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嘻嘻……本小姐會占卜星相,能夠窺探天機!怎麼樣,心服口服了吧?”,江大美女調皮一笑,鶯聲言道。
“莫不是你也被雷劈過?!”
“啊?”江大美女先是一愣,她沒想到羅士信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待她回過神兒來,不由得大發嬌嗔,隨手把身旁的包袱向羅士信就丟砸了過來,嘴上還不依不饒道:
“你才被雷劈過呢!”
羅士信躲過大**的包袱,然後淫蕩一笑,道:
“嘿嘿,說對了,我就是被雷劈過,裏外裏還不止被劈過一次呢!”
“哼!怎麼沒劈死你!”
“劈死我了,誰來保護你呀?!嗯,對了,追殺你的人到底是何來路,你與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嗎非要把你趕盡殺絕!”
江洛琪聞言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道:
“將本小姐安全送到目的地,你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
三人在小林中休息一夜,第二日天色剛亮便動身向黃河渡口趕去。一路急行,晌午十分,三人終於來到黃河之邊。過了黃河,三人就將進入陝西地界兒。按照江洛琪地說法,到了陝西地麵,她便可以呼風喚雨,就再沒人動得了她了。所以三人決定先渡黃河,到了對岸再吃午飯。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黃河中上遊的位置,渡河都以泊船擺渡,河邊有很多這樣的船家,無客時打魚、無魚時渡客。有些渡船是官府專批的,說白了就是有營業執照,這樣的船隻一般都比較大。可是羅士信三人現在也算有案在身,不敢那麼大搖大擺的去租官船,但是普通私船又很小,不能同時裝下三人三馬,所以羅士信三人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合適的渡船。眼看時候越拖越晚,三人心中都不免有些焦急。
“三位貴人可是想尋渡船過河嗎?”
“是呀!你的船能裝下三個人和三匹馬嗎?”
正當三人無計可施之時,竟有一個船家主動找到了他們。小美女長孫無垢聞言欣喜非常,急不可耐地問道。
“能啊能啊,三位請隨我來吧!”
“等一等!老船家,請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們看看!”
觀音婢本來就心思純真,而且她自小在深閨大院中長大,沒什麼江湖經驗,自然也沒有防人之心。可是江洛琪就不同了,這丫頭向來以算計別人為樂,心機深重的很,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主動搭訕的人。
“小姐要看小人的手來作甚?”
老船家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早已被江洛琪這樣衣身華麗的達官貴人呼來喝去貫了,雖然嘴裏這樣不解地問道,可是還是老老實實地伸出了雙手。
江大美女仔細看了看老船家的雙手,上麵的確布滿了行船之人所特有的老繭,這才放下戒心,隨老船家朝他的渡船而去。到了河邊一看,這老船家的渡船雖然比較破舊,但的確夠大,載著三人三馬過河應該是綽綽有餘,三人不疑有他,牽馬上船。
古時不像後世,在一處犯案後不論跑到哪裏,都會一樣被通緝追拿。那時隻有朝廷中央想要緝拿的人物才會全國通緝,地方之間一般不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也就是說,除非離石郡府派專人去陝西協調追捕事宜,否則陝西地界的官府是不會主動來找三人的麻煩。所以上了渡船以後,羅士信這顆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了下來。
此時的黃河其實並不像後世那般渾濁不堪,水麵還是清澈得很。羅士信背手佇立船頭,陣陣清風拂麵,心緒清朗得很。這些天以來一直都在危險中度過,精神都很緊張,也就此時身處黃河之中,心裏才沒有那種被人偷襲的憂慮。
咚——咚——咚
羅士信正在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那老船家卻突然跪倒在甲板上,然後向三人猛磕了三個響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道:
“三位貴人可莫要怨恨老朽啊!老朽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那些人的手裏握著,老朽不敢不照他們的吩咐做啊!三位還是自求多福吧,要是到了閻王那裏,可不要告老朽的狀啊!”
老船夫一語道完,不等三人品過味兒來,縱身跳入那滾滾黃河流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