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北你就不必回去了,傳信回去一切照舊,小心些,不要露出一點的馬腳,現在本王風頭正勁,不要節外生枝!”
黃力說了,這是他該得的,既是他人的一番好意,又不用他耗費心力就得來的兵權,他若是把握不好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寒風領命而出。
“還有一件事,下次能不能別破窗而入了?”沐玥宸一本正經的聲音讓寒風的臉直接紅成了一片,:“屬下馬上找人來把窗子修好。”
都怪自己,在嶺北那個地方呆的太久了,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注意。嶺北的窗扉都是用羊絨氈子掛著的,每次暗中保護沐玥宸的時候他總是窗進窗出。
沐玥宸無語的看著幾乎沒什麼遮擋作用的‘窗子’,再一次感慨惡習必改。
“這窗子,恐怕是要換新的了......”
幸好,這院落,平時沒人敢進,寒風又練的一身的好功夫沒多大動靜,不然這窗子破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遭了暗殺呢。
沐玥宸沒想到的是,有些事情真是邪性的完全不能想。
寒風的‘不走尋常路’直接給後來人省了力氣,當一行四個黑衣人舉著明晃晃的刀子毫不費力的朝沐玥宸砍去的時候,舉著完整無缺的窗扉站在暗處的寒風恨不得把自己挖個坑就地兒埋了。
剛想加入戰圈的他瞥見沐玥宸的眼色,趕緊隱身在院中的假山後麵。
四個黑衣人配合默契,目標明確,一心想要了沐玥宸的命,沐玥宸一改往日狠辣決絕的作風,假意稍顯狼狽如臨大敵一般‘緊張’的‘勉力支撐’。
見沐玥宸白衣蹁躚,左躲右閃,黑衣人們的每刀幾乎都是貼著他的身子閃過的,即使知道他是另有計劃,寒風還是忍不住的為自家王爺擔憂,要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傷的可是王爺的命!
沐玥宸也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也知道有人想將計就計試探自己一番,反而不著急了,有人想看,他便演給他瞧便是了,這對他而言本就是簡單至極的小事兒,演了十多年的戲了,演技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
畢竟是皇宮內院,四個黑衣人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對視一眼不露聲色的把沐玥宸圍在中間然後一同出刀。
沐玥宸就像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是靠著身體的本能矮了刀子一下,雖說躲過了四把刀的夾擊,但下盤明顯不穩。
黑衣人一見有機可乘,一個直接攻向沐玥宸的下盤,沐玥宸還沒站穩便為了躲避這人的攻勢就地一滾,可是其他三人的刀早就已經等在別處,盡管他躲的還算及時,但胳膊還是被割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鮮血滲過白色衣衫看起來愈發觸目驚心。
黑衣人們乘勝追擊,四把泛著寒光的大刀齊刷刷的砍向在地上狼狽向後退的沐玥宸。
結果似乎已經不言而喻毫無懸念,就再千鈞一發之際,院外傳來皇衛隊的喧鬧之聲。
一個身影快如閃電的擋下了黑人們的刀,來人武功極高,四個黑衣人根本不是其對手,對視一眼便欲撤離。
沐玥宸從地上躍起,勉強攔住,來人出手狠厲,毫不容情。
沐玥宸俊朗的麵容上有一絲的疑惑,見來人把四個黑衣人全部引至身邊,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公公留活口......”
隻是他的話音還未落,血泊就已經從四個黑衣人的喉嚨噴出,一劍封喉。
黃公公懊惱的扔掉手中的長劍,翻找著四個黑衣人的全身。
“黃公公不必找了,既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皇宮禁院行刺,就不會給人半點的線索。”
黃力讓趕至的皇家衛隊把四人的屍首抬走,關切的看著沐玥宸,:“宸王爺無大礙吧?”
沐玥宸搖搖頭,:“沒關係的,隻是一點皮外傷,隻是究竟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皇宮內院如此不避人耳目的想要除掉本王呢?”
黃力自責道,:“都是老奴安排不周,也太過心急,若是留下刺客的命,或可查出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沐玥宸捂著自己流血的胳膊,不讚成道,:“黃公公不必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你及時趕到,說不定本王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何況既是刺客,想必抓住了也不會吐出什麼真話來,這樣斬草除根敲山震虎警告一下幕後之人也好。”
黃力點點頭,:“請宸王回房去吧,禦醫馬上就到。”
假山後的寒風把提起的心放回原處,即使知道王爺是故意如此,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尤其是四把刀同時砍向沐玥宸的時候,寒風差點就沒忍住衝出去了。