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儀仗隊的。”老杜克目光中的憐憫更濃了,他拍著司馬小瑜的肩膀說,“小司馬小瑜啊,雖然我不知道大長老為什麼會選上你,不過我知道的你從明天…哦,不,是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有麻煩了。”
“呃,什麼麻煩?”看到老杜克的樣子,司馬小瑜的心中產生了濃濃的不安。
老杜克撓了撓下巴,然後才一歎三噓地說:“這麼跟你說吧,輝月騎士團每一任團長都是強者級別的人物,這你知道吧?”
“知道。”司馬小瑜用力點了點頭。
“那麼,輝月騎士團每一任團長都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這個你知道嗎?”
“什麼?”頓時一股冷汗從司馬小瑜的脖頸流到了後背,他不禁追問道,“那個,現在大長老有幾個親傳弟子。”
“很不幸,算上你,兩個。”
“那麼,所謂的麻煩是…”
“輝月騎士團團長必須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這是聖堂的潛規則之一;而聖堂還有一個明確的規則,那就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不得無故拒絕聖堂武士和聖堂後備武士的挑戰,當然,挑戰不能傷害到雙方的性命,兩次挑戰之間的間隔時間不得小於七天,不然大長老的弟子就不用修煉了,每時每刻都得接受挑戰。”
司馬小瑜用力咽了口唾沫,然後沮喪地說:“我現在連最基本的劍技都不會,我看我還是幹脆認輸得了。”
“嗬嗬,認輸嘛,也不是不可以。”老杜克拍著司馬小瑜的肩膀說,“如果你輸了的話,你當月所有花費就隻能自己掏腰包了,聖堂是不會給你一分一厘的,另外告訴你件事,如果不靠聖堂掏錢的話,這個小鎮裏的消費可是很驚人的,比如說你現在吃的麵包,要十個金幣才能買一個。”
“什麼?”司馬小瑜差點兒沒把嘴裏的麵包吐出來,這哪裏是麵包啊,簡直就是金字!
最後,老杜克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說:“換句話說,如果你輸了,要麼你提前存好了一大筆錢,要麼就隻能忍饑挨餓一個月了。”
“哦,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司馬小瑜近乎崩潰地撓著頭,如果老杜克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今後該如何在這裏生活。忽然,司馬小瑜抬起頭焦急地問道:“那個女的,大長老的另一個徒弟,她是怎麼度過一開始的日子的?”
“哦,菲絲蘭?嗬嗬,她可不是一般人。”老杜克搖著頭說,“她被大長老帶到聖堂時候接到了無數人的挑戰,她第一個接受挑戰的人是一位聖堂武士小隊的隊長,很負盛名,可是那個隊長在菲絲蘭的手下沒撐過十秒鍾,菲絲蘭甚至沒用武器就製服了那個隊長。之後的半年裏每個星期都有人去跟菲絲蘭挑戰,每一個人都失敗了,而且後麵的人一個比一個傷得重,最後那個倒黴孩子整整休養了半年才好過來,據說那個丫頭距離強者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司馬小瑜很是崩潰地抱怨道:“哦,那個老神經病,找個這麼厲害的徒弟還不行,為什麼還要找我來?”
老杜克意氣相投地說:“哈哈,看來你也認為那個老家夥是個神經病了。”
司馬小瑜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認為的。”
就在這時,窗外響起了一片喧嘩聲,透過窗子司馬小瑜看到一大群人沿著街道緩緩走來,隔了這麼遠還有一扇窗子司馬小瑜仍然能聽到這些人的抱怨聲和對他這個大長老新徒弟的討論,看到他們躍躍欲試的表情司馬小瑜的心中就泛起一陣苦澀,他不禁問老杜克:“我現在該怎麼辦?找大長老幫忙嗎?”
“那個老神經病不可能幫你的,我對他太了解了。”老杜克翻著白眼說,“而且我告訴你,隻要你從我這扇門裏走出去,跟你挑戰的人就能把這條街塞滿。”
司馬小瑜眼睛一亮,驚喜道:“那麼我就待著這裏吧!聽老杜克你的口氣,貌似隻要我不出門就不會有麻煩。”
“你沒麻煩,我的麻煩就大了!”老杜克一瞪眼睛,大吼道,“我告訴你,你要真敢這麼做,我可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而且隻要我前腳一出門,那幫挑戰者後腳就衝進來。”
司馬小瑜苦著臉一把抓住老杜克的手說:“老杜克,杜克大哥,算我求你,你幫我一回吧!而且我要是輸了,沒錢了,就隻能跑到你這裏來啃麵包了。”
老杜克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走到了房間的最裏麵,從角落的一個櫥窗中拿出了一個麵包圈遞到司馬小瑜手中:“喏,這個給你,以後隻要你有危險了就吃了它,我保證隻要不是強者的對手,就算跟菲絲蘭交手,你都絕對不會輸。”
“這麼神奇?”司馬小瑜馬上瞪起了眼,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麵包圈居然就能讓自己達到如此高強的實力,那隻要自己帶一大包麵包圈,隻要不碰到強者豈不是天下無敵了?想著想著司馬小瑜就兩眼放光地盯著老杜克最裏麵那個櫥櫃。
老杜克一下子就看出了司馬小瑜的想法,他沒好氣地說:“這個麵包圈第一次吃有百分之百的效果,第二次吃是百分之八十,第三次就隻有半分之五十,第四次就沒有效果了。所以我最多幫你三次,而且恐怕第三次還不一定頂用,所以為了你的小命著想,你最好還是慎重使用這個麵包圈。還有,這個麵包圈,很難吃!”
司馬小瑜將信將疑地把麵包圈收進懷中,正想著今天如果使用了這個麵包圈之後一個星期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窗外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一個念頭就從他心裏閃過,他連忙問老杜克:“那個,老杜克,我可以跟別人挑戰嗎?”
“當然能。”
“挑戰完了之後是不是我就有一個星期的安全日了?”
“沒錯。”
得到老杜克肯定的答複,司馬小瑜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壞笑,他飛快地衝出了麵包房,大大咧咧地一掐腰大吼道:“卡佩奇·魯菲斯,我歐利文·司馬小瑜要跟挑戰你!”
“我靠,魯菲斯你個混蛋,裝一裝就可以了,你輸了又不會沒吃喝費,居然還敢往死裏打。不過錢的威力果然強,居然讓我打贏了魯菲斯那個混蛋,以前打架他一向是主力的…”
司馬小瑜躺在床上,揉著自己一片青黑的眼眶不停地嘀咕著。剛才在街上和魯菲斯的決鬥可是讓聖堂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司馬小瑜和魯菲斯,兩個人打的那個精彩啊,把周圍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讓所有人都見識了一番市井潑皮是怎麼打架的,隻見兩個人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你踢我一腳我打你一拳,整整滾出了半條街這場架才算是打完,最後司馬小瑜憑借對金錢的渴望用最後一絲氣勁打敗了魯菲斯,堅持到了最後。
還好打完架之後老杜克把司馬小瑜送回家,順手送了司馬小瑜一些跌打酒之類的傷藥,要不然司馬小瑜這一晚可就難熬嘍!不過即便如此司馬小瑜這一晚上還是沒有睡著,魯菲斯雖然最後被他打倒了,可這小子下的黑手可不輕,司馬小瑜揉著自己的腰眼低聲直罵魯菲斯,打架的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力氣還沒有平常的一半大,可是他一個勁地往他要命的地方招呼,還好他緊緊護住了兩腿之間,要不然他可就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太監了。
在屋裏哼哼了一晚上,天剛微微亮,司馬小瑜就從床上爬起來,走出了房間。這個時候房間裏的其他人還沒起床,早餐卻已經送到了門口的小櫥中。司馬小瑜隨手翻了翻,發現小櫥上麵嵌了數條銀絲線,絲線上流動著淡淡的光芒,這是個魔法陣,效果應該就是對食物進行保溫,早晨天氣還有些寒意,司馬小瑜的手伸進小櫥中的時候分明感到一陣暖和。
司馬小瑜苦笑著搖了搖頭:“嗬嗬,這聖堂還真了不得,到處都能見到魔法陣,如果整個大陸都能像這裏這般應用魔法,這人的生活可以比得上可見不可得的現代化了。不過這飯菜嘛,也太機械化了,十幾份飯菜全都是一模一樣,該不會也是用魔法做出來的吧?”從小櫥中端出一份飯菜,司馬小瑜搖著頭用手撿著吃起來,他也懶得回屋子了,直接到大門口一邊等菲絲蘭一邊吃早餐。
司馬小瑜瞄著菲絲蘭的小樓,不一會兒就將盤子裏的飯菜吃光,可菲絲蘭的小樓還是沒有亮起燈光,司馬小瑜忍不住嘀咕起來:“那個混賬丫頭該不會耍我吧?看我是新人,就先給我個下馬威,想讓我在這吹幾個小時的冷風吧?”想到這裏,司馬小瑜將盤子塞回到小櫥裏,躡手躡腳地走到菲絲蘭的小樓前,輕叩了幾下門大聲問道:“菲絲蘭,在不?師姐?我是司馬小瑜!在不?”
叫了幾聲都沒有應答,司馬小瑜有些不耐起來,手上稍微一用力房門就被推開了,他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女生宿舍樓”竟然完全不鎖門。想到自己以前根本沒見過女生宿舍的模樣,司馬小瑜的心裏就不禁癢了起來,他偷偷摸摸地走進了小樓中,和他想的一樣,小樓的裝修和他那一間完全一樣,一個寬敞的客廳,十數個小房間,可不一樣的地方卻是那十數個小房間的房門上並沒有寫著別人的名字。忽然司馬小瑜心中一動,他留意到客廳中央的大餐桌上竟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菲絲蘭該不會不住這裏吧?這裏可不像是有人在的模樣。”司馬小瑜伸手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喃喃道,“看樣子,起碼兩三個月沒人清掃了,這房間裏該不會也有一個傳送魔法陣,菲絲蘭進去之後就傳走了吧?”
忽然,司馬小瑜身後的一扇房門打了開來,一具霧水朦朧的胴體從中走了出來,黛青長發披肩,幾縷青絲遮住了她的麵頰,可司馬小瑜仍能清楚地看到她皎潔如冰的麵龐,活了整整兩輩子,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是司馬小瑜敢說這個女人絕對是自己見過最美的,美得恍若碧空下的一仞冰峰,冰潔高傲卻寒氣逼人。
司馬小瑜用力咽了口口水,霧氣朦朧中的幾點粉紅和玲瓏有致的胴體讓司馬小瑜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以前也算是風流場上的高手,可如此動人心魄的景色他卻是從未見過的,一時間他的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你來了。”那少女淡淡地瞄了一眼司馬小瑜,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顯露在司馬小瑜的麵前,隨手擦了幾下自己的身子,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旁邊的房間中。美景消失,司馬小瑜這才緩過神來,用力吞了吞口水,他語氣幹澀地說:“那個,真對不起,我在外麵喊了好幾聲……”
“恩,我聽到了。”依舊還是那般冷漠的聲音。
司馬小瑜摸了摸下巴,忽然心裏一動,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菲絲蘭走進的房間前,房門並沒有關,司馬小瑜再想看見了菲絲蘭如夢似幻的胴體,可惜此時菲絲蘭已經穿好了一身細絨做成了貼身內衣,正往身上套她那身銀色的薄鎧。雖然看不到了那般刺激的景色,不過身穿一身緊致細絨內衣的菲絲蘭依舊顯露出了她纖長玲瓏的身軀,雖然胸前的隆起和後臀還遠遠達不到圓潤的程度,跟司馬小瑜曾經交往過的女人差太多了,可小荷初露尖尖角的青澀模樣仍讓司馬小瑜心動不已。
吞了吞口水,司馬小瑜隨口亂扯道:“那個,師姐,我叫您師姐行不?”
菲絲蘭也不回頭,一邊穿鎧甲一邊回答:“叫我菲絲蘭。”
“是,菲絲蘭,菲絲蘭。”司馬小瑜繼續胡扯道,“那個,師姐……哦,不,菲絲蘭,咱們這麼早出去做什麼?”
“上課。”
“上課。”司馬小瑜咽了咽口水,這次可不是因為好色,而是因為想起了上課的恐怖,於是忍不住追問道,“上課都學什麼啊?”
說起這個,菲絲蘭本來冰冷如水的臉上竟然分明寫出了“厭惡”兩個字,不過她的聲音卻還是那麼冰冷淡然:“沒有用的煩人東西。”
司馬小瑜心裏一沉,連菲絲蘭這麼冰冷冷的人都明顯露出了厭惡的神情,這上課學的東西有多無聊就可想而知了。不一會兒菲絲蘭就穿好了鎧甲,正要將那頂護麵頭盔扣在頭上,旁邊司馬小瑜忽然開口道:“這裏是聖堂,戴著頭盔不嫌麻煩嗎?”
菲絲蘭手上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戴上了頭盔才說:“不戴頭盔,麻煩。”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長這麼漂亮,能不麻煩嗎?”司馬小瑜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對於這種文化課的恐怖,他可是心有餘悸,腳步磨蹭地跟在菲絲蘭的身後,他忽然小心翼翼地問道:“菲絲蘭,這個課我能不能不上啊?”
菲絲蘭冷冷回答道:“必須去,我也一樣。”
司馬小瑜的臉一下子垮了下去,連菲絲蘭都必須去,看來自己是逃不過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跟菲絲蘭說話,就像是他以往看到美女一般,先要好好溝通一番才能進一步接近:“菲絲蘭,咱們去上課,不用帶什麼課本嗎?”
“課本?”菲絲蘭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那是什麼?”
“呃,就是…”司馬小瑜苦思了一番,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隻要反問說,“你們上課都不用帶什麼東西嗎?”
菲絲蘭扭過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司馬小瑜,好一會兒才語氣怪異地說:“要戴一顆虔誠的心。”
“虔誠的心?”司馬小瑜差點兒一個跟頭栽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菲絲蘭的眼睛、聽著菲絲蘭說出“虔誠的心”四個字,司馬小瑜就有一種被雷到的感覺,他滿臉黑線地說:“菲絲蘭,那個虔誠的心,你有嗎?”
“上課的時候有。”菲絲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聲音裏竟然有些心虛。
司馬小瑜在心底偷笑了兩聲,沒想到這個菲絲蘭雖然表麵上冷淡的恍若冰山,沒想到其實還有些意思呢!司馬小瑜心裏一喜,這個菲絲蘭倒不是如他想象那般冰冷不通情理,隻要跟她打好關係,看來以後在聖堂就沒什麼人敢招惹自己了。不過嘛,追女人可不能心急,司馬小瑜露出一副灑脫自然地樣子對菲絲蘭說:“絲蘭,我對聖堂還不熟悉,下課之後能不能帶我逛一逛?”
菲絲蘭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沒時間。”
“怎麼,你有任務嗎?”
“不是我沒有時間,是你沒有。”
司馬小瑜跟在菲絲蘭的身後走進了一間不大的教堂,教堂裏麵並沒有多少人,除了站在門口一個懶洋洋的老頭以外,教堂裏麵隻有十四五個年輕人和一個老人,年輕人司馬小瑜是一個都不認識,不過見到那個老人司馬小瑜的一顆心就懸到了嗓子眼,可是他不得不跟著菲絲蘭走到老人跟前打招呼道:“師傅好。”
“嗬嗬,司馬小瑜,你來了!”大長老也不搭理菲絲蘭,隻是扭過頭笑嗬嗬地對司馬小瑜說,“怎麼樣,在聖堂度過的第一個晚上有什麼感覺?”
司馬小瑜苦笑地咧嘴說:“感覺很奇特。”
“僅此而已?”大長老捋著自己的胡須淡笑著說,“這座聖堂是輝月神教花費了九十年的時間,第三代大長老耗盡了全部心血才建成的。第三代大長老是神教中的魔法陣天才,他發明的魔法陣應用到了平常生活之中,你在小鎮上看到的關於魔法陣的應用幾乎都是他發明的,當然,還有很多地方你肯定還沒有看到。”
“這麼厲害!”司馬小瑜驚訝得直咋舌,現代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的努力才實現的,可在這個世界中一個人對魔法的發明創造就能夠給社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司馬小瑜不禁追問道,“可是我在外麵從沒有見過這些神奇的魔法陣,第三代大長老過世已經數百年了,為什麼直到現在還隻能在聖堂之內應用呢?”
“很簡單,因為第三代大長老的本領還沒有傳下來,就在屠龍之役中犧牲了,多少代大長老研究了大半輩子,都拿這些奇妙的魔法陣沒轍。”說起這個,大長老也是一臉的無奈。
司馬小瑜撫摸著桌子上一層淡淡的銀線,奇怪地問:“你不是強者嗎?我看這魔法陣很簡單啊,那銀線往桌子上一鑲不就得了,你一個強者都做不到?”
“簡單?鑲嵌當然是簡單啦!”大長老也伸手撫摸著桌麵上的魔法陣,語氣無奈地說,“這個魔法陣耗用了三十三克聖銀,可是司馬小瑜你知道聖銀是什麼東西嗎?”
司馬小瑜撇了撇嘴:“聖銀?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聽起來應該是神教的東西吧!”
“是啊,是神教的東西,而且非常的珍貴,這三十三克聖銀的價格就足夠買下一座城池。”大長老感慨地歎息一聲說,“知道為什麼聖銀這麼貴嗎?因為整個世界,聖銀隻有第三代大長老會做,現在世界上所有的聖銀都是他做出來的,從他往後聖銀的配方就失落了,這魔法陣就隻能在聖堂中使用了。”
“原來如此。”司馬小瑜恍然地點了點頭,不過有奇怪地問道,“我見過聖堂的魔法陣了,有保溫的,有鎖門的,桌子上的這個又有什麼用?”
“桌子上的這個可是第三代大長老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大長老輕吸了一口氣,撫摸著魔法陣的手上忽然浮現出一片淡淡的白色光芒,隨即整個魔法陣都亮了起來,接著司馬小瑜驚異地發現頭頂忽然也發出了光芒,他連忙抬起頭,在小教堂的房頂上也亮起了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布滿了整個房頂,細細密密的銀線相互交織。
注意到司馬小瑜在盯著房頂看,大長老笑嗬嗬地問道:“怎麼樣,看出點什麼沒?”
“我又不懂魔法,自然看不出來什麼,不過我倒是發現魔法陣上麵有不少圓形的缺口,而師傅你桌子上這個魔法陣正對著其中一個缺口。恩,看樣子就好像房頂上的一個完整的魔法陣從上麵剪下來一部分,然後貼在桌子上似的。”
“恩,眼神還算不錯,這就是從上麵那個大魔法陣分解下來的,不過這兩部分合在一起和分開的效果可是完全不同的。”大長老說著話,他掌下的魔法陣猛地爆發出一片燦爛的光芒將他吞沒其中,隨即竟有一片淡淡的悠揚鳴音從白光中傳出,這悠揚的聲音雖然微弱,但竟能直接傳遞到司馬小瑜的心靈之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並且從悠揚漸漸變得莊嚴宏大,到最後竟然仿佛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司馬小瑜一陣惶然,這陣聲音來得快,去的也快,當司馬小瑜反應過來的時候,無論是聲音還是那燦爛的白光都已經消散,隻有大長老平和的微笑和菲絲蘭冰冷漠然的麵孔。
大長老解釋道:“這個小魔法陣的名字叫做心靈之界,他第一個作用就是神聖灌注,像我剛才那樣,神聖的力量充斥在身體和靈魂中,任何黑暗的力量都無所遁形,被黑暗力量傷害到的身體也能得到修複。”
“這麼神奇?那隻要背著這張桌子跟黑暗中人交手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光背著桌子可不行,你要把整個教堂都被在身上才能用。”大長老抬手指了指房頂的魔法陣說,“這是一套的,單個一個不好用啊!”
看著頭頂的魔法陣,司馬小瑜也是苦笑一聲,別說背著教堂跑,就算背著天花板也走都走不動了,他繼續追問道,“那這個魔法陣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
大長老伸出兩個手指神神秘秘地說:“第二個用處,卻是比第一個重要的多,那就是靈魂備存。”
“靈魂備存?”司馬小瑜眼睛一亮,他心急地問道,“是不是說能死而複活?”
“嗬嗬,複活?恐怕你要召喚輝月女神才能做到。”大長老笑了笑,然後有些不耐地道,“所謂的靈魂備份,其實是儲存靈魂的力量,這個嘛說多了你也不明白。”
“靠,就這麼打發我了?”司馬小瑜一臉的黑線,可是心裏的不滿卻沒有任何表現,因為大長老的臉上已經有些不耐,如果讓這個老神經病看到自己的不滿,誰知道他還會有什麼法折騰自己。
這功夫教堂裏的桌子旁已經站滿了人,每個桌子後麵都站著一個年輕人,一個個都神情肅穆,而最靠近教堂女神雕像的兩張桌子,他司馬小瑜占了一張,另一張則是由菲絲蘭占據。隻見菲絲蘭隨手將頭盔丟在了桌子上,語氣冰冷地說:“快點兒開始吧!”
大長老也不在意,走到女神雕像前,滿麵笑容地指著司馬小瑜說:“嗬嗬,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從今年的後備聖堂中挑了一個新學生,就是他,司馬小瑜!哎,大家不要急著找他挑戰,昨天他剛剛挑戰過一次,下一次等七天之後吧。現在我們開始上課!”說完大長老伸手一按女神雕像下的一本書,頓時教堂中光芒大作,屋頂和桌子上的魔法陣全都綻放出了絢爛的光芒,刹那間就將整個教堂淹沒其中。這片光芒就好像是浩瀚的海洋一般,在司馬小瑜身體周圍鼓蕩奔流,竟讓司馬小瑜有種身處在水流之中的感覺,隻不過這水流中像是通了點微弱的電流,電得司馬小瑜渾身酥麻,有種另類的舒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