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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本來每年這個時候,飛雲宮的弟子都可以休假回家,負責飛雲宮低級弟子的修煉丹藥消耗的周誌魯,差不多便是能夠得點空閑。
可是,如今為了救醒葉清歡,他已經被困在這丹房整整七天了。
是夜,他在正在丹房,耗盡心血煉製一顆三鼎丹藥的時候,火爐旁一個扇火的小道童愁聲詢問道:“師叔祖,那個不意宗的廢物,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睡醒啊?就算被小師叔祖打了一下,也不至於這樣裝死吧。”
葉清歡當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林玄小師叔祖踩在腳底,隨後又被小師叔祖一招敗之。飛雲宮的人,雖表麵上對林玄不顧形象去踩人的事情頗有微詞,但自那日老道破去三千大陣,林玄又被罰去麵壁後,飛雲宮上下俱是統一了口徑,稱葉清歡必一口一個廢物。
周誌魯邊對著丹鼎拈出幾個煉藥的道訣,邊忿忿道:“我又哪裏曉得那個廢物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幾個月後的甲子之約,那個廢物還會出手。真不知道伯陽道尊那樣高深的修為,怎麼會收一個廢物徒弟!”
那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聞言,也刻薄道:“我聽幾個師兄說,那三千道觀前端坐的白袍少年,也是為了這廢物,才遲遲不肯出劍的。”
“那是大師兄性子好,如果換成了我,必定早就動手了。對坐七天,那我要煉多少的丹藥啊。”周誌魯道。
那小童罵了一會兒葉清歡後,又眼珠溜溜一轉,望著周誌魯小聲問道:“師叔祖,最近宮裏都在傳大師叔祖和那個白家劍癡,是一世之敵,互為心魔,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白修冰端坐三千道觀前七日,柳晉卿便陪了他七日。這讓飛雲宮的弟子底下裏都是好一番猜測,究竟白冰修和柳晉卿有著什麼故事,能夠讓他們如此。
周誌魯瞪了他一眼,故意嚇唬他道:“好好的扇你的火去,大師兄的事情我都不敢隨便打聽。你如果再亂打聽,小心哪天大師兄打斷你的腿。”
那小道聞言臉色一白,然後他看著周誌魯掛著笑意的臉,吐了吐舌頭,然後賣力地扇起火來。
周誌魯看著丹爐自語道:“大師兄在修道之前的事,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知道呢?”
第二天,神情疲憊的周誌魯,一大早捧著昨晚熬夜煉製的丹藥來到廂房。
這顆三鼎丹藥,其名醒靈,以周誌魯的道力修為,煉製一顆三鼎丹藥後,則需要修養大半個月。倘若不是宮主發了手諭,周誌魯根本就不會煉製這顆丹藥的。
周誌魯小心地捧著那個有著丹藥的盒子,走到廂房後他發現那個那小心伺候了七天的廢物,終於是自己醒了過來。
周誌魯歎了口氣,心道:這下我的丹藥總算保住了。
他打量著葉清歡,隻見他正盤坐在床上,雙手拈著一個古怪的訣印,赫然擺出的是一副吞元納氣的姿態。
周誌魯看了一會兒,卻沒有感應到周圍哪怕一絲的元氣波動,不由得一陣好笑,心道:廢物就是廢物,連一絲元氣都不能吞納。
葉清歡因為根骨被毀,本來按照他的修行速度,非百十年是不能感應元氣的。現在在那顆石珠的幫助下,葉清歡不過才大半年的時間,便已是在丹田裏種下一絲元氣種子。這修煉速度雖極慢,但葉清歡已是很滿足了。
因此雖然他按照自己對道經的理解,所拈出的道訣沒能吞納元氣,但葉清歡並不覺得有任何的氣餒,畢竟從現在起,他已經能算是真正的道宗弟子。
葉清歡慢慢地睜開眼睛,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著來人。
隻見來人一身藍袍,一張苦臉,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手裏捧著一個紅色藥盒,裏麵正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他不屑地打量了一會葉清歡,見他睜開眼睛便向前走了一步,道:“葉清歡道友,你醒來了啊?”
葉清歡知道他目光裏不屑的原因,因此他沒有客套什麼,隻是冷聲問道:“這裏是飛雲宮吧?林玄在哪裏?”
周誌魯聞言,心裏更是鄙視他,心道:這廢物都不知什麼是羞恥麼,還想去讓小師弟羞辱他?他雖那般想著,卻仍舊是冷聲回答道:“林玄師弟正在後山思過,清歡小道友,你還是先去見見你師父吧,他已經等你多時了。”
葉清歡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聽到他說伯陽都在飛雲宮,想來時間不短。那林玄踩在他臉上的那一腳的事情,肯定早已經被老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