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心裏的驚駭,司馬小瑜裝出輕鬆的模樣開玩笑道:“你這裏的環境挺不錯的,以後我就住在這裏好嗎?”
魯菲斯瞥了司馬小瑜一眼:“如果你想,我不介意把你掛在窗外涼意晚上。”
“嗬嗬,免了,免了!”司馬小瑜連連擺手,“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恢複了嗎?”
“當然。”恢複了才怪,現在頂多恢複了下床的力氣,但是留在這裏實在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司馬小瑜笑嗬嗬地從床上蹦了下來,故作留戀地撫摸著柔軟的床褥說:“這被褥真是舒服啊,明天幫我也買一套好嗎?”
魯菲斯對司馬小瑜伸出了手:“三千金幣。”
“你殺了我好了。”
“那就睡你的硬板床去吧!”魯菲斯似乎也不想留司馬小瑜,站起來打開門,拎起司馬小瑜的後領,一腳把司馬小瑜踹出了房間,“沒事,別來煩我了!”
“鬼才願意再來煩你!”司馬小瑜對著“咣”地一聲關閉的房門喃喃嘀咕了一聲,快速地離開了魯菲斯的小樓。
魯菲斯站在窗台邊,看著司馬小瑜離開,直到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他才鬆了口氣:“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不僅討厭而且精明,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司馬小瑜離開了,小屋裏立刻安靜了下來,魯菲斯看了一眼被司馬小瑜弄得亂七八糟的床鋪,頓時沒有了躺下休息的欲望,隻好將被褥收拾好,然後慢悠悠地準備離開房間。下午,聖堂小鎮的街道上略顯冷清,除了街道兩邊的店鋪之外,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這裏雖然是聖堂,但留在聖堂的大多數是聖堂後備武士,真正的聖堂武士都在外麵的一些秘密基地駐守或者執行任務,而聖堂後備武士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訓練上,畢竟後備武士的合格率平均都隻有兩成不到,想要成為真正的聖堂武士隻有加倍的努力。魯菲斯倒是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淘汰,所謂的輝月之力在她看起來不過是力量的另一種形式,至於信仰什麼都是扯淡,用來欺騙普通人的手段而已,以自己的實力隻要知道輝月之力的修煉方法,達到高級聖堂武士的級別輕而易舉。
“真是個單調無聊的地方,怎麼感覺都是死氣沉沉的。”漫步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魯菲斯不禁隨口抱怨了一句,現在他不用去上那些無聊的課,也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索性就在街上閑逛起來,就當做是熟悉地形,就算是被人識破身份,逃跑的時候也方便一點兒。
“充滿光明的心靈在這裏會感到女神和同伴的溫暖,被黑暗迷惑的靈魂在這裏將得不到任何慰藉。”
一個低沉平和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魯菲斯心裏一驚,雖然已經將自己絕大部分力量封閉,但敏銳的感覺可不會封閉,能瞞過他的感知來到身後,對方的實力絕對不俗。壓下心中的驚訝,魯菲斯緩緩轉過頭,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正神色嚴肅地盯著他,那個老人正是大長老。魯菲斯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驚異,他深深鞠躬道:“大長老,對不起,我隻是因為無聊隨口抱怨而已。”
“沒關係,這裏確實沒有你以前生活的地方熱鬧。”大長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地微笑,他拍著魯菲斯的肩膀,手上一抹淡淡的白光不留痕跡地閃過,魯菲斯卻好似沒發現一樣,依然是滿臉的恭敬。
“沒有反應?”大長老心裏一驚,剛才他手上閃過的光芒實際上是一種觀察靈魂的法術,外表可以偽裝,性格可以偽裝,但靈魂絕對無法偽裝,如果魯菲斯是暗黑神教派來了,雖然有辦法瞞過聖堂外的魔法陣,但重要他的靈魂中有任何一點黑暗,就會在這個魔法下無所遁形,但大長老卻沒從魯菲斯的靈魂中發現任何黑暗,反而有一團微弱的輝月之力在靈魂中緩緩震蕩。不過盡管如此,大長老心中的懷疑並沒有任何降低,反而更深了,敢潛入聖堂的暗黑存在又怎麼不會找到完全隱藏自己的辦法,這個魯菲斯從一開始的表現就是絕對的不正常。
“不如,直接下手把他除掉吧!”大長老忽然心裏一動,微縮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寒光,雖然傷害無辜有違輝月女神的信仰,但輝月計劃執行在即,如果這個時候被暗黑神教的人探查到輝月計劃進而破壞的話,不僅十數年的努力會付諸流水,更可能造成無法想象的危害,與其時刻防備,不如趁早解決安心。下定了決心,考慮到對方敢潛入聖堂實力必然不凡,很可能還是強者,如果在這裏動手對聖堂的傷害就太大了。想到這裏,大長老淡淡地說了一聲“跟我來”,就轉身向山上的方向走去。
大長老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殺意,甚至有意散發出殺氣刺激魯菲斯,試圖讓魯菲斯自己暴露出破綻來。魯菲斯自然感覺到了大長老的意圖,挑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幹掉自己,到時候就算有人問起來,大長老隨口編個理由,相信也沒有人敢懷疑,但魯菲斯又不敢不跟上,如果反抗大長老肯定會立刻動手,到時候驚動了聖堂中的其他長老和武士,自己就死定了,還不如到偏僻的地方再想辦法逃跑。於是兩個人不急不緩地向山上走去,大長老和魯菲斯都沒有說話,沉默之中兩個人似乎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隻等最後揭開底牌的那一刻。
隨著漸漸走出聖堂的小鎮,周圍的房屋漸漸變少,正當兩個人都將心思放在對方的身上,思考等下怎樣動手的時候,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兩個人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大長老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數十年的戰鬥讓他對血腥味異常敏感,這種血腥味絕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這裏位於聖堂小鎮靠近銀月峰的邊緣,聖堂內最重要的教堂就在這裏,有權利到這裏來的最少也得是聖堂小隊隊長的級別,也就是說這裏死的人很有可能是聖堂中重要的人物!想到這裏,大長老冷冷瞥了魯菲斯一眼,腳下的速度卻陡然加快,魯菲斯也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緊緊地跟在大長老的身後。
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一座並不大的古樸教堂出現在兩個人的麵前,一陣風吹過,教堂牆壁上的蔓藤枝葉迎風飄動,周圍草地上綻放的朵朵小花也輕輕晃動起來,可是這淡淡的花香和青草味卻根本掩蓋不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一條深深的血跡從草地上拖過,一直延伸到教堂大門上方的雕像上,在血跡的終點,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人被長劍從胸口穿過,結結實實地釘在了雕像上,那身白色長袍早已被鮮血浸透,紅得仿佛他的頭發,然而那原本火熱的生氣卻早已從他的身上消散,留下的隻有冰冷沉寂的死亡氣息。
“洛索卡,怎麼可能!”
大長老的心中一片駭然,洛索卡長老是輝月神教的長老中實力最強幾位長老之一,距離強者之境也隻有一步之遙,在聖堂的魔法陣影響下就算是強者也有一拚之力,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被人殺死在聖堂中?屍體還仿佛示威一樣被插在教堂的雕像上,就算是強者也做不到吧!除非是在洛索卡長老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襲…
想到這裏,大長老心裏一動,凜冽的目光一下子聚在了魯菲斯的身上,心中對魯菲斯的懷疑一下子升到了頂點:“洛索卡長老並不是一個心細的人,如果是一個聖堂後備武士請教,在教導的過程中洛索卡長老絕對不會有所防備,如果這個時候施以偷襲,想要毫無聲息地殺死洛索卡長老也不是不可能的,這麼說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魯菲斯了!”
“你今天,都在哪裏?”
麵對大長老的質問,魯菲斯明白他是在懷疑自己殺死了洛索卡長老,忽然魯菲斯心裏一動,大長老懷疑有人潛入了聖堂並且就是這個潛入者殺死了洛索卡長老,可是洛索卡長老並不是他殺的,也就是說隻要證明殺死洛索卡長老的並不是他,那麼對他潛入者身份的懷疑就會減少。
“還好今天都有和別人待在一起。”魯菲斯心裏一鬆,他淡笑著說,“大長老,我今天起床之後就去上課,下課之後吃午飯,然後散步到訓練場遇到了正在訓練的菲絲蘭前輩和司馬小瑜,接下來送司馬小瑜回宿舍,等司馬小瑜走後我出門就遇到你了。”
“幾乎沒有自己一個人待過啊!”大長老一陣沉吟,這實在太讓他意外了,這種情況下魯菲斯怎麼可能有時間暗殺洛索卡長老?這裏位於聖堂的邊緣,就算是到這裏走個來回需要的時間也不斷,更別提要殺人之後再回去,也就是說魯菲斯不可能是凶手,他也就不是暗黑神教的潛入者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大長老一陣思緒煩亂,原本幾乎認定的情況竟然完全是錯誤的,剛剛下定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決心也動搖了起來,在對方很可能不是凶手的情況下還動手,這可不是一個輝月神教大長老可以做的事。
“大長老,現在是不是應該召集長老和聖堂小隊隊長,長老被人在聖堂暗殺可不是件小事。”
魯菲斯開口打斷了大長老紛亂的念頭,大長老眼神複雜地盯著魯菲斯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你去召集所有的長老到這裏,遇到菲絲蘭也讓她過來。”
“遵命,大長老。”
看著魯菲斯飛快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大長老心中的懷疑此漲彼浮,盡管今天突發的刺殺事件徹底洗清了魯菲斯的嫌疑,但這未免洗得太徹底了,簡直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心裏猶豫了一下,大長老隻好暫時將魯菲斯放在一邊,畢竟洛索卡長老被刺殺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件。
一口氣跑回聖堂之中,魯菲斯才突然停下腳步劇烈地喘息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危險了,他小看強者的力量了,不,他對強者的估計沒有錯,而是對大長老的估計差太多了,大長老絕對不是一般強者能相比的,那種突如其來的威脅感讓他想起了那個自己心中最害怕的存在,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在偏僻的地方一對一遇上大長老想要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趁著混亂和大長老不想牽連無辜者的想法,這才可能有機會。
“還好,還好,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那個紅頭發的長老,不過托他的福讓我逃過一劫,看來今後一定要保持謹慎了。”鬆了一口氣,魯菲斯徑直向訓練場走去,輝月神教的長老在哪裏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到哪裏可以找到菲絲蘭,這個簡單到極點的女人能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兩三個,現在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訓練場,到時候讓她去召集長老就好了。
“召集所有長老?”菲絲蘭皺了皺眉頭,在聖堂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她還沒有遇到過這麼緊急的情況,不過她也沒追問下去,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回走。走了兩步,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瞄了魯菲斯一眼:“跟上來。”
魯菲斯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居然還記得自己,把自己拽上了,他實在是不想再見到大長老那個極度危險的家夥。
輝月神教中大多數長老都有自己習慣去的地方,魯菲斯不清楚,菲絲蘭可是清楚得很,她從小就生活在聖堂中,聖堂中大多數長老都當過她的老師,帶著魯菲斯在聖堂中轉了一圈就把所有的長老叫了一遍,當兩個人來到聖堂邊緣的那座小教堂的時候,所有留在聖堂的長老臉上都是一片凝重,而被插在教堂雕像上的洛索卡長老屍體已經被放了下來。
見所有人都到了,大長老對菲絲蘭點了點頭。菲絲蘭走到洛索卡長老屍體旁,仔細查看了一下胸前的傷口,又凝視了一下雕像上的痕跡和一路的血跡,終於緩緩開口道:“近距離偷襲,一劍斃命,劍刺穿胸口之後繼續推動,頂著洛索卡長老一路滑過,最後盯在雕像上。出劍的速度極快,否則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在洛索卡長老發出警報之前將其殺死,即便是我也做不到,隻要也是強者級別的敵人所謂。現場沒有留下暗黑力量,但不排除下手的是暗黑神教中人,事實上我懷疑凶手正是暗黑神教頭號刺客‘暗刺’,他們是已知最強的刺客,使用的也不是暗黑力量。分析完畢。”
“暗刺?”大長老冷冷哼了一聲,暗刺的實力卻是很強,但是暗刺是怎麼混進聖堂裏的?又是怎樣在近距離偷襲洛索卡長老的?想進入聖堂必須有聖堂的徽之印記,而且必須是本人使用才會有效果,徽之印記上使用的是第三代大長老發明的魔法陣,破解的方法別說是暗黑神教,就算是輝月神教都沒摸到一點敲門;而且洛索卡長老就算再笨也不會不提防一個陌生人,他主要負責聖堂後備武士的訓練,所有的後備武士他都見過,不是後備武士的人他一下子就能認出,這樣想來凶手就算是暗刺,那他也一定是混在後備武士中進入聖堂的!想到這裏,大長老懷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躲在人群後麵的魯菲斯上麵,他從心底懷疑這個家夥,雖然事實和證據都表明他不是凶手。用力咳嗽了一下,大長老雙眼緊緊盯著魯菲斯,沉吟了一會兒才冷聲道:“從現在開始,聖堂進入最高境界狀態,召回所有非秘密派遣的聖堂小隊隊長和長老,卡特長老全權負責這次案件,有調動聖堂一切力量的權力,聖堂之中所有人都要配合卡特長老。聖堂常駐守備小隊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注意保護後備武士。另外,魯菲斯遇事冷靜,信仰虔誠,我決定收他做第三個親傳弟子,菲絲蘭,你幫他把宿舍搬到司馬小瑜的小樓裏去吧。”
小寧南蘭幫助司馬小瑜搬好宿舍,兩人的關係比以前更加親密了。這就引起了索洛特的注意。在第二天下午,他就把小寧南蘭抓到大酒店的一個小房間裏去,打算以此來要挾司馬小瑜。司馬小瑜趕到酒店裏,隻見小寧南蘭已經被索洛特打成重傷,兩隻眼睛都閉著,似乎是睡著,又要能是暈過去了。司馬小瑜一邊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寧南蘭,一邊在想著把小寧南蘭救出去的辦法。小寧南蘭現在的身體十分難受,說不定這一副睡著的樣子,其實是昏迷過去也說不定。所以司馬小瑜覺得自己還是要盡快把小寧南蘭救出去,立刻送她去醫院才可以。
如果單單是司馬小瑜一個人的話,那麼無論索洛特有多少人馬,也不論他們有多少支槍,司馬小瑜完全可以大膽而又安全地衝出這家大酒店。可是現在要顧及小寧南蘭的安危,司馬小瑜可就不能夠那麼魯莽行動,必須要想一個周全的辦法出來,方才有可能把心愛又漂亮的小寧南蘭救出去。這樣他也才以跟小寧南蘭過上那種快活又開心的好日子。否則的話,要是司馬小瑜有什麼疏忽,就會連累小寧南蘭丟掉小性命的。司馬小瑜覺得自己是絕對不能夠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的是小寧南蘭平平安安地跟著自己一起回家去。
司馬小瑜想了好一會兒,竟然還是沒有能夠想出一點行之有效的好辦法來救小寧南蘭。他不禁暗暗在心裏責怪自己的腦子一點都不好用,變得又傻又笨的了。而時間又不容許司馬小瑜再拖下去,因為索洛特還在等著他出去談判呢。要是司馬小瑜再重新跟小寧南蘭分開,就更加沒有拯救小寧南蘭的可能了。他必須要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才行。難道是要自己為了小寧南蘭去求索洛特放自己一馬嗎?這個辦法根本就行不通。因為索洛特根本就不會去管小寧南蘭的死亡,他隻會利用小寧南蘭來要挾司馬小瑜,以此來達到搶地盤,為他的第七大隊謀利益的目標。如果說司馬小瑜真的會放下架子去求索洛特,那麼不但不會成功,而且還會被敵人一陣嘲笑呢。
第一不可能!
從房間的大門衝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司馬小瑜能夠躲避索洛特手下打出來的子彈,但是他也不能夠保證小寧南蘭沒事。這樣就顯得太過冒險了。弄不好的話,小寧南蘭肯定會很快死在司馬小瑜的懷裏,那他就後悔莫及了。
司馬小瑜又轉頭看了一圈房間的內部環境,發現除了一扇門之外,隻有窗戶可以逃走出去了。難道跳樓嗎?司馬小瑜馬上飛快地走到窗前朝外麵低頭一看,不覺得心都涼了。這個房間起碼是在十多層以上,可能還會超過二十層。雖然司馬小瑜剛才是被索洛特的一個手下男人蒙住眼睛走進來的,無法確定這裏的樓層數,但是他現在目測一下,就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帶著小寧南蘭跳樓逃走。那樣也隻有死路一條。
司馬小瑜隨後又把目光轉到小寧南蘭的身上。當然,他可不是僅僅是在欣賞美女那麼簡單,他的心裏自然也是在著急地想著安全逃出去的辦法,腦子可以說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他深知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可以小寧南蘭的性命已經完係在他的手上了。如果他能夠想出辦法來救小寧南蘭,那麼小寧南蘭這個小美女就可以活命。要不然的話,那麼她的生命很有可能不會再在這個世界上停留多久了。
小寧南蘭躺在一張床上,隻見她的身體裏側居然還有著一條繩子。也許是剛才索洛特的手下那些男人把小寧南蘭抓進來時,用這條繩子綁在她身上的。後來看來小寧南蘭受傷難忍,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點力氣,相信她不可能自己逃走出去,才把好給鬆綁而已。現在的司馬小瑜一看到這條繩子,就立刻像看到一根幸運的救命稻草似的,心裏真是高興極了。
跳樓逃走是不可能了。但司馬小瑜完全可以借助這條及時出現的繩子,帶著小寧南蘭順利而又安全爬到底下一層樓的窗台上,然後從窗台進入對麵的房間裏,再從下麵一層樓的房間大門衝出去。司馬小瑜相信索洛特的手下隻是在這一層樓把守著而已,不可能在這麼一大幢的酒店樓裏麵,每一層樓都派人把守的。司馬小瑜隻要逃脫這一層樓,那麼就可以乘坐電梯直達酒店的大堂,最後大搖大擺地從酒店門口衝出去了。
時間已經很緊急,司馬小瑜想到這個好辦法之後,就立刻迅速地行動起來。他首先拿起繩子,把它的一頭固定在窗戶的鋼筋上麵,另一頭則是紮在自己的腰部上。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掉到樓下麵去,避免摔一個粉身碎骨。然後,司馬小瑜就一手抱起小寧南蘭,一手抓住繩子,像一隻敏捷的猴子那樣往下麵的樓層爬去。幸好小寧南蘭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又苗要又輕盈的,司馬小瑜即使隻是用一隻手也可以輕輕鬆鬆地把她抱起來,而且還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吃力的地方。相反的是,從小寧南蘭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十分好聞的香水味,讓司馬小瑜覺得還十分舒服呢。他感覺自己真是有福氣,又有精神。隻要把小寧南蘭救回去,那麼又可以跟這個大美女好好地爽一次。
因此一來,司馬小瑜覺得自己現在為小寧南蘭而冒險,都完全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他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之情。可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小寧南蘭現在正在身負重傷,樣子是睡熟過去,其實隻不過是昏迷過去而已。可司馬小瑜隻想著自己要跟小寧南蘭做那快樂的事情,這樣他也就更加有精神去救她出去。其實,這不能夠說司馬小瑜忘恩負義,他如果不這樣給自己一些動力,那麼很可能就會泄氣得無法再救小寧南蘭逃離這個危險境地了。
繩子不長,司馬小瑜剛剛爬到下麵樓層的窗口前,就已經被卡住了。但司馬小瑜這並不影響自己跳進房間裏麵去。他空出一隻手去推開窗戶,然後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就突然跳進房間裏去了。緊接著,房間裏麵就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啊!”
司馬小瑜聽到聲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之前他可沒有想到這個房間裏麵可是住著人的。這一點確實是他疏忽了。但是他的反應能力不錯,隻是稍微驚訝一下子,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往房間一邊的床上麵看去,隻見床上有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很明顯,剛才那一個聲音就是床上的女人發出來的。而現在床上的兩個人都在睜大眼睛看著司馬小瑜這個從天麵而降的男人。
“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男人假裝十分鎮定地大聲問司馬小瑜說道。
“不幹什麼,你們不要出聲說話。”司馬小瑜沉著臉,一字一頓地嚴肅地對那一男一女說道;“我隻是從這個房間經過而已。”
因為這一男一女如果還在大聲說話,那麼就會把酒店的保安引過來的。一經盤查,司馬小瑜很可能就會露餡,更加難以帶著懷裏的小寧南蘭一起離開了。所以,司馬小瑜就非常凶狠地警告床上的這兩個狗男女不能夠說話。看這兩個男女竟然來酒店開房睡覺,司馬小瑜就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也肯定是不可告知外人的。他相信對方是明白人,應該不會大喊大叫,暴露自己的同時,也會引人來捉住他們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