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平日的項香兒,篤定會給責怪她的大蝦再多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不過今日卻不盡然,她竟然沒有責難,反而對大蝦報以微笑,道:“嗬嗬,不好意思,你繼續!”
大蝦為之一愣,事實上,他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可大姐卻……
“大姐,你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大蝦疑惑道。
項香兒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一個讓大蝦大驚失色的問題:“對了,你知道雜門有一個叫鐵逆天的小子嗎?幫我查查,他是誰帶進來的,之前又是做什麼的。”
“什……什麼?誰?鐵……逆……天?”大蝦嚇得狂吞口水,大姐為什麼要我查鐵逆天?難道這小子犯了什麼事?那還得了,這小子可是我帶來的,要是真有什麼事,那我不是也難辭其咎?不行,事到如今,瞞是瞞不了了,還得坦白從寬,這樣,大姐也會念在我對新民會有功的份上,重新發落;這次真被那小子害死了。
“咦?難道你知道這人?”項香兒饒有興趣地望著大蝦。
大蝦怯怯地幹咳一聲,道:“大……大姐,不……不用查了,這小子是我帶進來的,大姐,這小子是怎麼讓你不痛快了?還是犯了什麼事?請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坦白交代,絕不包庇那小子,若真有什麼,哼哼,大姐,不用你說,我第一個不放過那小子。”
項香兒‘哦’了一聲,眼眸一亮,笑道:“嗬嗬,那到方便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想知道知道,新來人員的情況,不過,聽你的口氣,你們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樣子,和我說說,他是怎麼進來的,又為什麼要進來!”
大蝦有些怪異地望了項香兒一眼,想她怎麼突然關心起下層來了,害自己虛驚一場,不過為什麼會是鐵逆天呢?
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大蝦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將鐵逆天為什麼會進新民會,以及這小子之前渾渾噩噩的生活,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聽完大蝦的話,項香兒黛眉微蹙,難道大蝦口中的那個大廢物真是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傻小子?不,不對,我相信我之前的感覺,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是大蝦不知道的……
“哦,對了,大姐,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昨日這小子來找過我,說是他娘事,讓我不別管了,也沒說為什麼!不過,我想這小子一定是害怕了,怕和朝廷作對。大姐,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廢物,為了自己苟活,連自己的娘都不要了。”隻要有貶低鐵逆天的機會,大蝦總是那麼急功近利,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項香兒聞之大蝦這話,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照著大蝦鋪好的思路想,隻因一種同類的直覺!這幾日,項香兒依舊每晚去他們喝酒的地方,但並不是哭泣,而是等待!
自那次見過鐵逆天後,他的神秘便在她的腦子裏揮之不去,好像有一種聲音,促使她去揭開那層神秘;項香兒原還以為可以從鐵逆天的過去,知道些什麼,卻不曾想換來的,卻是更大的疑惑!他實在太神秘了,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想到這,項香兒不覺嫣然一笑,暗道:嗬嗬,還真是有趣的同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