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肯幫著宸王爺,莫非是早已有人先下手為強?
太子斟酌著自己的小心思。
錢金金此刻也已經走遠些了,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狠狠的揉搓著方才太子碰觸過得胳膊。
“錢小姐再擦下去,這一層層的紗衣也要被小姐的纖纖素指絞皺了,如此難得的料子,又是難能可貴令父皇和太子矚目的衣著,豈不是可惜?”
沐玥宸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和輕視,原以為是個有趣的女子,卻原來也不過是這般趨炎附勢。
錢金金的漠然不語,似乎讓男子更加惱火,於是更加口不擇言道,:“隻是不知道大勤首富看中的位子是在太子宮內還是陛下的後宮?如此的左右逢源,廣撒漁網當真讓小王佩服至極啊。”
錢金金輕輕的將被揉皺的衣袖抹平,:“不論是誰人宮中,反正不是宸王府,民女不勞王爺操心。”
看著女子輕盈走遠,幽然似雲,沐玥宸喃喃:“飄若仙姿......”直到那抹影子基要消失於視野之時,男子才暗自惱道,:“天家無情,好心提醒你還這般不識好歹。”
竟還看不上他這宸王府,他還不屑於這種攀龍附鳳的女子為伍呢。
念及此,沐玥宸剛俊的麵龐罩上一層寒霜。
沐玥宸到皇帝殿外時,本想候在外邊,卻聽到皇帝叫他進去,隻得低著頭進去見禮,又當自己是透明人一般站到一側去了。
“凜兒,剛才你說有一心悅的女子,快告訴朕是哪家的小姐,朕為你指婚,你年紀也不小了,身邊隻有侍妾侍奉,也實在不像話。”
沐玥宸看著太子狂喜的樣子和手中摩挲的物件,心中有了猜想。
“此女父皇和宸王都曾見過。”
沐瑜玄心中疑惑,麵上依舊慈愛笑著,:“哦?朕也見過?快說,是哪家的女兒,朕必定為你做主。”
太子單膝跪地道,:“是錢金金錢小姐,兒臣對她一見傾心,萬望父皇成全兒臣心意。”
沐瑜玄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臉上笑意也斂了些,:“就是剛剛父皇召見的錢小姐?”
“正是。”
“凜兒,你先起來吧。朕雖欣賞此女義舉,但她依舊隻是商賈之女,怎可為太子妃?身份懸殊,實不匹配。”
沐玥凜不明白皇帝的真實用意,還隻一味央求,:“父皇,兒臣是真心喜愛那女子,何況她雖說不是世家女,但家世雄厚,蕙質蘭心......”
“凜兒!”沐瑜玄的口氣有些不善,帶著許些責備,這才讓太子明白皇帝是真的不願為他賜婚,且很不悅他的再三糾纏,便不敢再作聲。
畢竟若是失了聖心,便今生與皇位上再無可望了。
在出宮的路上,太子依舊對皇帝不肯為他賜婚之事憂慮,:“宸王,依你之見,本宮方才所求之事可還會有轉寰之機?”
沐玥宸笑道,:“陛下的心思臣不敢妄自揣度,隻是太子身份貴重,對錢小姐又是一片癡心,真是那女子的福分。”
太子不置可否,道了別便上了攆轎。
想起錢金金,沐玥宸心中發笑,太子自以為能把那女子當成爭皇位的籌碼,卻不知,早已淪為那小小女子的一步棋。
隻是沐玥宸實在想不出,錢金金這麼做用意何在,是真的想借此進入皇家?
若是富貴,她已經是頂富貴之人,若說是為了權勢,那女子當真有圖謀天下的野心麼?
也罷,反正是回來這一遭,就當正好遇到一個有趣的戲子,盼她演一場不那麼無趣的戲打發京中時日,隻要她不招惹他,不擋他的路,拆他的台,又何妨多一個人把這京城的水攪得更渾濁些呢。
“王爺,太子如此試探您與那女子的關係,您卻不撇清關係,豈不是早早就把自己置於太子的對立麵?”
沐玥宸道,:“即使本王那麼做了,太子就會對本王放心了麼?況且,他現在可是分身乏術,哪裏能騰得出時間來專門與本王過不去?今日過後,太子怕更不得空閑咯。”
寒風不解其意,隻覺他家主人越發古怪,:“王爺,小爺來信說他近幾日就會到京。”
“終於舍得回來了。”
“還不是王爺隔幾日就好幾封書信的送過去,小爺想不回來也被王爺給煩死了......”
寒風小小聲的自顧的嘟囔著。
沐玥宸突然轉過去,嚇了寒風虎軀一震,趕緊識趣的把嘴捂上。
“既然你這麼閑,就出城去迎迎......”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