個大戶人家,自己的父親是劉梁村的裏正,成了裏正可能會很悲催,因為會涉及到一個名詞,衙前。

劉父作為裏正被揀為裏正衙前,成了一名押錄。

前幾年劉父從惠民河押運一批稅糧去京城。

開封屬於華北平原地帶,地勢平坦,不過尉氏西北也有一些崗陵地形,那年雨水多,惠民河水湍急,劉父所在船隻上的舵盤失靈,一頭向岸邊撞去,更致命的是剛巧那帶岸邊有幾座陵丘,結果船翻人亡。

這時代農活更累人,謝氏身體一直不大好,丈夫過世,心情悲鬱,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自己”還有一個小叔,那時小叔還是不錯的,他對劉母說,嫂嫂,狗子在讀書,李莊那位學究(鄉村教師)才學有限,又貪財,你不如帶著侄兒進城,去城裏的私塾讀書,萬一能中一個舉子也讓劉家有一個功名。

你再將家裏的地租給別人,我平時替你照料著。你手巧,進城後能做點針線活,這樣收入不少些,對你身體也有幫助。

狗子是劉昌郝的乳名。

兒子沒有長大成人,女兒出生沒多久,謝氏也害怕自己倒下去,兩個孩子以後就成了孤兒,同意了小叔子的建議。

劉昌郝的小叔起初是很好的,不但照看著劉昌郝家的地,還時不時跑到縣城看望嫂嫂與侄兒,頗是辛苦。

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大約在去年年末或今年年初,劉昌郝小叔忽然迷上賭博,先是輸光了自己的家產,又借了城裏大官人花穀久的高利貸。

還不起了,在花家家仆逼迫下帶著一張欠條找到劉母,劉母不識字也不會想到這幾年勞苦功高的小叔子會害他們母子,便在欠條上按了手印,隨後劉昌郝小叔因為羞愧帶著家人逃之夭夭,逃到哪裏現在大夥兒也不清楚。

花家拿到欠條後開始沒有動作,劉母也不知道,還是劉昌郝的義父來到縣城說的,才知道小叔子的家產包括房子、兩百來畝地、一大一小兩個小土崗,全部被城裏的花大官人接管,劉母隱隱感到有些貓膩,可是一打聽,花大官人有一個弟弟,好像是京城一戶很尊貴人家的幫閑,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