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幾天外麵發生的事,鐵逆天是知道的,雖然自那次之後,始終沒有出去,不過那個上侃天文,下侃地理的偉大寢室,又有什麼消息是閉塞不通的呢?
而外界對於假麵近乎妖魔化的風傳,他隻能一陣無語,卻也很是詫異。
按說這不過是一場地方暴動,雖然也影響甚廣,但萬不會到這般誇張的地步吧?
有種感覺,似乎外界的一切應該與那個神秘的遊戲者脫不了關係,或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詭計。
其實,鐵逆天之所以會這麼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自那日捕風捉影的打過照麵後,鐵逆天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他想要玩遊戲,又怎麼會不留下一絲線索,而事實上,那日卻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這是為什麼呢?隻能說明時機還不夠成熟。
而後,接踵而來的是,外麵對假麵與當日發生的一切,近乎透明化的風傳,這又說明什麼呢?新民會和降兵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自不會出賣自己,可除了他們,那日到過現場的還有誰?哼哼,顯而易見是那人,是他製造了這一切,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營造一場,他所設想的遊戲氛圍,將假麵推到一個近乎無敵的高度,滿足他的瘋狂心理,再狠狠地踩下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一個瘋子。
事實上,鐵逆天也並不害怕自己的對手是個瘋子,而是害怕自己的娘竟然在一個瘋子手裏,而最無奈的是,自己竟然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坐以待斃,等著那人說,‘開始’,自己才能行動,這完全是被動的。
‘被動’……既陌生又熟悉,我好像不是第一次有‘被動’的感覺,嗯……對了,就是那個‘被動’……
下一刻,鐵逆天陡然想起了月前在苦牢裏的那段時光,記得,與大哥下圍棋的時候,也是多有被動,而每次隻要自己處於被動,那就是滿盤皆輸啊!
對,就是這個!咦?等等……如果把現下的時局也比作一盤棋局,縱觀全局,也就是說……我還沒有起手,就已經敗了!?
嗬!這種思維方式,好像滿能找到感覺的……嗯……如果這本就是一場棋桌上的對弈,那我該如何化解呢?
鐵逆天下意識地用幹柴,在地上畫了幅簡易棋盤,又隨手找來一些小石子,將現在的時局看做對方的棋子,先擺了幾手,而後才擎起我方棋子,劍眉微蹙,想了又想;看看這裏,搖了搖頭;看看那裏,又搖了搖頭,始終沒有落下一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倏然,鐵逆天眼前一亮,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適才方然省悟,暗道:對了,在處於被動的情況下,我也不是沒贏過,記得那次大哥狗急跳牆地將自己棋子,慣出一個缺角的場景,現在還曆曆在目;對沒錯,就是那個,暗子!在被動中反敗為勝的是暗子。想他層層布局,千般變化,又怎會在意我這看似累贅,平平無奇的一手呢?
我要培養暗子,出其不意,才能反敗為勝!唉~!不過這次好像又要麻煩紫馨了,可我要相信她嗎?***,真煩,不管了,現在贏得這場對弈才是關鍵,後麵的事,就讓時間去證明吧。
哼哼,遊戲者,但願你會是個好對手。
一時間,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將娘的事拋在腦後,隻有對弈時的興奮,一霎時,世界在他眼裏也變得猶如棋盤般大小,而裏麵的人們則變成了一個個可以為他所用的棋子!??
下一刻,封印訣竟然在他身體裏瘋狂地運轉,像是破繭而出,隨帶的那種感覺也異常強烈,像是整個世界亦如囊中取物般唾手可得!也幸好現下沒有人看見,要不然,鐵逆天那麵目猙獰,眉心泛紅的恐怖嘴臉,還不被嚇死。
當鐵逆天意識這點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當即止住了躁動的封印訣,適才長舒了口氣。
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苦笑他夜郎自大的突如想法之餘,也隱隱對封印訣產生了疑惑;這幾天封印訣一直很躁動,尤其是當他施展控製他人後,這種躁動的感覺就尤為的強烈,不過每次從躁動中平靜下來後,封印訣都會精進不少!雖然還是封一不變,但更加充實了,比之閉門修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控製的人越多越頻繁,隨帶的封印訣也會跟著強大?
雖然鐵逆天有了這一瘋狂的想法,但在還沒得到大哥的應證前,也不敢冒然行事,畢竟那種躁動越來越難以控製了,甚至連他的心境也會跟著……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對於封印訣大哥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要不然這一切實在太難解釋了。
……
翌日,晌午,很烈的太陽,滾滾的熱浪連樹梢上的小鳥都懶得‘哼哼’,這個時間段,也隻有躲在陰涼地兒的蟈蟈,仍會發出幾聲‘悅耳’的低鳴,不過卻可悲地被一群煩躁的雜門兄弟抓出來一頓毒打,或許對他們來說,清靜的世界,可以換來一抹清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