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憑借著身上的蟒鱗寶甲,輕鬆幹掉了糾纏自己的三個水鬼。可正在他暗自竊喜的功夫,耳聾中就聽船底猛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羅士信定睛一看,不得了了,船底被剩下的那兩隻水鬼鑿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此時河水正咕咚咕咚往船裏湧去。
沉船,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船上那兩個小丫頭要她們在湖邊玩水嬉戲倒還可以,可要讓她們從這湍急的黃河中央遊到對岸去,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根本是沒可能的事兒。羅士信心中焦急,本想先解決掉最後剩下的兩隻水鬼再上船想辦法,可是那兩個人也不是笨蛋,明知道羅士信剽悍無比,何苦要與他硬碰硬呢?鑿穿船底後,兩隻水鬼馬上分散開去,隱藏在遠處伺機而動。時間緊迫,羅士信也沒工夫去追殺他們,他浮出水麵,重新爬回到船上,準備帶著兩女逃生。
羅士信剛才在水下廝殺,可把船上的兩個小仙女擔心得要死,她們看不清水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見河水殷紅了一大片,也不知道羅士信到底受傷沒有。突然間船底又被鑿開一個大洞,兩人更是心驚不已,正在不知所措間,羅士信的大黑腦袋浮出了水麵,兩個美人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竟然不自覺的相視一笑。
“我們怎麼辦?!”
江洛琪雖然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不論她心智有多高,關鍵時刻還得由男人拿主意。當然,這不是說像江洛琪這樣的高智商美女不會做決定、不敢做決定,以前沒有羅士信在身邊的時候,她一樣在手下麵前說一不二,所做的決策也無一不是陰險毒辣。可是女人都有這樣一個通病,隻要有一個可以倚靠的男人在身邊,她們就本能的不願意站出來拿主意,不過讓她出主意倒是可以。所以江大美女在船底被鑿開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做出果斷的決定,或是棄船或是怎麼樣,而是執著的等著羅士信回來拿主意。
羅士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目測了一下到對岸的距離,然後略一思索,指了指江洛琪道:
“垢兒上馬先行!洛琪你跟著我!”
事態緊急,羅士信也沒功夫像平時那樣尊稱江洛琪為洛琪小姐,就隻是直呼其名。
“上……上馬?”
小**聞言一愣,她不明白羅士信‘上馬先行’是什麼意思,現在他們好像是身處黃河中間,難道在這裏也可以‘上馬先行’嗎?
羅士信也沒工夫和她解釋馬匹的遊泳機理,直接將一臉茫然的小**環膝橫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寶馬追風背上,然後催馬入河。
“追風,送她上岸!”
神駒就是神駒,在船底被鑿漏的時候,另兩匹馬早已按捺不住驚恐的情緒,紛紛跳入河中,不知遊向哪裏去了。而神駒追風卻是不然,它昂首挺立,不論情勢多麼危急,隻要沒有主人命令,它就絕不離開半步。
追風靈性得很,它不見得聽懂了羅士信的話,但卻明白主人的心意,這黑家夥一聲長鳴,好像黑色蒼龍一般,四蹄躍起,飛身跳入河中。
“抓緊韁繩——”,追風這廝在陸上跑的夠快,下水遊得也不慢,兩下子就躥出老遠,可把背上的長孫無垢驚得不輕。羅士信向小美女高聲囑咐完,然後轉身環臂抱住江大**的楊柳蠻腰,目光堅毅有神,沉聲道:
“抱緊!我們走!”
說罷他也不理江洛琪癡呆的表情,帶著懷中美人縱身跳入河中。
決定分開過河,羅士信是有他地想法。若是三人一起過河,在水中羅士信沒有辦法同時照顧到兩個人。水中還潛伏著兩隻水鬼,他們的目標明確,就是想幹掉江洛琪,對長孫無垢根本沒有興趣,讓小美女先行一步,他們便無暇分神襲擊於她,隻會集中力量偷襲落水的江大美女,這樣羅士信就可以全力保護懷中美人,壓力自然也減少許多。
在羅士信想來,前麵十個刺客都被自己輕輕鬆鬆搞定,現在隻剩下兩隻小鬼,雖然身邊多了一個尤物累贅,但憑借自己這身本事,要對付他們兩個應該也是小菜一碟吧。可是他低估了這些刺客想要擊殺江洛琪的決心,這些刺客接到任務之時就已經抱定必死的信念,誓要與江洛琪同歸於盡。
當人連性命都不在乎時,他們是可怕的,更何況抱了必死決心的刺客。兩隻水鬼剛才遠遁,並不是因為他們惜命,他們隻是在等待機會。現下看見江洛琪下水,兩人馬上抽出短刃,發瘋似的衝遊了過來。
此時羅士信的心裏已經犯了輕敵大忌,他見兩人好像瘋狗一樣撲來,心中冷笑不止,向懷裏妖嬈輕聲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